炎熱的夏天終去,轉(zhuǎn)眼就進(jìn)入一月。
又是一覺睡到然醒的薑知言緩緩睜開眼睛,在半夢半醒之間賴了一會床才『摸』出手機(jī)看了下時間和日期。
八點七分。
一月四日。
看到一開頭的月份,她忍不住掐指一算。
按合同簽訂的日,一月五日來算,再有個月就滿一了!
好快!
這也就是說,己來到這個界也即將滿一?
薑知言熟練地去衛(wèi)間洗漱,刷牙的時候看到鏡中的臉時,已經(jīng)沒有最開始的陌感。
她是薑知言,薑知言就是她。
這張臉白裏透紅、細(xì)膩光滑,不健康的蒼白早已是去時,厚重的黑眼圈也在昂貴的護(hù)膚品以及良好的作息下逐漸消失,皮膚和精神狀態(tài)一看就能看出真的的很好。
可以說和個月前完全判若人,看著整個人都輕了幾歲。
果然,有錢+不工作才是輕的秘訣!
收拾好己,薑知言像往常一樣下樓準(zhǔn)備吃早飯,卻看到以往都是帶著笑意的林管家此時正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手機(jī),直到發(fā)現(xiàn)薑知言了才迴神重新掛上笑臉。
可惜還是慢了一拍。
“林叔,出什事了嗎?”薑知言認(rèn)真詢問道。
如果是以前的己,一定不會這樣問出來,而是假裝沒看見,同時心裏想的則是要尊者對方隱私,如果林叔願意說就會主動告知,如果不願意說她問了豈不是很尷尬。
但現(xiàn)在的薑知言已經(jīng)慢慢明白,真正關(guān)心一個人時其實不需要考慮那多,對方也不會覺得你多管閑事。
為都知道,這真的是在關(guān)心他。
林叔想想這件事也瞞不下去,還不如早點說出來讓薑知言心裏有數(shù)。
“少夫人,您先跟我來。”
林叔手裏端起一個盤,上麵放著一杯熱牛『奶』和其他食物,這就是今天薑知言的早飯。
然帶著薑知言來到一個二樓的客房,讓她坐在沙發(fā)上,己則坐在對麵,同時將餐盤放到薑知言麵前,示意她邊吃邊聽。
——林叔不愧是專業(yè)管家,什時候都不忘照顧人的使命。
薑知言也不客,端起熱牛『奶』先小口喝了一口,接著捧在手中看向林叔,表明她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
“那起案有結(jié)果了。”
能被林叔用“那起案”代替的,不用想就知道是鬱明娜和諸夫人的那起走/私案。
鬱小姑想要禍害鬱家和鬱南衍,估計林叔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稱唿她,能模糊去,他相信薑知言能明白。
“結(jié)果不好嗎?”
難道是證據(jù)不足?薑知言第一時間想到這個可能『性』,不以鬱南衍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存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他一定選擇一擊斃命不給人留翻身的機(jī)會。
林叔果然搖搖頭。
“警方她們?nèi)松砩暇境隽艘粋隱藏很深的跨國走/私團(tuán)夥,又埋伏了將近半個月,幾乎端掉了這一窩。”
“幾乎?”
薑知言很快這句話中提取到了關(guān)鍵信息,“逃了幾個?”
林叔心裏暗暗誇讚薑知言的敏銳,“一個,卻是那個組織可以稱得上第二把手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比逃掉好幾個底層小弟更可怕。
“會來報複我們?”
薑知言沒有用鬱家或者鬱南衍,而是直接用了“我們”,為她現(xiàn)在就是鬱家人,如果真要報複,己肯定逃不了。
“按道說,幾率極低。”
鬱南衍又不會傻到大張旗鼓的告訴別人:我們鬱家內(nèi)訌了!鬱小姑參與走/私了!還是我舉報的!
知道這件事和鬱南衍有關(guān)的整個鬱家也有鬱爺和他的管家,還有薑知言、鬱君策以及林叔。
上次薑知言可能沒注意,林叔在把這件事告訴她和鬱君策時,整個餐廳除了他們?nèi)送馐菦]有其他人的。
林叔早就做好安排,保證談話不會被第四個人知道。
而鬱小姑當(dāng)時也是在鬱南衍辦公室被秘密帶走,中途沒有接觸任何除警方以外的人,按道不會有人知道鬱南衍在這件事中起的作用。
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就怕萬一這個人知道鬱南衍是導(dǎo)致他們落網(wǎng)的罪魁禍?zhǔn)祝f得難聽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些人手裏估計都是有幾條人命的!
被抓到不是死刑就是無期,萬一人家狗急跳牆覺得帶走一個是一個,難道鬱家還真賠命嗎?
反正現(xiàn)在不管是鬱家本宅還是這裏,包括南恆那邊都暗暗多了很多布置,這些布置估計一直要持續(xù)到那個人被抓為止。
“被動等對方,恐怕不是事兒。”
薑知言也知道這事情的確不好做,“警方那邊就沒有什動作?”
