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莊朝陽和連青柏一起請的假,趙軒看聽說也請了,三個人腿腳快,一個來迴才用了兩個小時,每人都買了一袋子的用品。
莊朝陽買了五斤鹽,五斤醬油,一斤的豆油,兩大包的紙,還有一些別的,要不是限購,莊朝陽買的更多。
沫沫看著家裏堆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瑝蛴靡欢炝耍@迴滿意了。
轉(zhuǎn)天進(jìn)入十一月,沫沫是拎不了糧了,莊朝陽中午去領(lǐng)的,聽莊朝陽說,往年隻會存一個季度的糧食,今年豐收就存了半年,即使大雪封路,也不怕沒糧食。
沫沫就更安心的在家當(dāng)米蟲了,過著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二號早上,沫沫昨晚睡的太早了,不到六點就醒了,窩在莊朝陽的懷裏,聽著窗外的風(fēng)聲,抖了抖身子,好冷。
莊朝陽睜開眼睛,摟過沫沫,大腿壓著沫沫的腿,將沫沫整個人困在懷裏,這迴暖和了。
沫沫睡不著,“外麵是不是下雪了啊!”
莊朝陽道:“昨天晚上就下了,大雪。”
“外公說的還真準(zhǔn),真沒出一個星期。”
莊朝陽,“這場大雪一時半會兒停不了,看來今天是沒辦法訓(xùn)練了,下午我應(yīng)該能迴來。”
沫沫高興了,“你能在家陪我了?”
莊朝陽吻著沫沫的額頭,“恩,不過我要去醫(yī)院一趟,向旭東住院挺長時間了,應(yīng)該好了,我去看看。”
“就算好了,這大雪天的,牛棚根本住不了人,他迴去非凍死不可。”
“我上次辦事路過小溝村,下放的人已經(jīng)不住牛棚了,現(xiàn)在住在大隊後的泥草房裏,我看了下,不漏風(fēng),住的地方還不錯。”
“怎麼突然換地方了?”
“小溝村的村支書怕再有人像錢易信一樣迴城,錢易信是好說話,萬一碰到一個記仇的,真迴去了,在報複,他就是一個小村支書,他可擔(dān)不起,所以想了想已經(jīng)改造快三年了,表現(xiàn)都很良好,就安排了房子,還給準(zhǔn)備了些破棉被,糧食都不在克扣了。”
沫沫噗呲樂了,“村支書倒是精明,不過也有你的一方麵,你看向旭東這麼久了都沒迴去,你還親自辦了病休,他還不知道怎麼想呢!”
“恩。”
沫沫捏著莊朝陽的手,“所以向旭東要是好了,你準(zhǔn)備送他迴去。”
“恩,他長時間待在這裏不是事,我是希望他好好活著,看著我兒子閨女長大,可沒想過給他享福的,他到底是下放人員,該迴去了。”
莊朝陽躺了一會,起身了,沫沫躺不住了,穿上長長的羊毛衣,暖和,沫沫拉開窗簾,窗戶處大雪紛飛的,積雪已經(jīng)有十幾厘米了。
沫沫迴來好幾年了,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
莊朝陽迴屋,站在門邊,看著沫沫,心裏被填的滿滿的,這丫頭給了他一個完整的家,眼裏隻有沫沫。
莊朝陽站了一會,見沫沫沒有退開窗邊的意思,走過去拉著沫沫,“窗邊有風(fēng),別涼到。”
沫沫環(huán)著莊朝陽的腰,“知道了。”
二人站了一會,沫沫鬆開莊朝陽,“今天我做早飯。”
莊朝陽溫柔的笑著,“好。”
莊朝陽看著沫沫做飯,撫摸著嘴角的弧度,自從有沫沫,他更愛笑了,這種感覺真好。
早飯沫沫煎雞蛋,熬的玉米麵粥,切了一盤鹹菜,夫妻二人心情好,早飯一點都沒剩下,沫沫摸著臉蛋,“莊朝陽同誌,我是不是胖了?”
“沒有。”
“真的?”
“真的。”
莊朝陽說的是真話,他媳婦怎麼養(yǎng)都不胖,真是操碎了他的心。
沫沫還是不信莊朝陽的話,自己站在鏡子前,轉(zhuǎn)了兩圈,真沒胖,沫沫高興了。
莊朝陽洗了碗,穿著大衣走了。
大雪天的,很適合睡覺,可惜沫沫今天不困,拖了地,收拾下屋子,迴屋做被去了。
雪下到了中午都沒有停,路一定封死了,莊朝陽迴來,渾身都是雪跟雪人似的,站在樓道抖了半天的雪才幹淨(jìng)。
“明天不管雪停沒停,我們都要到附近去清理雪了,我們團(tuán)正好分到了小溝村幫著農(nóng)戶清理屋頂?shù)难嚷非謇硗耍揖退拖蛐駯|迴小溝村。”
“你去看向旭東了?”
“恩,他已經(jīng)好了,這段日子還長胖了,我去的時候,正給那個小護(hù)士講課呢!”
“他很喜歡劉淼,劉淼也很喜歡他,時常偷偷給他補(bǔ)身子。”
“恩。”
沫沫問,“他迴小溝村,有他的糧食嗎?”
“有,他是參加完秋收才病倒的,不過被子估計沒了,我看看去弄一床破舊的被子給他帶迴去。”
“恩。”
莊朝陽摟著沫沫睡覺,咚咚的敲門聲,沫沫醒了,外麵的大雪還在下呢,這個時候誰能來?
莊朝陽起身去開門,“你小子抖抖雪在進(jìn)來。”
青仁抖玩雪,外套也是濕的,“我姐呢?”
“屋裏躺著呢!”
沫沫聽到青仁的聲音,穿上鞋出來,“快把外套脫下來。”
“哎!”
青仁脫下外套,莊朝陽拎著衣服掛到廚房的爐子旁烘幹,沫沫打開青仁帶來的包袱,“你脫了毛褲,穿棉褲了?”
青仁點頭,“恩,宿舍很冷,我前幾天就套上了,晚上睡覺都穿著,姐,毛褲你不用著急接,我看這天氣,我要等明年春天能穿了。”
“行,那就放我這裏,你的棉褲夠不夠厚?要不要我再給你添層棉花?”
青仁小心的看了一眼姐夫,“會不會太麻煩?”
“不麻煩,拆了線填上再縫上就行了,一下午的時間夠了,你現(xiàn)在脫下來,我給你添一層。”
莊朝陽冷著臉盯著青仁,青仁不敢動啊!
沫沫笑著,“別看你姐夫了,快脫下來,先穿毛褲。”
“哎!”
沫沫給自己找了活,莊朝陽不能摟媳婦睡覺了,怨念有些深,本來屋子裏挺暖和的,可青仁卻感覺涼颼颼的,討好的笑著,“姐夫。”
莊朝陽起身,“正好你來了,過來幹活。”
“啥活?”
“搗花生。”
沫沫聽到了,又饞火鍋了,“晚上咱們吃火鍋吧!”
青仁聽著直咽口水,莊朝陽瞄了一眼青仁,“棉褲好了,你就迴宿舍。”
青仁嚎了,“姐。”
沫沫咯咯的笑著,“朝陽,別逗他了,你們快去弄花生。”
青仁跳起來,“姐夫,花生在哪裏呢?都交給我。”
沫沫聽著莊朝陽欺負(fù)青仁,手下的活也不慢,坐了一會,有些冷,下地想拉窗簾,外麵的雪小了一些,能看清樓下的人了,沫沫站在窗口愣了下,許成竟然幫何柳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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