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隻看了一眼,就收迴了目光,這些年孫嫂子給這孩子做衣服,都是按照牌子來的,孫嫂子手巧,不看商標(biāo)真不容易發(fā)現(xiàn),小姑娘虛榮了不少。
雖然這姑娘說是讓孫嫂子迴去享福,可內(nèi)心裏,還不是怕被同學(xué)問起孫嫂子的職業(yè),怕丟人罷了!
因為這孩子來了,沫沫也沒送孫嫂子,孫嫂子不傻,覺得沫沫不喜歡她閨女,看來日後想過來都難了,孫嫂子心裏更難過了。
孫嫂子到底走了,孫嫂子走,沫沫也不是心狠的人,這麼多年的感情,臨走了,沫沫給了大紅包。
家裏沒保姆了,沫沫親自上手,今天後,又找迴了當(dāng)年的感覺,沫沫喜歡做菜,做菜也能讓她忙碌一些,不再想孩子們,別說,日子過得還挺充實的。
安安是年末迴來的,沫沫最大的驚喜是,鬆仁前年也迴來了,喜得沫沫掐了莊朝陽好幾把,才覺得是真的。
莊朝陽疼的直抽氣,後悔坐在媳婦身邊了,大腿裏子一定都青了。
鬆仁看著家人都傻了,竟然沒一個迎接他的,“不歡迎我迴來啊,那我迴去好了。”
沫沫已經(jīng)從剛才的激動冷靜了,“大門在手邊,開門就可以走。”
鬆仁,“.......”
他慫了,麵對媽媽,他是真的慫了。
鬆仁討好的笑話,“媽,我錯了。”
沫沫這才滿意了,打量著鬆仁,又高了,也壯實了,就是皮膚有些黑,別的沒啥,“迴來就好,迴來就好。”
莊朝陽看到大兒子也高興,“別站著了,快過來坐。”
鬆仁哎了一聲,坐在到了沙發(fā)上,安安和七斤已經(jīng)圍了上去,嘰嘰喳喳的問著部隊的生活。
鬆仁撿著能說的說,沫沫也聽出來了,訓(xùn)練很辛苦,心疼了,“等著,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媽,我現(xiàn)在還不餓。”
“你不餓,也要到午飯時間了,行了,你陪著你爸吧!”
鬆仁哪裏不餓,他隻是不想媽媽辛苦罷了。
吃飯的時候,沫沫才有機(jī)會問,“上次打電話不是說不迴來了嗎?”
鬆仁抹著鼻子,“我就是想給家裏一個驚喜。”
沫沫,“這次放幾天假?”
“四天。”
沫沫笑容更大了,不少了,“好,能過個好年。”
鬆仁臉上帶著笑,可莊朝陽卻沒有笑,兒子剛迴來的喜悅瞬間沒了,兒子為什麼迴來,剛訓(xùn)練完怎麼可能放假,他太明白為什麼了,所以心裏才沉重了下來。
沫沫一直拉著鬆仁問,可鬆仁能說的實在是太少了,沫沫鬱悶了,隻能一個勁的給孩子夾菜。
飯後,安安幫著沫沫收拾廚房,莊朝陽叫走了鬆仁,父子兩人去了書房。
鬆仁進(jìn)來,莊朝陽坐下,“鎖上門。”
鬆仁臉上已經(jīng)沒有嬉皮笑臉的摸樣了,利索的鎖了門,“爸,別告訴媽哈!”
莊朝陽看著讓他驕傲的兒子,“你才畢業(yè),怎麼會出任務(wù)?”
“因為麵孔生啊!”
莊朝陽心裏咯噔了一下,握緊了拳頭,一句話透露的信息太多了,需要生麵孔,說明很危險。
莊朝陽卡住了喉嚨一樣,他為兒子驕傲,又為兒子擔(dān)心,他現(xiàn)在很矛盾,他太知道責(zé)任,所以要支持,可他也是父親,普普通通的父親,他也為兒子擔(dān)心的。
鬆仁上前一步,“爸,你相信您兒子,我會完成任務(wù)。”
“恩,我也不問什麼任務(wù),保護(hù)好自己。”
鬆仁拍著胸口,“放心好了,我可是您兒子,絕對沒問題的。”
莊朝陽拍著兒子的肩膀,還沒等在叮囑呢,門口茶盤掉地的聲音,莊朝陽一聽壞了,媳婦聽見了。
莊朝陽忙去開門,沫沫傻傻的站在門口,莊朝陽小心的問,“媳婦,你還好吧!”
沫沫恍然,才反應(yīng)過來,眼睛緊盯著鬆仁,鬆仁忙上前,“媽,媽。”
沫沫閉眼又睜開了,她早就有心裏準(zhǔn)備了,早晚要出任務(wù),隻是時間的問題,她沒事,她該為兒子驕傲,蹲下?lián)熘拔夷孟氯ハ矗銈兏缸觾蓚繼續(xù)聊,不用管我。”
沫沫說完,端著茶盤下去了,速度有些快,鬆仁都沒攔住,擔(dān)憂的看著爸爸,“媽,沒事吧!”
莊朝陽收迴擔(dān)憂的目光,“別小看了你媽,你迴去還要在訓(xùn)練吧!”
鬆仁點頭,“恩,還要在訓(xùn)練幾個月。”
莊朝陽也是經(jīng)驗十足的,雖然沒去過特種部隊,可也有自己的經(jīng)驗,現(xiàn)在這個時候技多不壓身。
沫沫見莊朝陽沒追過來,把自己關(guān)在了廚房裏,開了水龍頭,眼睛也模糊了。
她真夠笨的,什麼給她驚喜,根本就不是,她當(dāng)媽的就怕孩子受傷,可這是兒子的職業(yè),她是軍嫂,是軍屬,她理解,對,她理解,可沫沫眼裏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沫沫緩了一會才平靜,用冷水洗了臉,又用冰敷了會眼睛,眼睛不腫了,沫沫才端著水果上樓。
沫沫是不希望兒子擔(dān)心的,家庭是孩子的後盾,不應(yīng)該讓孩子惦記。
沫沫做不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是不會阻攔孩子的,隻會支持,讓鬆仁踏踏實實的去工作。
鬆仁沒發(fā)現(xiàn)媽媽哭過,可莊朝陽發(fā)現(xiàn)了,媳婦的眼球上有血絲,頭一次問自己,兒子選擇和他一樣的職業(yè)對不對,可看著優(yōu)秀的兒子,他告訴自己是對的。
鬆仁陪著媽媽又聊了一會天,這才去隔壁找心寶,兩個人難得見一麵,格外的珍惜著呢!
沫沫下午迴了臥室,沒啥精神想睡覺,莊朝陽跟了進(jìn)來,“難受就在哭一會!”
沫沫斜了莊朝陽一眼,“我不是脆弱的人,早就好了,你不累啊,我是累了,我想睡一會。”
莊朝陽翻身上來,“我陪你。”
沫沫嗯了一聲,不大想理莊朝陽,閉上了眼睛。
莊朝陽突然道:“七斤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不會管了。”
沫沫蹭了蹭莊朝陽的胸口,“職業(yè)是孩子的自由,七斤和你們一樣,我也不會攔著的,莊朝陽同誌,我的覺悟還是有的。”
莊朝陽更心疼媳婦了,懷胎十月,那是身上掉下來的肉,他當(dāng)?shù)男难Y都難受呢,何況是當(dāng)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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