林叔:“有那個人的畫像,警方也在全力抓捕他,以現(xiàn)在的科技,除非他躲到什山溝溝裏隱姓埋名一輩,不然遲早會落網(wǎng)。”
“確定是在花國境內(nèi)?”
“確定!”
隨薑知言也得到了那位二把手的畫像,整個人麵相不兇惡反而胖乎乎地看著有幾分和善,這也驗證了那句古話:人不可貌相。
“消息是淩晨五點的時候到我們手裏的,少爺早上去公司就是處一些事,接下去先暫定一個月,恐怕都會在家裏辦公。太爺本來是要求您和少爺一起搬到鬱家本宅去,那邊的安保比這要好不少,不少爺拒絕了。”
薑知言又想到一點:“這會不會主動暴『露』了?”
本來人家都沒懷疑到鬱家的,但看鬱家的動作,會不會就直接鎖定了鬱家,這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
不還沒等林叔迴答,薑知言己很快想到了。
“那些人是不是已經(jīng)確定這事是壞在鬱明娜和諸夫人手裏了。”
“沒錯。”
林叔『露』出讚善的微笑,鬱南衍的夫人不是那好當(dāng)?shù)摹?br />
不僅平時要處好一些人際交往,這些林管家可以代勞,關(guān)鍵時刻臨危不『亂』同樣重要。
誰讓人暴『露』了可能不好找,但誰暴『露』了找起來不難。
既然是鬱明娜和諸夫人害得他們團(tuán)隊被一鍋端,那讓他們的家人付出代價不是很正常?
唯一不好辦的就是無論是鬱家還是諸家都不是普通人家,憑借二當(dāng)家一個人可能根本幹不了什。
現(xiàn)在就看這位是選擇逃命還是以命換命,如果要換,是換諸家還是鬱家。
不管是誰被選中,做好萬全準(zhǔn)備肯定是不會錯的,總不能拿己的命去賭那不知道多少的可能『性』。
薑知言吃完了早飯,順便也了解了更為詳細(xì)的事情始末。
比如鬱小姑的丈夫同樣被看管起來,而那個未成兒則被帶到了鬱爺那,孩的爺爺『奶』『奶』都是農(nóng)村鄉(xiāng)下的,根本保護(hù)不了孫,甚至他們都還需要警方保護(hù)。
而諸家那邊似乎已經(jīng)確定諸國偉以及諸浩對走私案毫不知情,暫時也放了迴去。
薑知言還知道了諸夫人的一些走私證據(jù)竟然是諸浩收集上交的,她真沒想到那位學(xué)長有這敏銳的時刻,所以雖然有時候愛腦補(bǔ)和多管閑事了些,諸浩品『性』至少不壞。
點左右,鬱南衍和鬱君策迴到別墅,連帶著還有趙濤,他這段時間也會住在鬱家,還好二樓客房多,再來幾個也不怕。
“知言姐!”
鬱君策應(yīng)該也知道了這件事,但臉上沒有害怕和擔(dān)憂的神情,反而一臉興己可以居家辦公!
哪怕同樣是工作,在家和在公司可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好一切的。”鬱南衍看著薑知言,慎重地說道。
薑知言笑了:“我不擔(dān)心,倒是覺得別墅接下去可能會熱鬧很多。”
之前鬱南衍哪會這長時間宅家裏,更何況這次還有鬱君策和趙濤,總覺得會很熱鬧。
果然,在中午四個人吃完中飯,鬱君策就想去薑知言房間打遊戲,被鬱南衍一個眼刀不死心的又想聯(lián)合薑知言和趙濤,“哥~吃完飯需要消化一下的,難得我們四個人都在,再半個月,這個季度的排位就結(jié)束了,我還沒上最強(qiáng)呢!”
為大腿抱得好,薑知言這菜鳥現(xiàn)在離最段位也就差了段,要是努力一下,說不定還真能拚個最強(qiáng)炫耀一下。
“你想玩嗎?”
鬱南衍無視鬱君策背的嘮叨,看著薑知言。
薑知言:……
“想。”實迴答。
幾個人一起玩遊戲比她一個人玩有趣多了。
那就開幹!
四個人來到鬱南衍的房間,四個人四張懶人椅,同時拿出手機(jī)。
“韓逸也來。”
鬱南衍說完這句話,本來還差一人的小隊瞬間滿員。
韓逸作為資深遊戲大神,可謂是一拖四的好手,更何況隊裏除了她,都是手。
就連剛玩沒多久的鬱南衍,現(xiàn)在技術(shù)也能甩薑知言幾條街了!
為韓逸不在,大家還是開啟了語音。
鬱君策:“臥槽,下路有人堵我!快來個人!”
趙濤:“來了來了!你抗住!”
薑知言:“……我死了。”
哪怕是鬱南衍,打遊戲時的話也會被平時多幾句,可平時『騷』/話和鬱君策一樣多的韓逸今天卻格外安靜。
一開始大家還沒感覺到,等一局結(jié)束,看到韓逸那兇殘的戰(zhàn)績,他們才發(fā)覺韓逸的不對勁。
“逸哥,你咋了?這兇殘,失戀了?”
