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越一邊開車一邊就給東城區(qū)那邊的會所打電話,讓他們隨時監(jiān)控著,別出了什麼事。
當(dāng)他看到監(jiān)控上的畫麵時,已經(jīng)確定了,那就是冷嫣然沒錯了。
這個死丫頭,到底在說什麼?
她是他的女人,什麼時候成的,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暫時先不和她計較這敗壞他名聲的做法,等以後新賬舊賬一起算。
包房裏。
冷嫣然簡直要被逼瘋了,章遠(yuǎn)那猥瑣的視線一直在她的身上,她隨手抓起了一把水果刀,“我告訴你,章遠(yuǎn),你要是敢過來,我保證讓你這輩子不能人道,不信的話你自己試試看。”
冷嫣然從小是在城中村長大的,孤兒寡母在那種地方立足,也沒少和流氓地痞打交道。
身上也是帶著一些戾氣的。
章遠(yuǎn)微微頓了一下,“冷嫣然,我告訴你,你別敬酒不吃罰酒,你以為你拿著一把小刀我就怕你了。”
章遠(yuǎn)朝著冷嫣然走過去,冷嫣然隻能躲閃著,手中死死的握緊刀子,準(zhǔn)備等章遠(yuǎn)靠近,她就毫不留情的往他的身上招唿。
“站住,章遠(yuǎn)。”冷嫣然低吼。
“我說我的好妹妹,你就別再抵抗了,跟了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禽獸,你是我哥哥。”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可不是你哥哥。”
“那也是名義上的哥哥。”
“嗬,別說我們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guān)係,即便你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要是看上你了,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章遠(yuǎn)得意的握拳。
那勢在必得的樣子,讓冷嫣然想吞了他的心都有了,怎麼會有這種沒有一點禮義廉恥的禽獸。
冷嫣然看著那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的惡魔,心中做了決定,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堅定狠厲起來。
沒等章遠(yuǎn)走過來,她就自己衝了過去,直接把身子插進了章遠(yuǎn)的雙腿間刺過去。
章遠(yuǎn)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料到了冷嫣然就這麼衝了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是疼的跌倒在了地上。
“臭婊子,你竟敢……”
冷嫣然目光嗜血,趁著章遠(yuǎn)還來不及還手的時候,又朝著章遠(yuǎn)刺過去。
章遠(yuǎn)躲開了,但是刀子又刺進了他的小腹,他疼的麵龐扭曲,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冷嫣然的臉上。
冷嫣然跌坐在地上,看見了一邊的紅酒瓶。
想都沒想,直接提起朝著章遠(yuǎn)的腦袋上砸去,一下又一下。
“是你要來招惹我,章遠(yuǎn),你怨不了誰。”
“我媽讓我堂堂正正的做人,我不會讓自己被你糟蹋的,哪怕豁出去我這條命。”
砸。
繼續(xù)砸。
冷嫣然目光呆滯,隻剩下一個機械性的動作。
葉越匆匆忙忙趕到,朝著一邊的人問道:“人呢?”
“葉少爺,人已經(jīng)在裏麵打起來了。”
“你們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進去幫忙嗎?”
“那個,是……章少吃虧,那姑娘沒事。”
“你說什麼?”
“葉少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晚了,我擔(dān)心那姑娘會把人弄死的。”
葉越倒抽了一口冷氣,沒再耽擱,一腳踢開了包廂的門。
看到的場景讓他這輩子都難以忘記。
章遠(yuǎn)渾身是血的躺在一邊,一點生氣都沒有。
冷嫣然依舊像個惡魔,目光裏充滿了死死的盯著他。
哪怕有人進來了,她依舊一丁點都沒察覺到。
葉越唿吸一滯,看著她瘦弱的肩膀和蒼白的小臉,葉越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輕輕摟住她的肩膀,“冷嫣然,沒事了。”
葉越打量了一下章遠(yuǎn),他的一隻手還死死的捂在了某個地方。
發(fā)生什麼,一看就知道了。
別人都用踢的,這姑娘可狠了,直接動刀子。
這種人看著沒什麼威脅性,要是當(dāng)真了你就輸了,狠著呢。
嘖嘖,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人道。
這副慘狀也是嚇到兩個服務(wù)員了,這絕對是他們見過最慘烈的,以往章遠(yuǎn)每次都是作踐人的那個,突然看到他這副模樣躺在這,還真的是很不適應(yīng)。
“葉少爺,這怎麼辦?”
“送醫(yī)院吧,先救人。”
“好的,知道的。”
兩個人把章遠(yuǎn)抬了下去,冷嫣然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冷嫣然,你清醒了嗎?”
冷嫣然慢慢抬起頭,她看見一張眉目如畫的臉,很俊很仙,似是不染人間煙火的謫仙。
葉越。
是她在做夢,他竟然真的來了。
是那些人把他找來的嗎?
“你怎麼來了?”
“乖,先鬆手,你的手在流血。”葉越慢慢掰開她的手。
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知道這個姑娘是個心狠,這次更是長了見識,對自己都狠。
冷嫣然似乎被驚到,一下子往後退了幾步,揚起手中的玻璃碎片指著葉越,囂張的晃了幾下,“走開,你這個禽獸,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冷嫣然,你冷靜一點,你睜大眼睛看看,我不是章遠(yuǎn),我是你的boss,葉越,你看清楚了。比發(fā)瘋了,還沒瘋夠嗎?”
聞言,冷嫣然眼睛的敵意慢慢消去,漸漸的恢複了清明。
慢吞吞的看向方才章遠(yuǎn)躺過的地方,吶吶的問道:“我是不是把人弄死了?”
葉越也不知道章遠(yuǎn)到底是死是活,不過看現(xiàn)場,兇器也隻是一把水果刀和紅酒瓶,頂多留下點後遺癥,應(yīng)該也沒那麼容易去死。
“不知道,應(yīng)該還沒死。”
“哦。”
冷嫣然應(yīng)了一聲之後就沒聲音了,她目光空洞,也不知道在看什麼,在想什麼。
葉越:……
這姑娘又怎麼了,還沒從剛才的噩夢中恢複過來。
“你的手在流血,去醫(yī)院處理一下吧。”葉越說道。
“不用了,不疼。”
都流了那麼多血,怎麼可能會不疼?
這姑娘腦子不好使吧,連疼不疼都感覺不到。
“冷嫣然,你現(xiàn)在是天悅的員工,你錢都還沒給公司賺到,你現(xiàn)在是鬧哪樣,你誠心讓我虧本是不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弄成這樣的,我不想的。”冷嫣然哭喪著一張臉,輕輕搖著頭。
分明孱弱的很,哪裏能讓人和方才那樣的場景聯(lián)係起來。
他要不是親眼目睹,他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