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現在聯係不上,老媽又要照顧老爸,根本無暇分身照顧她,她能聯係的也隻有小美。
但是小美知道了,老媽也就知道了。
“沒事,舉手之勞,我叫於謙,也是一位醫(yī)生,以後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
於謙遞給靳言一張名片。
“我叫靳言,等我恢複了我請你吃飯!
“不需要,我隻是看到你,就跟看到我女朋友一樣,當初要是能有人對她伸出援手,或許事情就不會發(fā)展成如今這樣。”
靳言心頭倏地一緊,“你女朋友是不是?”
於謙似是知道靳言在問什麼,搖搖頭,臉上浮現一抹苦笑,“她沒事,隻不過我們分手了。”
“當年她也懷孕了,但是我是一名外科醫(yī)生,每天有很多手術要做,我忽視了她。有一天她肚子痛,打電話給我,我卻在做手術,周邊沒人敢碰她,等到救護車的時候,她已經流產了!
看著於謙臉上的悲痛,靳言覺得很抱歉,“對不起,我好像問了不該問的事情!
“沒關係,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現在嫁人了,去年我碰到她的時候,她還抱著一個漂亮的女娃娃,我知道她過得很幸福,也許離開我,真的是對的!膘吨t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靳言看不出他到底是徹底的放下了,還是隻是強顏歡笑。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事,但是有些時候不要太執(zhí)著了,放棄其實是給自己一條新的出路。”
“謝謝,但是我的情形和你不一樣!
於謙深深得看了一眼靳言,“算我多話,你別介意!
“不會,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今天該說謝謝的是我!
“我就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名片上有我的電話,你的朋友要是沒來,你有需要可以隨時聯係我!
靳言點點頭。
於謙走了。
靳言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手裏還緊緊的攢著手機。
陸子墨在樓道的地方吹了好大一會冷風,看著外麵漸漸發(fā)黑的天色,突然想起今晚和靳言約好一起吃飯的事情。
本能的往褲袋裏探去,壓根就沒手機。
他立馬朝著停車場奔去,果然,他的手機就丟在了副坐上。
剛把手機拿在手裏,陸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爸!
電話裏的聲音暴跳如雷,“陸子墨,你死哪裏去了,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對不起,我手機忘記在車子上。”
“混蛋,你怎麼不把你自己忘記了,言言聯係不上你,都被你嚇哭了,你還不趕緊給她打電話報平安。”
“我知道了!
“簡直是氣死人了,言言剛經過父母的事情,根本就不驚嚇,你去哪裏了?能把自己的手機都搞忘了!
“我來醫(yī)院了,靳言的病情有些嚴重!
“又是你那個前女友,能有多嚴重,還能死了不成,你自己搞清楚了,你以後是要和蔚藍過日子,還是和靳言,別三天兩頭往醫(yī)院裏跑。新聞發(fā)布會上剛澄清,你又想讓別人胡思亂想!标戣〉秃稹
“爸,真的可能會死!
陸琛那邊頓了幾秒,問道:“得絕癥了?”
“十有八九是胃癌!
陸琛頭疼,是真的疼,兒子這情路還真的是不順,“確診了沒?”
“還沒敢告訴她,詳細的檢查需要她的配合!
“子墨,我告訴你,你一定要堅定你心中想要的,別失去了再來後悔,人生可沒有迴頭路。言言那裏,你最好解釋清楚,別讓她誤會了。”
“爸,我知道的!
聽著兒子聲音裏的疲憊,陸琛沒有再多說,而是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是不是聯係到小墨了。”
“老婆,你兒子攤上大事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莫暖緊張的問。
陸琛抱著莫暖,“蔚藍不僅失去了子宮,可能患上了胃癌!
“什麼?”
“你沒聽錯,是這樣的,子墨說還沒做進一步檢查,但是十有八九就是了。”
夫妻二人對視著,誰都沒有出聲。
靳言等著電話,總算是讓她等到了陸子墨的電話。
“陸子墨,你這個混蛋,你放我鴿子,你到底在哪裏,你讓我擔心死了!
“對不起,言言,我中途有事情掉頭走了,手機忘記在車上了,沒想起來給你迴電話。”
“混蛋,我等了你好久,差點還……”流產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公司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了?”
“不是,是蔚藍這邊的事情,她體內的癌細胞不斷增多,初步斷定是胃癌,還等進一步確診!
靳言閉了閉眼睛,有些時候坦誠真的挺傷人的。
又是蔚藍。
她患癌癥,她還差點失去了一個小生命呢。
“言言,你在哪?”
靳言忽然覺得特別的委屈,捂著嘴低低的哭泣起來,但是一直不敢大聲的哭泣,生怕影響到腹中的孩子。
“言言,你在哭嗎?”
“陸子墨,是不是以後蔚藍那邊一出事,你就要選擇棄我而去。”
“言言,不要做這樣的假設,她現在是個病人,她救了我們,我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所以說,這段時間,你會把注意力放在醫(yī)院裏,做蔚藍的思想工作,勸她振作起來,勸她好好接受治療,是這樣嗎?”靳言冷靜的問。
“言言。”
“陸子墨,你什麼都別解釋了,你隻需要迴答我的問題,會不會這樣?”
“應該會!彼F在就在想辦法怎麼讓蔚藍接受這個事實。
“我知道了。”
“言言!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你的心裏隻有我,你對蔚藍隻是愧疚。蔚藍沒有親人了,你要是這個時候不管她,就沒人管她了,也隻有你能勸得住蔚藍!钡窃谒钚枰臅r候,他卻守護在他的前女友身邊。
原諒她,她的心真的沒那麼大。
可以若無其事的接受這一切,可以麵對這一切的時候無動於衷。
她也隻是一個小女人,需要脆弱的時候有最愛的人陪在身邊,替她分擔內心的恐懼與害怕。
“言言,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你走的開嗎?”
“我……”陸子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本來就不擅長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