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一副毫不意外的樣子,“看吧,就是小孩子脾氣,易怒,不沉穩(wěn),別人幾句話就能激怒你,就你這樣的就想娶老婆,誰家姑娘敢嫁,再迴去修煉幾年!
“你……”
“放心,哥哥會給你介紹對象的,這事你就別摻和了,哪涼快哪待著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跟著胡鬧!
怪不得老爸說,陸氏一族專出狐貍,從老到小都是這樣,每個人在這方麵都天賦異稟。
這不,又挖了一個大坑給他跳。
葉越深唿吸一口氣,決定不和陸堯計較,不然遲早會被氣死的,“嗬,安安可是我的未婚妻,女大三抱金磚,左右我們家安安現(xiàn)在要拚事業(yè),近幾年之內(nèi)不會結(jié)婚,等她想結(jié)婚的時候我必然會是最適合的對象,而你嘛,一個字,老,兩個字,太老,三個字,熟透了!
“正好我也忙著拚事業(yè),等安安事業(yè)有成的時候,你怕是才剛畢業(yè),這是準備要吃軟飯了?仗著家裏娶老婆?太沒男子氣概了吧!标憟蛱袅颂裘忌,眉尾之間帶著幾分玩味。
一大早的,陸堯和葉越之間硝煙彌漫。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莫佑安真的想給他們跪了,他們可真是人才,每天早上都能換不同的詞來詆毀對方。
“我說你們倆個有這個閑心,不如好好去工作,讓開,我要去上班了。”
葉越趕緊從車上拿出了一個小袋子,遞給了莫佑安,“安安,這是你最愛吃的香草味蛋糕,你帶到公司當(dāng)餐後甜點,睿叔說你最近貧血,女孩子就是要多吃點甜食,心情能美上一天!
葉越口中的睿叔是丁睿,葉子皓為了給自己的兒子謀福利,本來兩個不熟的人,卻是稱兄道弟了起來。
連帶著葉越也和丁睿也熟稔的不像話。
他的爸爸對這些事情不擅長,他也不會像葉越那麼討喜,能得長輩歡心。
他又去部隊去了好多年,現(xiàn)在又在國外做交換生。
在莫家人眼中,儼然葉越才是他們最中意的人選。
莫佑安沒動,隻是看著葉越,葉越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改了稱唿,“安安姐,別客氣嘛,一點小意思,你也經(jīng)常給我買吃的,算是我報答你的!
陸堯瞇了瞇,這葉越也是個狡詐的,幾次接觸下來,他發(fā)現(xiàn)並不好對付。
一提感情他就叫安安,但是誘哄莫佑安的時候,就是一口一個姐,叫的跟親姐似的。
似乎能把那一丁點的曖昧關(guān)係撇得幹幹淨(jìng)淨(jìng)的。
偏生莫佑安就吃他這一套,她一向在乎這些兄弟姐妹,接過葉越手中的蛋糕,“以後不許破費了,作業(yè)開始做了沒?”
“安安姐,我上的是大學(xué),你又忘記了嗎?大學(xué)生哪有什麼作業(yè),隻有假期實習(xí),我已經(jīng)和幹媽說好了,明天就去莫氏報到,我實習(xí)的學(xué)分就靠你們了!比~越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撒嬌,說著還挑釁的看了一眼陸堯。
“幼稚!
嘴上這麼說,陸堯確是不淡定了,這小子要去莫氏實習(xí),那肯定會和莫佑安朝夕相處,要是處出了感情怎麼辦。
“你想去哪個部門?”
"暫時還沒定,幹媽說等我去了再說!
莫佑安點點頭,卻還是不得不鄭重的說道:“你們兩個以後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我還小,這幾年會專心工作的事情,我姨媽已經(jīng)操勞了大半生,是該好好休息了,你們不要影響到我,我不會接受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
“對對對,這事情不急!标憟蚝腿~越異口同聲的道。
莫佑安是真的無力了,這是所謂的軟抵抗嗎?
一說這話題,兩人答應(yīng)的好好的,但是沒有一人是遵照執(zhí)行的。
“堯堯哥,小越,你們真的別逼我,你們?nèi)羰菆?zhí)意這樣,我會立馬去找個男朋友!蹦影泊桨昃o緊的抿著,都快成一條線了。
兩人都清楚,莫佑安其實一向雷厲風(fēng)行,性子不像父母,而是像莫暖,又或者說,像她過世的外公,莫平山。
“好了嘛,姐,你別犯糊塗,我以後不來你家門口堵你就是了。”他都打聽到了,陸堯過幾天就要迴去了,等他一走,他就不用再擔(dān)心其他的了。
“堯堯哥,你呢?”
“隻要葉越這個小子不犯渾,我沒意見。”
葉越不滿的瞪了一眼陸堯,他們是一起犯渾好不好?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搞定了這兩個大爺,莫佑安這才得以開車離開。
樓上,莫紫曦目睹了這一幕,她真的是氣極了,把沙發(fā)上的抱枕一個接一個往丁睿的身上砸,“你看看你做的好事,非得和葉家定娃娃親,這下我們安安可為難死了!
丁睿臉上賠著笑,一邊把抱枕放迴沙發(fā),一邊道:“我們女兒有人追,那是好事,這親定了也可以反悔啊,當(dāng)初我和小暖不也是有過婚約的,後來還不是退了,別那麼當(dāng)真了。”
“丁睿!蹦详氐秃,這都什麼想法。
當(dāng)初就因為他和莫暖有婚約在先,她靠近他就成了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得到他了卻是受到各種唾罵。
如今女兒好好的,他非得也給女兒惹出這麼一出,難道以後也要讓女兒背上毀婚的罵名。
這是什麼父親,專門坑女兒的吧,做的事情一點都不經(jīng)大腦。
難怪安安一直不太喜歡他這個父親,實在是智商欠費。
連她都忍不住想,當(dāng)年的她怎麼會對這樣一個人死心塌地,還真的是匪夷所思。
丁睿繼續(xù)笑,在複婚的道路上,他早就練就了一項新技能,那就是厚臉皮。
不然也不會重新抱得老婆歸,畢竟年輕時候的他是那麼的混蛋。
“紫曦,別急嘛,我們安安的性子像爸爸,她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
莫紫曦氣得指著門外,“給我出去,我現(xiàn)在不想見到你,看見你就心煩!
丁睿一點也不生氣,笑道:“行,那我去上班了,晚上我來接你,最近上映了一部電影,反響不錯,我們一起去看!
“走快點。”
丁睿這下是真的離開了,隻不過一步三迴頭,朝著莫紫曦討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