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在收到宋家的轉讓合同之後,這才對宋小強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但要是下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來找我的麻煩,那就不是錢的問題了。滾!”
宋小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之色,但自知自己奈何不了雷刃,隻好恨意連連地離開了。
宋小強這麼一走,雷刃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裏,轉頭對丁香茹說道:“丁大小姐,今晚給你惹了麻煩,有些對不住,改天我請你吃飯,我現(xiàn)在得走了!
“什麼改天,那就今晚吧!”丁香茹白了雷刃一眼,轉頭向溫馨說道,“走,我們一起打秋風去!
雷刃問道:“你要是走了,這活動豈不是”
丁香茹搖頭道:“你已經(jīng)把晚會鬧成這樣,現(xiàn)在估計每個人都想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迴去好好調(diào)查一下你這個能把熊家嚇退,讓宋家賠錢的公子哥,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雷刃擦了一把汗,朝丁香茹苦笑道:“其實,我才是受害者。”
丁香茹和溫馨幾乎同時朝雷刃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終於知道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雷刃開車載著溫馨與丁香茹駛離了別墅區(qū),朝著市區(qū)的方向駛去。
“你們想去哪裏吃飯?”雷刃征求道。
溫馨對丁香茹說道:“小茹姐,你對京城最熟悉,還是你說吧!”
丁香茹沉吟道:“我們?nèi)ミB城齋吧,那裏的特色菜很地道。導航上麵有它的信息,你輸入名字,它的路線就出來了。”
雷刃在車上的導航上輸入“連城齋”三個字,很快就顯示出來了有關於連城齋的路線和簡要信息。
“連城齋是連家的產(chǎn)業(yè)?”雷刃看著上麵的信息有些驚訝,連忙把身上那份產(chǎn)權證拿了出來,對照一看,不由得暗暗擦了一把汗,連雲(yún)送給他當做學費的飯店不是別的,正是連城齋,說起來還真他媽巧。
聽到雷刃的聲音,丁香茹還以為雷刃是在問她,不禁緩緩地解釋道:“連城齋確實是連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目前連家所剩不多的產(chǎn)業(yè)。以前,連家也算是京裏的大家族,但自從連家老爺子過世以後,連家就一落千丈,現(xiàn)在估計連宋家都不如。”
“原來如此,我說連雲(yún)那小子為什麼要跟自己學本事呢。”雷刃想到連雲(yún)為了改變家族衰落的狀況,能夠不計前嫌地向自己學本事,不禁高看了這小子一眼,要是他真的能吃苦,自己倒也不妨教他幾招。
“哎,家族起伏本就是瞬息萬變,說不定我們丁家”丁香茹知道丁家現(xiàn)在的地位全靠丁老爺子一個人撐著,自己是女人,注定起不了大作用,而其他旁係隻是覬覦現(xiàn)有的權勢,沒有一個人能支撐起丁家的天空,要是丁老爺子有什麼意外,那丁家或許就會步連家的後塵。
“小茹,爺爺不會幹涉你的終身大事,但為了丁家,為了你自己,爺爺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丁香茹此時不由得想起了丁老爺子的話,她今年就該滿三十了,已經(jīng)算是不折不扣的剩女,若是再找不到對象,估計丁家與她自己都不會好過。
丁香茹忍不住朝開車的雷刃望去,平靜的心底頓時泛起一陣漣漪,竟然感覺一陣莫名的煩躁,忍不住甩了甩腦袋。
溫馨見狀,疑惑地問道:“小茹姐,你怎麼了?”
“我沒事,就是頭忽然有點暈,因為跟今天早上起得很早有關吧。”丁香茹解釋道,暗暗按捺住心裏的悸動,讓自己看得正常一些。
“那你就睡一會兒吧,等到了,我叫你們!崩兹袑Χ∠闳阏f道。
“嗯!”丁香茹輕輕地應了一聲,靠在座位上閉上了眼睛。
溫馨看到這裏,也沒有說什麼,輕輕地跟著靠在了座椅上。
到了連城齋,雷刃把車子停在了連城齋門口,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後這次走到車後,給她們打開車門。
溫馨聽到車門打開的聲音,這次悠悠地睜開眼睛,慵懶地問道:“已經(jīng)到了嗎?”
“嗯!”雷刃應了一聲,看著熟睡中的丁香茹,就欲去叫醒她。
溫馨連忙提醒道:“小茹姐睡得這麼香,我們就不要叫醒她了,待會兒給她打包兩個菜好了!
