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愣了一下,然後把手交出去。
簡爸爸緊緊的握住,拉著秦柔站起來。
“帶上東西,我們?nèi)マk事。”
“什麼東西?”
“戶口本啊。”
“這麼快?”秦柔脫口而出。
“快嗎?”簡爸爸輕輕勾了一下唇角。
是啊,這一點都不快了。
為了這一天,他們整整走了20多年,從懵懂少男少女快走到了華發(fā)叢生,轉(zhuǎn)眼前半生都沒了。
哪裏能算快。
他們真的等了好久好久了。
是上天寬容,他們才有這樣的機會。
“稍等,我馬上去拿。”
秦柔想鬆開簡爸爸的手,但是簡爸爸一直握的緊緊的。
“不放開嗎?”
簡爸爸堅定的搖頭,“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兩人手拉手去拿了戶口本,又上了車租車。
一直到民政局,辦完所有的手續(xù),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鬆開彼此的手。
看著別人一直盯著他們看,秦柔覺得有些不自在,想鬆手但是簡爸爸卻不讓,霸道的拉著她的手。
兩人又去了首飾店,簡爸爸挑了一對很普通的鉑金的戒指,兩人互相給彼此戴上。
秦柔嘴角的笑意一直抑製不住,覺得這一天像是在做夢一樣。
出了商場,簡爸爸提議道:“時間不早了,我們?nèi)フZ語公司附近,順便把他們叫出來吃飯,慶祝一下我們的好日子。”
“好。”
簡語和裴以冥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他們二人一臉濃情蜜意的樣子,心頭真的是五味陳雜。
薑果然是老的辣。
一上午竟然就搞定了。
“爸,幹媽,你們這是?”簡語問道。
“我和你幹媽剛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心情好叫你們一起吃個飯。”
“什麼?領(lǐng)證了?”
簡爸爸調(diào)侃道:“你這丫頭是什麼意思,我們難道沒到領(lǐng)證年齡,你這麼驚奇?”
簡語抱住簡爸爸的脖子,誘惑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把戶口本給我,我也去領(lǐng)個證怎麼樣?”
“我和你沒在一個戶口本啊,你爺爺隻遷了你的戶口過去,我的沒遷啊。”
“我不信,你一定是騙我的。”
簡爸爸把戶口本遞過去,簡語一看真的是鬱結(jié)了,爸爸是單獨一個戶口本。
“啊啊啊,薛老頭一定是故意的,他不敢替你做決定,就隻會欺負我,你們都欺負我。”簡語哀嚎了。
簡爸爸失笑,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所以,我也是沒辦法的。”
簡語哼哼,看向秦柔,“幹媽,我爸有求婚嗎?”
秦柔搖搖頭。
“那他說要舉辦婚禮嗎?”
“我們還沒商量。”
“有買鑽戒嗎?”
秦柔依舊搖頭。
“幹媽,你真的是太好騙了啊,什麼都沒有,你就這樣把自己嫁了啊,這樣是不行的,太草率的嫁人男人都不知道珍惜,要不咱不嫁了?”
簡爸爸聽不下去了,他娶個媳婦容易嗎?
一個爆栗敲在簡語的額頭上,故意板著臉,“少來挑撥離間,坐好,準備吃飯了。”
“老爸,兩個女人說話,紳士最好別插嘴。”
“幹媽,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話,該要的東西咱們一定要爭取,這是你的合法權(quán)益,不能白白就這麼跟了我爸爸,太吃虧了,你是第一次結(jié)婚,他可是二婚男。”
秦柔哭笑不得,知道簡語就是鬧著完的,也樂意配合她,“你這丫頭,有你這麼坑爹的嗎?”
“幹媽,這種事情,沒有父女一說,隻有男人和女人的立場問題,你要相信我,真的,我絕對不會騙你的,你再重新考慮一下吧。”
簡語還想說什麼,簡爸爸揪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拽走,然後朝著裴以冥道:“管好。”
“好的。”
裴以冥立馬按著簡語坐下,壓低聲音道:“乖一點,別耍寶了。”
“哎喲,爭取,爭取啊。”
裴以冥搖搖頭,這可不是好時候。
而且,最關(guān)鍵的還是薛家那一關(guān),這種事情不是簡爸爸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簡語終於偃旗息鼓了,其實她是真心為自家老爸高興的,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一個女人陪伴他了,以後不再形單影隻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互動,簡爸爸也是放心了,兩人一個活潑,一個沉穩(wěn),這樣湊在一起正好互補。
“老爸,你可不能委屈了我?guī)謰尅!焙喺Z強調(diào)。
“語語,我和你爸都一把年紀的人了,我們都不在乎那些,以後我們一家子好好過日子就行了。”秦柔開口道。
簡爸爸和秦柔對視一眼,很顯然,兩人都是一樣的想法。
“爸爸,你們決定了嗎?”
“嗯。”
“那好吧,那我就不管你們了,隻要你們開心就好,你一直為我操勞,都沒怎麼出去走走,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和幹媽多出去走走,就當(dāng)旅行結(jié)婚了,旅行費用我給你們出了,我這幾年還是有點存款的。”
“這個可以有。”
“哎喲,老爸,作為一個娘家人,我本來想把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出去的,結(jié)果你給我來這麼一出,真的是為我省錢了。”
“又在說胡話了是不是,安靜一點。”
簡語朝著秦柔告狀,“幹媽,你看老爸在嫌棄我,他怎麼可以嫌棄自己的女兒呢,你是不是該教育一下他了。”
秦柔微微一笑,卻是什麼都沒說。
簡語瞪大了眼睛,“幹媽,你不厚道啊,都不幫我的。”
“我都聽你爸的。”秦柔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簡語假裝氣趴在桌子上,她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哀嚎,“這是夫唱婦隨啊,感覺有點飽了,這是怎麼迴事?”
裴以冥順了一下簡語臉上的頭發(fā),“學(xué)著點。”
簡語還沒出聲,簡爸爸就已經(jīng)涼涼的道:“學(xué)什麼呢?”
裴以冥立馬不出聲了,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
簡語哈哈大笑起來,裴以冥也有慫的時候啊,這一麵可真的太難見到了。
秦柔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也忍不住笑起來。
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小氣,妥妥的女兒奴。
“老爸,不許欺負我的人。”
“厚臉皮。”簡爸爸的語氣中有說不出的寵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麼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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