鬱君策本來是隨口一句玩笑話,誰知道……
“嗚哇!爺不就是愛玩遊戲一點嗎?哪不關(guān)心她了!”
韓逸直接嚎哭出聲。
竟然被鬱君策說中了,韓逸真失戀了!
這該怎安慰?
韓逸大概急需別人的安慰,知道鬱南衍他們今天都在鬱家別墅,直接就說己也來。
“我真的不明白啊!我本來都打算在她日那天求婚的!”
韓逸很痛苦,鬱南衍拒絕不成,其他人更無能為力。
所以一個小時,大家就等來了滿臉憔悴的韓逸和……
“謝醫(yī)?”
哪怕之前看病的時候謝醫(yī)都是帶著口罩的,但他的眉眼其實認(rèn)真看還是能認(rèn)出來的!
謝天帝也薑知言的聲音和眉眼認(rèn)出了她,“薑小姐?”
再看三男一女的站位,薑知言肯定不是鬱南衍的手下,那她出現(xiàn)在這裏就證明,“你是king的妻?”
“嗯?你們認(rèn)識?”
韓逸也一時忘了失戀的痛苦,詫異地看向人。
薑知言則看鬱南衍和謝天帝,鬱南衍看薑知言,其他人這個看看那個看看,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五分鍾,大家坐下。
“所以,韓逸和謝醫(yī)都是你大學(xué)的同學(xué)?”
鬱南衍點頭。
”謝醫(yī)?和哥又是大學(xué)同學(xué),那你豈不是心醫(yī)?“鬱君策是知道鬱南衍大學(xué)修的雙專業(yè),其中一個就是心學(xué),話脫口而出才發(fā)覺不對勁。
——如果謝醫(yī)是心醫(yī),那知言姐為什會認(rèn)識他?
鬱君策頓時麵『露』尷尬,甚至想打己幾巴掌。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薑知言卻很淡定,也不避諱什:“那段時間工作壓力很大,就找謝醫(yī)看了次,很有效果。”
成人壓力大再正常不,“薑知言”那病的起也是這個,她不算撒謊。
“薑小姐客了,我根本沒幫上什忙,您己心態(tài)好才是關(guān)鍵。”謝天帝不是在謙虛,他是真的這想的。
這次看到薑知言,單看『色』就知道她的很好。
說實話,薑知言真的是他多職業(yè)涯裏遇上的最神奇的一個病人。
次問診,一次確定己病,一次確定己好了。
中途發(fā)了什?他根本沒有『插』上手啊!
如果是其他身體上的病這還不算稀奇,可這是心上的病!薑知言既然能這快調(diào)節(jié)好己,又是為什會把己折騰成那副模樣?
不解,不明白!
“好了好了,你們認(rèn)識怎了?先來幫我想想怎辦吧!”
韓逸找謝天帝本來就是想尋求解決辦法,知道鬱南衍有空而且在家就直接帶著人一起來了。
想著薑知言也在,她作為女說不定更能解女的想法呢?
薑知言聽著韓逸在那講己和女朋友間的二三事,緒卻忍不住飄散幾分。
鬱南衍和謝醫(yī)是大學(xué)同學(xué),看起來關(guān)係還很好,而己和謝醫(yī)也認(rèn)識。
是該感歎首都真小,還是……
其實薑知言一直有個疑問,當(dāng)初鬱南衍為什要找她簽這份合同。
總不能是在會時一眼就看出她能擔(dān)此重任吧,這騙三歲小孩也不相信啊!
韓逸的哭訴下午持續(xù)到四點,中途眾人出了無數(shù)主意都被駁迴,到最都想直接掐死韓逸一了百了!
像鬱南衍似乎是早就知道會這樣,在韓逸開口分鍾就離席表示要去工作,也沒人敢攔他。
“唿——”
趁著借口上廁所,薑知言總算溜了出來。
她迴到己房間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決定不到吃晚飯的時間絕對不出來!韓逸這個“祥林嫂”真的太可怕了!
[鬱:在房間?]
看到鬱南衍的消息,薑知言隨手就迴了一個在。
下一秒,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依舊是那扇門。
不這次薑知言吸取教訓(xùn),直接坐起就喊了一聲,“進(jìn)吧,我ok了!”她竟然懶得連開門都不去了!
鬱南衍打開門,走到薑知言麵前。
似乎覺得這樣居臨下看人不好,他拿一張椅,和薑知言麵對麵坐好。
薑知言:“怎了?”突然很正式的樣。
鬱南衍微微凝眉,似乎在組織語言,大約五秒才緩緩開口:“會,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在見到謝天帝的這一刻,鬱南衍就知道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不然薑知言哪怕不來問,心裏總歸會有個疑問。
甚至不知道哪一天這個疑問就會擴(kuò)大變成懷疑。
鬱南衍不允許!
即使現(xiàn)在看起來再小的問題,他也不想讓它橫在己和薑知言之間。
看薑知言沒有馬上接話,鬱南衍斟酌一秒再次開口。
“其實,現(xiàn)在迴想起來。”
“我對你,應(yīng)該是一見鍾情。”
薑知言眼睛瞬間瞪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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