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這個丁小乙簡直無法無天了!”
賈寶三的額頭上青筋繃緊,聽聞了整件事的經(jīng)過後,一頭白發(fā)狂舞,一巴掌將眼前實木打造的辦公桌拍的粉碎。
一旁臻北風(fēng)等人看著眼前粉碎的辦公桌,心裏不禁一陣可惜,這可是實木的啊,一張桌子價格不菲。
但比起這個,他們更關(guān)心的是眼前這位老人,是否可以幫他們解除身上的厄運。
“賈老,這個丁小乙實在可恨,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把那些孩子尋迴來要緊。”
臻北風(fēng)強忍著腫脹的腮幫子開口說道,隻是話剛說完,直覺左邊的腮幫子一陣錐心刺骨的疼,掌心一緊,額頭上的汗珠就沒停下來過。
不僅僅是他,在座的幾人無一例外,都被丁小乙用各種詭異的力量給下了詛咒。
這詛咒說強也不強。
說弱也很弱。
重卻不傷命,不重卻是折磨的人生不如死。
折磨的他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隻能匆匆派人去請這位賈老先生趕來。
一方麵是想要借助賈老先生的半神之威,以及身後龐大的天元聖地的力量,把場子找迴來。
另一方麵也是希望他們能有辦法幫他們解除身上的詛咒。
畢竟他這兩天,牙疼的腦袋都快炸了。
即便去把牙給拔掉也無濟於事。
但他還好,隻是牙疼而已,相比其他幾位,那就更慘了。
坐在他身後的胖子,臉色一會青一會綠,一會吐的不省人事,一會拉的快要虛脫。
好端端的250斤的胖公仔,愣生生的像是被抽走了肚子裏的棉花一樣,才三兩天的時間就瘦下來了八十斤。
坐在自己對麵那位,此時正是雙手不斷的在身上抓撓,皮都快要被抓爛了,可無論是怎麼撓,都覺得撓不到地方。
最慘的還要當(dāng)屬那位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法在家無法動彈的高董事。
據(jù)說,他光是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不出兩分鍾,就要泄上一次。
家裏的什麼名畫,什麼女仆,扔的扔,趕走的趕走,生怕看到任何刺激的地方,但縱使如此也是一瀉不止,完全止不住的節(jié)奏。
這種快樂開始頭兩次,不過是打個激靈的事,可隨著時間推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現(xiàn)在隻要身體稍微抖動幾下,他馬上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若不是他家底豐厚,各種方法去幫著補著,估計換做一般人,早就要活活把自己的給泄死。
可怕的是這個詛咒,完全無視任何常規(guī)的治療手段,即便是采取最極端的切除法也是不行。
正如當(dāng)時丁小乙說的那樣,這份罪隻能自己受著,旁人一點都替代不了。
他們也請了學(xué)院裏其他的異域老師來幫忙,但試過不知道多少種方法,都無法將詛咒驅(qū)除。
“先生,您看我們身上的詛咒……”臻北風(fēng)滿懷希望的看向這位老人。
現(xiàn)在所有人隻能將希望的眼神,看向眼前這位被稱為賈先生的老人,希望他能夠先幫他們驅(qū)除掉身上的魔怔。
“無妨,你們是被奇怪的規(guī)則之力給纏上了,說起來也並不嚴(yán)重,我現(xiàn)在就能先幫你們解開。”
賈寶三說著,伸手在臻北風(fēng)的臉上一抓。
頓時臻北風(fēng)就能聽到耳邊居然有陣陣丁零當(dāng)啷的鐵索聲,緊隨著一道道肉可見黑色鎖鏈,從臻北風(fēng)的額頭被緩緩拽出來。
隨著賈寶三手腕一抖,臻北風(fēng)頓時就覺得渾身如沐春風(fēng),腦袋嗡嗡作響的感覺一下就清爽了起來。
就像是在燒紅的鐵烙上,潑上一盆冰鎮(zhèn)的涼水一樣舒坦。
隨後賈寶三將其他幾位董事身上的詛咒一並解除,這才滿腔古怪道:“好奇怪的規(guī)則之力,平生從未聽聞,還有讓人腳底生毛的規(guī)則之力。”
賈寶三見多識廣,可對於這些董事身上的奇怪規(guī)則,卻是從未聽聞。
他哪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則之力,正是之前丁小乙無法突破龍級中品,閉關(guān)了半月,胡亂製造出來的。
