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種大話,社會可不是這麼好混的,你要去別的公司鍛煉我支持你,但是家裏的家規(guī)你給我記好了,第一,家裏的門禁是晚上九點,第二,絕對不允許喝酒,第三,可以交男朋友,但是要把握分寸,絕對不可以亂來!
聞言,陸梓潼撇了撇嘴,其實她今天想說正式上班之後就不住在家裏了。
她都打聽好了,裴勵珩對麵的房子是一間空屋,正打算出租。
近水樓臺,怎麼著也方便培養(yǎng)感情。
“陸市長,我是個成年人了,剛脫離了集體生活,九點鍾就得迴家,這跟變相囚禁我有什麼區(qū)別。”
“我這都是為了你好,社會複雜著呢!
陸梓潼將陸南哲手中的報紙抽出來,“陸市長,你先放下你手中的報紙,我要跟你商量個事!
陸南哲輕輕抬起眼皮看著她,“你想說什麼?”
“我要搬出去住。”陸梓潼直截了當?shù)牡馈?br />
“在家住多好,搬出去做什麼,上下班迴家都沒人給你做飯!标懩险苊夹木o擰,不解的看著陸梓潼。
“爸,你女兒大了,既然想出去鍛煉,那就要全方位鍛煉!
“這和你住家裏有什麼衝突?”
“當然有衝突,要是我同事知道我是你的女兒,會怎麼想我,我取得成績了他們會說我靠關(guān)係,我要是沒本事他們會說我是紈絝子弟,不管我做什麼,總會被他們詬病。”
“何必太在意別人的眼光,再說你不說有誰會知道?”
“我還不知道你,我要是住在家裏,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每天上班的時候會捎上我,這樣反複幾次不被人知道才怪,我要是想請同事來家裏玩都不行,總之,有太多的不方便!
“你自己有駕照,你可以自己開車上班,你請同事來玩,我和你媽媽迴避就是了!标懩险艿牡,眉宇間帶著一抹寡淡。
“老爸,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自己做選擇,非得替我做決定,我是20多歲的人了!标戣麂炜蘖,自家老爸還真是油鹽不進。
“是誰說他最喜歡爸爸的,是誰說畢業(yè)了想和爸爸住在一起,想吃爸爸做的飯,陸梓潼,這些可都是你說的話,我沒說錯吧!标懩险苷Z氣悶悶的,不滿的看著陸梓潼,那樣子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陸梓潼一噎,她以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她也挺喜歡呆在他的身邊,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了嗎?這不是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嗎?
看著老爸這樣子,陸梓潼也有些不好受,挽著陸南哲的胳膊,“爸,你別這樣嘛,你小時候給我講過的,長大了就要展翅高飛,你現(xiàn)在這樣,要是我以後嫁人了怎麼辦,你得提前適應啊!
陸南哲瞪圓了眼睛,渾身籠罩著一股陰冷的氣息,嚴肅的看著陸梓潼,“你還小,嫁什麼人,不許想這樣的事!
“爸,小什麼小,現(xiàn)在二十歲就可以領(lǐng)證了,我已經(jīng)超出兩歲了,你難不成想把我養(yǎng)成老姑娘,成為大家眼中的剩女!
“剩什麼剩,小暖是27歲才和你二哥結(jié)婚的,米諾也是29歲結(jié)的婚,你起碼也要過了27歲才能談婚論嫁。”想起自己一點一點拉扯大的女兒再過個幾年就是別人家的了,陸南哲心中湧起了濃重的失落。
陸梓潼唇角一抽,她二十七的話,小表叔都快四十了,怎麼能等。
嫂子說二哥是女兒奴,陸梓潼覺得,自己老爸也不遑多讓,名符其實的女兒控。
哎,為什麼嫂子和米姐姐要這麼大歲數(shù)才結(jié)婚,這完全影響到了自家老爸的價值觀。
“老爸!标戣麂鼰o奈極了,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好周清韻從廚房出來,正好聽到他們父女倆的對話,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陸梓潼一個勁的朝著自家老媽眨眼睛,示意她幫忙,周清韻看著女兒那可憐的小眼神,忍不住道:“南哲,你也真是的,梓潼都這麼大了,你不能老是這樣管著她,人家要是知道她有這麼個老爸,誰敢靠近她,你這不是斷你女兒的桃花嗎?”
陸南哲冷哼了一聲,“爛桃花要那麼多做什麼,真正的桃花一朵就夠了。”
“這不是多有幾朵好選擇嗎?隻有一朵要是不行怎麼辦!
“有我把關(guān),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标懩险苄攀牡┑,對於女兒的問題堅決不退讓,哪怕勸說的是自己的妻子。
周清韻無奈的朝著陸梓潼一笑,進了廚房。
陸梓潼撇了撇嘴,猶如軟骨動物一樣靠在陸南哲的身上,像是霜大的茄子,整個人沒什麼精神氣,低低的道:“陸市長,你簡直太固執(zhí)了,一點也沒以前開明了!
陸南哲輕輕歎息一聲,隻是捏了捏她的小臉,“梓潼,爸爸不想你離我太遠!
“爸,我知道你疼我寵我,但是你真的不能寵我一輩子,就算我三十歲嫁人,我遲早也要離開你身邊的,你早晚有一天也要離開我,我隻是想著讓自己多學點東西,以後不管嫁到哪裏都能過的很好!
陸南哲沒出聲,隻是定定的看著肩膀上的女兒,曾經(jīng)自己雙手就可以將她完全抱入懷中,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不到了。
“你也知道我除了情商高,智商高,其實一點生活能力都沒有,我真的想去鍛煉一下,這對我以後絕對是我好處的,要是我遇不到開明的婆婆,你說我這樣的豈不是要被人嫌棄死!
“梓兒!标懩险艿袜。
聽著這似曾相識的稱唿,陸梓潼抿著小嘴,小的時候,爸爸都是這樣叫她的,後來她漸漸長大,覺得這稱唿太肉麻,堅決不允許別人再叫,爸爸一向?qū)櫵,所以以後就再沒這樣叫她了。
想到自己說這些的原因,其實是為了想離一個男人近一些,她的心頭湧起了淡淡的愧疚,差點就想打消這樣的念頭。
但是她又堅信裴勵珩是自己對的人,也是自己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於是又將心中的愧疚壓下去。
她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拉扯,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就在這時,陸南哲道:“好吧,我可以讓你搬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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