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就在無雙閣輪番的巨石滾木之下...本以為傷亡慘重的天罡山莊會乖乖的縮迴去,沒想到潘天揚(yáng)這麼狠,下令繼續(xù)進(jìn)攻。
天罡山莊雖然現(xiàn)在隻整下兩百多人,但是他們現(xiàn)在比之前更可怕...他們來時雄赳赳氣昂昂,誓要滅了無雙閣。
然而...還沒跟無雙閣的人麵對麵,自己人先損失大半,這讓驚懼過後的他們,徹底變成了憤怒的餓狼。
兩百餘人,拚命的望著山頂,一個個眼睛中閃爍著猙獰的光芒...朝著山頂開始攀登。
無雙閣的人皆是臉色難看...握緊了手中的刀劍,知道戰(zhàn)鬥馬上就來臨了。
江嚴(yán)俠目光閃爍,沉著的盯著湧上來的天罡山莊弟子,揮手間,厲聲道:“放巨石。”
無雙閣的弟子應(yīng)聲而動,撬動剩下的千斤巨石...隻有九塊了,這波攻擊之後,巨石滾木已經(jīng)消耗殆盡。
轟隆轟...!
千斤之石,轟然滾落而下,帶起滿漫天煙塵。
慘叫聲響起,令人心顫。
這一次,天罡山莊的弟子折損了二十餘人。
山腳下,潘天祥的老臉不斷的在抽搐。
鬼先生陰森森的開口道:“別擔(dān)心...這是他們最後一輪攻擊了。”
潘天祥沒有吭聲,死死的盯著山上的情況...他也希望鬼先生說的是真的。
血嗜好奇道:“小小無雙閣,為何這般大動幹戈?”
這話聲音很小,是說給鬼先生聽得...潘天祥一心注意著山上的情況,並未聽到。
鬼帝知道血帝對這種小打小鬧並不感興趣,陰笑道:“這無雙閣有一個跟秦牧有關(guān)的人。”
血帝微微頷首,這就對了...不需要別的理由,這一點(diǎn)足夠。隻要是跟秦牧有關(guān)的人都該死。
山石過後,姚嶸怒吼:“天罡山莊眾弟子聽令,無雙閣的巨石滾木消耗殆盡,隨我殺上山...將他們趕緊殺絕。”
天罡山莊的弟子,一個個眼神猙獰如餓狼般......朝著山頂攀爬。
山頂上,無雙閣的人皆是握緊了兵器,看來這戰(zhàn)鬥是無可避免的...連鐵無雙和一眾長老,都是臉色凝重嚴(yán)肅。
江嚴(yán)俠卻顯得很是沉著冷靜...他揮手,一個心腹弟子小跑過來,他耳語了幾句,這個心腹子弟發(fā)出一聲嘹亮的口哨。
隨之,從無雙閣奔出幾十名弟子,手裏皆是抱著半人高的巨大酒壇。
眾人好奇的看著,他們不明白江嚴(yán)俠要做什麼?難道除了巨石滾木...還有別的後招嗎?
隻有鐵無雙並不意味,他們的確還有別的後招,但是這件事隻有他和江嚴(yán)俠知道...無雙閣並非鐵桶一塊,裏麵或許有天罡山莊派來的探子,所以一切都得小心。
幾十名無雙閣的弟子搬著酒壇來到山崖邊緣。
江嚴(yán)俠猛然揮手,道:“放。”
一個個半人高的酒壇從被拋下去。
姚嶸嚇得臉都白了,還以為又是巨石...凝目望去,卻見是一個個酒壇。
魏長寒咧嘴狂笑:“無雙閣的人這是黔驢技窮了。”
話落,他抬手便是一道內(nèi)息匹鏈轟出...砰的一聲,內(nèi)息匹鏈一連擊爆兩個巨大的壇子。
壇子爆裂,碎片崩飛,但是這些壇子並非空的...隨著壇子爆裂,裏麵液體噴薄而
出,如天降暴雨。
嘭嘭...!
那些壇子,撞擊到山壁,紛紛爆開,裏麵的液體傾瀉而下。
天罡山莊的弟子躲避不急,被那些液體澆了滿身都是。
姚嶸身上也濺到了,他抬手聞了聞,臉色驟然大變,怒吼道:“不好,是火油...快撤...”
此時,山頂上,一個個火把已經(jīng)點(diǎn)起...就等著江嚴(yán)俠下令。
天罡山莊的人嚇得魂飛魄散,若是平地,他們自然不會怕這火油...但是現(xiàn)在身處陡峭的山壁,避無可避。
隨著姚嶸的話,天罡山莊其他長老也紛紛怒吼。
兩百多弟子,滿臉不甘...但小命受到威脅,豈能不怕,再不甘心,也是驚慌失措的朝著山下逃去。
潘天祥老臉鐵青,沒想到天罡山莊的弟子都快衝上山頂了,竟然又被火油嚇退,老臉陰沉的可怕...這無雙閣,當(dāng)真是陰險狡猾。
血嗜冷哼一聲,淡漠道:“廢物。”
潘天祥臉色更加難看,但卻也知道血嗜的修為,遠(yuǎn)不是他可以抗衡的,沉聲道:“小小火油,自然是難不住我天罡山莊的弟子,但是他們身處懸崖峭壁,連定身都不易...大火燃起,若是無雙閣亂箭齊發(fā),他們窮於應(yīng)付,別說衝上去...連保命都困難。”
武者,對於普通人來說,他們擁有了強(qiáng)大的力量,堪比神明...但是,武者也是人,尤其是這些先天後天的弟子,距離神明實(shí)在差的太遠(yuǎn),要不然也不會被巨石滾木碾死這麼多?