“這個丁小乙邪門的很,實力強,手法多,現(xiàn)在身邊還跟著不少高手,最麻煩的是他老婆,那個強盜婆娘屠玉……。”
臻北風(fēng)話沒說完,就被賈寶三捂住了嘴:“慎言,莫要直唿神靈,不敬是小,被察覺到了,隔著千萬裏都有辦法弄死你。”
賈寶三身為半神,很清楚這種感覺,偶爾有人私下談話,提及到他的名諱後,隔著百餘裏,他竟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在辱罵自己,甚至還能模糊的判斷出位置。
半神尚且如此,更不要說是真正的神靈。
直接唿喚其名的做法,就如同給地方的炮兵團發(fā)射信號彈,暴露出自己的位置,人家隨時都可能給你一記東風(fēng)快遞。
臻北風(fēng)聽聞當(dāng)中緣由後,心裏也不禁嚇出一身汗來,這可真是打也打不過,罵也不敢罵,心裏別提多憋屈了。
“賈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眾人眼巴巴的看著賈寶三,心裏自然一百個期望,希望賈寶三能夠幫他們出頭,至少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要迴那些異域?qū)W子,他們的孩子就會處於危險之地。
異域之人可不都如賈爺這麼好打交道,有的時候鐵如親兄弟,但若是話不投機,片刻間翻臉不認人。
所以就算不是為了帝國學(xué)院的名聲,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孩子,也要把人解救出來。
很何況,丁小乙這個混蛋臨走的時候,還敲詐了他們足足兩個億的聯(lián)盟幣,作為給受傷/受害家庭的補償積金。
並且每年還要追加六千萬,按時交付,絕不容拖延。
這是何等的過分,隻是這口氣能不能出則全要看賈爺?shù)牧恕?br />
殊不知,就在賈寶三毀掉丁小乙的神諭術(shù)時,心裏就一下有了感應(yīng),不禁眉頭倒起。
“怎麼了?”
見他神色不對,正坐在一旁吃茶的廖秋,不禁抬起眉頭。
丁小乙眼睛裏映射著魆魆冷峻的寒光,似是思索著什麼,片刻見他眉頭一展,笑道:“沒事,待會怕是要迴學(xué)校一趟。”
“哦。”
廖秋微微頷首,也沒有再問下去,他對於現(xiàn)世的事情不感興趣。
今兒來也是趁著渡口空當(dāng),和丁小乙聊聊天。
兩人先是聊起了鹿老等人這樁陳年往事,得知當(dāng)年那頭鹿妖,居然還活著,廖秋也是倍感唏噓。
眉飛色舞的和他比劃起來當(dāng)年的事情。
“那頭老鹿當(dāng)時可被趙客給玩慘了,你不知道,他當(dāng)時一迴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寶貝都被偷光,那個表情活生生像是能吞下一個大西瓜。”
“哈哈哈哈……”
說到興起時候,兩人一陣哈哈大笑,連一旁正在繡著針線活的雙兒也不禁請掩著小嘴跟著樂起來。
說著說著,廖秋品了一口杯中的茉莉香茶,砸吧砸吧嘴,神色逐漸端正起來:“小乙,這兩天你不在,可知十殿閻羅裏的泰山王和秦廣王就在昨日,從渡口離去了,現(xiàn)在十殿閻羅隻剩下八位了。”
“連十殿閻羅也……”他也被廖秋這番話給驚訝到了。
雖然早就有了預(yù)料,卻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哼哼,都是商量好的。”廖秋撇著嘴:
“你想啊,現(xiàn)在走兩個,若是站穩(wěn)了腳跟,剩下了還不一起走,若是站不穩(wěn)腳跟,再迴來也有另外八個兄弟幫襯著呢。”
“出去的人還想迴來?我看他們是想屁吃!”
廖秋話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一陣?yán)湫Α?br />
兩人迴頭一瞧,正見糟老頭和白胖胖,倆人笑瞇瞇的站在門前。
“嘿,稀客啊!”
許久未見兩人一起上門了,丁小乙趕忙站起來走到門前,接過兩人的門帖。
迎著兩人進屋,雙兒乖巧的把剛煮好的熱茶給兩人遞上來。
隻見茶水清澈,幾朵潔白的茉莉花隨著茶湯起伏飄舞,一股難得的清香彌漫來,令胖胖眼睛一亮。
“好茶啊!小乙,你小子不厚道,這麼好的茶就自己獨飲啊?”
胖胖端起茶盅,輕抿上一口:“好,香氣幽雅而不浮,味爽清冽迴味悠長,有點當(dāng)年姑蘇江南花茶的影子了。”
“但味道可比蘇州的好的多。”糟老頭品上一口,給予的評價也不低。
“你們要是喜歡,待會給你送上兩斤。”
丁小乙坐下來問道:“剛才你們說,出去了就迴不來,是什麼意思?”