天罡山莊的弟子狼狽的逃了下來,抬頭憤怒的看著山頂...其實(shí),以他們的修為目力,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姚嶸走過來,滿臉慚愧,道:“莊主,我等失敗了,愧對莊主重托...請您責(zé)罰。”
“責(zé)罰你的事迴去再說。”潘天祥冷聲道,隨即看向鬼帝,“鬼先生,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如何?”
鬼先生抬頭,那雙沒有眼白的眸子,瘮人的看著白玉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緩緩的開口,道:“伐人者,必先伐其心...我們都太著急了。你的手下也累了,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潘天祥怔了怔,他可不會認(rèn)為鬼先生會是個會在乎他門下弟子性命的人,看來...是有後招。
“姚嶸,按照鬼先生說的去做。”
姚嶸領(lǐng)命而去。
鬼先生陰森森的開口,道:“就讓無雙閣的人神經(jīng)繼續(xù)繃緊,你們的人好好修生養(yǎng)息,帶天明之時,我們再發(fā)動攻擊。”
潘天祥道:“顧先生,血嗜道友,若是你們二人出手...這小小無雙閣,頃刻覆滅。”
血嗜冷笑道:“別指望我會幫你殺這些螻蟻,如果連殺些螻蟻都需要我們幫助...那我不得不懷疑你的能力了。”
潘天祥臉色難看。
鬼先生陰笑道:“潘莊主,別擔(dān)心,時機(jī)到了...我們自然會出手。”
潘天祥臉色緩和了不少,微微頷首,然後看向血嗜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血嗜眼底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jī)。
鬼先生急忙攔住他,輕輕搖頭。
血嗜冷聲道:“真不知道,你為何要扶持這樣一個廢物?”
鬼先生陰笑道:“整個武道界,勢力何止千百,但是有梟雄隻才者卻是少之又少...這個潘天祥,最起碼有雄心壯誌,這一點(diǎn)就足夠了。”
血嗜道:“老鬼,我們何須扶持勢力,再強(qiáng)大的勢力,在我們麵前,不堪一擊。”
鬼先生道:“這你可說錯了,這個時代不是上古...再說我們也不是上古的血帝和鬼帝,想要恢複修為,便需要大量的資源,這些螻蟻,是有用的?”
不等血嗜開口,鬼先生繼續(xù)道:“你剛出世,恐怕還不知道,敗天這個家夥建立了火神教,教徒號稱有十萬...所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應(yīng)該比你我高一層。”
血嗜微微皺眉,道:“看來...這些螻蟻還真的是有點(diǎn)用的。”
“對了,改天我們約他們見個麵...太久沒見到這些老朋友了。”
鬼先生沉默了半響,突然開口道:“你不是見過一位嗎?”
血嗜聞言,頓時臉色一片鐵青,怒道:“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將他斬殺。”
他剛蘇醒,便遇到了秦牧這個生死大敵...差點(diǎn)隕落。
鬼先生道:“所以,我們更得需要這些螻蟻了...秦牧的修為增長的太快,我們需要龐大的資源,隻有實(shí)力,才是唯一的保障。”
“那為何不直接扶持那些一流大勢力?”血絲不解。
鬼先生道:“你剛蘇醒,很多情況還不了解...以我們現(xiàn)在的修為,在這個時代並非最強(qiáng)者,那些一流勢力,傳承救援,可能隱藏著不弱於我們的強(qiáng)者。”
血嗜微微驚訝,隨即冷笑道:“本以為這個時代會很無聊,看來還是有些樂趣的...不過,你這老鬼,忽悠人還是那般厲害。”
鬼先生陰笑了幾聲,沒有開口,他和血嗜在千鳳山被秦牧傷到了根基,尤其是血嗜,引爆了金盾,幾乎是他扛著迴來的。
他們兩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還需要些時間來穩(wěn)固根基...明天,就差不多了。
所以,現(xiàn)在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jī)......一個小小無雙閣,還不配讓他們冒著留下後遺癥去出手。
兩人盤坐下來,拿出大量的靈草開始煉化吸收...這些資源,都是天罡山莊提供的。這也是那些螻蟻的作用,要不然他們兩個上哪去找這麼多的靈草?
......
......
白玉山上,無雙閣的弟子看到敵人被擊退,紛紛露出喜色。
董易林道:“本以為天罡山莊的人都不怕死...感情他們也知道害怕,想要吞噬我們,先崩掉他們的牙再說。”
“老董,別高興的太早,他們還會進(jìn)攻的。”江嚴(yán)俠道。
董易林笑道:“讓他們來...照樣讓他們損失慘重的滾下山去。”
江嚴(yán)俠道:“下次,恐怕就沒這麼容易了...巨石滾木消耗殆盡,火油也沒了。”
董易林臉上的笑容凝固,道:“這火油你為什麼不多準(zhǔn)備些?”
江嚴(yán)俠懶得搭理他,迴頭吩咐弟子,道:“大家注意戒備,輪流休息,注意敵人的動向。”
“天罡山莊現(xiàn)在損失慘重,就算他們衝上來...我們無雙閣也不是吃素的,就他們那兩百多人,也吃不下我們無雙閣。”五長老羅虎道。
鐵無雙環(huán)顧四周,道:“大家迴去再說。”
眾人迴到主廳。
鐵無雙臉色凝重,道:“我擔(dān)心的,並非是天罡山莊的人,而是殺神口中所說的那隻鬼...七長老想來跟我擔(dān)心的一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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