胖胖端著茶盅聞言與糟老頭相視一眼,兩人臉上浮起冷笑:“該走的走了,沒走的也快走了,這時候不妨告訴你。”
“我們已經(jīng)算好了,三月後必有一股熱流而至,到時候黃泉冰封萬裏,至少十年內(nèi),沒人再能通過黃泉水閘進出”
一旁糟老頭解釋道,黃泉的特性很奇怪,越冷它反而越是平穩(wěn)安靜不會結(jié)冰。
可若是一旦遇到了熱流,反而會激發(fā)出黃泉的寒性。
越熱越寒,一旦冰封,少說十年都不會解凍。
“這樣說,我是不是可以……”
廖秋太想念自己的老窩了,恨不得趕緊迴家,然後把自己泡在豪華的牛奶溫泉裏去。
可惜糟老頭接下來的話,卻是無情的打滅了他的幻想。
“你在想桃子吃!”
糟老頭品著手中的香茶道:“花這麼多錢,給你買的這個位置,你還想迴家??”
“不迴家我?guī)致铮煽诘綍r候都凍住了,讓我在這喝西北風(fēng)麼??”
廖秋一臉鬱悶,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沒有理想的鹹魚比較劃算。
“嘿嘿,黃泉冰封了,必然會有人想要踏著冰麵冒險離開,屆時我們就以人手不足的理由,把杜子仁剩下的大軍全都撥給你,整整四十萬陰兵,在眾多鬼帝中,算是質(zhì)量最好的了。”
“四十萬陰兵!”
丁小乙和廖秋嚇了一跳。
廖秋出任這個稅務(wù)官,五個鬼帝各給了一萬兵馬,還都是老弱病殘居多。
有的連裝備都不齊。
還都是廖秋花錢給他們置辦好的。
這一下四十萬陰兵到手,他的兵力就連其他鬼帝都未必能比。
“哼哼,稅務(wù)官這個職務(wù)特殊性,我們一定要拿下來,就是這個緣由,其他幾個鬼帝誰走,就把誰底下的陰兵給你,你雖然不是鬼帝,但權(quán)柄已經(jīng)可以和鬼帝平起平坐了。”
胖胖笑瞇瞇的恭祝道:“以後見你,隻怕都要喊你一聲廖大帝了。”
“哈哈……哈哈哈……客氣,客氣!!”
被胖胖這位幽冥教主一恭維,廖秋都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起來,滿腦子都想著自己披巾帶甲,麾下百萬陰兵,彈指間笑滅諸方的畫麵。
嘴裏喝的是茶,卻勝似烈酒,臉上已經(jīng)泛起了紅暈。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
糟老頭果斷結(jié)束這個話題,怕是在說下去,廖秋非要躺在地上不可。
他目光看向丁小乙道:“給你透個信,大概是下月中旬,氣流轉(zhuǎn)變,勢必會引動黃泉大退潮,你打了這麼久的窩,也該動動了。”
“大退潮!”
丁小乙眼睛一亮,這段時間他倒是想要趕海來著,但似乎因為黃泉的後門被打開後,黃泉就一直開始變得穩(wěn)定起來,始終都沒有見退潮過。
自己沒事隻能讓陳老把一些剩飯,邊角料往黃泉裏丟一些,想著若是再不退潮,自己就幹脆把珍藏的魚竿拿出來,釣魚得了。
“好嘞!我這就發(fā)信,讓大頭這個蠢貨趕緊迴家!”
既然是大退潮,收獲必然豐厚,自己一個人怎麼行,當(dāng)然是要把人都叫喊迴來。
就如夏忙時,你就是在外麵再風(fēng)光,也是要迴家陪父母一起割麥子是一個道理。
再說許久不見大頭這個憨憨,光是每天看他的朋友圈,心裏還怪想得慌,正好喊這家夥迴來收收心。
幾人商定了下次趕海前集合的時間後,糟老頭和胖胖就匆匆起身道別了。
丁小乙看著這倆夥來匆匆去匆匆的模樣,總覺得哪裏不對啊。
迴頭看了一眼還傻笑的廖秋,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似乎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於是走上前,把一杯茶水遞給廖秋:“秋哥啊。”
“啊?”
“我問一下,你現(xiàn)在手上這五萬兵馬,你軍餉哪裏來的?”
廖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然是從收來的稅裏扣啊,怎麼了?”
說完丁小乙就不說話了,廖秋也不傻,自己說完就立即瞳孔一緊,瞬間腦子嗡的一聲:“我艸,我上當(dā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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