雷刃聽溫馨這麼說,隻好點了點頭,輕輕地扶著溫馨從車上下來,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丁香茹的身上,這才緩緩地關上了車門。
“他真是好體貼。”溫馨不禁想起了以前與雷刃合租的時候,自己生了病,他也是這般體貼地照顧自己,不禁又感到又懷念,隻可惜自己與他都再也迴不去了。
“看什麼看,我們進去吧!崩兹凶哌^來拍了拍溫馨的肩膀,笑瞇瞇地說道。
“好!”溫馨從暗淡中緩過神來,微笑著伸出手摟著雷刃,與他一起走了進去。
連城齋要淩晨才會打烊,所以當雷刃與溫馨走進來的時候,飯店裏還有一兩桌人正在用餐。
溫馨的美貌無論走在哪裏都會成為男人眼裏的焦點,若是單純地欣賞,那倒還好,隻是有些人在欣賞的過程中流露出猥瑣的表情,卻讓溫馨感覺很不舒服。
溫馨指著角落的桌子對雷刃說道:“雷刃,我們?nèi)ツ茄Y吧!”
“好!”雷刃點了點頭,朝著溫馨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雷刃剛剛與溫馨坐下,就聽到大廳中傳來一聲怒吼聲:“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讓你倒杯酒竟然倒到我的身上來了。我這身衣服全是名牌貨,加起來幾萬塊錢,待會我還要去參加朋友的聚會,你現(xiàn)在給我弄髒了,你讓我還怎麼去?”
聽到聲音,雷刃與溫馨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去。
大廳裏此時就隻有一兩桌,那男子這麼一叫,頓時成了大廳裏的焦點,隻見那張飯桌邊坐著四名年輕男子,其中一個男子穿著白色的休閑西裝,裏麵是一件條紋的襯衫,此刻在他的衣服上有一片顯眼的紅色,應該是紅酒留下來的酒痕。
一名女服務員垂頭喪氣地站在那名男子身旁,一隻手捂著紅紅的半邊臉,似乎是挨了耳光,另一隻手則抹著眼淚,不停地抽泣道:“先生,非常抱歉,是我的不對,還請你原諒!
“原諒?”那年輕男子冷笑道:“你叫我怎麼原諒你?行了,我也不為難你,十分鍾之內(nèi)你把這身衣服洗幹淨晾幹給我!
這還叫不為難,十分鍾的時間連洗都洗不幹淨!
他的話一出口,立刻有人看不下去了,連忙開口勸解道:“行了,小夥子,人家是出來打工的,也不容易,你何必這麼為難她呢。”
那名男子非但沒有聽進去,反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從椅子上站起來叫囂道:“你他娘的誰呀你,老子的事要你來管,你再敢多嘴一句,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那位客人頓時氣得臉紅筋漲,但是顯然又怕招來麻煩,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便埋頭下去,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名男子見狀,不屑地笑了笑,繼續(xù)對女服務員說道:“你要是辦不到,那就馬上去給我買件新的衣服來。也不貴,才五萬塊錢。”
女服務員聽到這話,臉色都嚇白了,一個勁地說對不起,但完全無濟於事。
其他服務員見狀,隻好進去稟報經(jīng)理,讓經(jīng)理來處理。
經(jīng)理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朝那名男子說道:“先生,您好。無論發(fā)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為您處理,還請您不要大吵大鬧,影響到別的客人用餐!
“!!蹦敲凶影咽忠粨],指著被紅酒打濕的地方道,“既然你是經(jīng)理,那你應該可以解決。你們飯店的這位服務員剛才給我倒酒的時候,把酒灑到我身上去了,弄髒了我這兩件價值五萬塊的衣服,我現(xiàn)在要你們馬上給我賠兩件新的來!
“五萬塊?”經(jīng)理聞言不由一愣,隨後賠笑道,“這麼多?先生,你這兩件衣服隻是弄髒了而已,我讓人給你洗幹淨然後送過來可以嗎?”
“好呀。”那名男子點頭道:“不過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而且衣服不但要洗幹淨,還要晾幹了。如果你做不到,那趕緊給我買去,少在這裏廢話。不然的話,小心我把你這飯店給拆了!
“這個”經(jīng)理顯然也知道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有些為難地瞧了男子一眼,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陰冷之色,轉頭對女服務員說道:“你被辭退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再是我們飯店的工作人員!闭f完,他又陪著笑對那名男子說道:“先生,她已經(jīng)不是我們飯店的服務員了,有什麼事情您直接找她,一切跟我們飯店無關!
女服務員聽到經(jīng)理的話,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淚水止不住往外流,她上前一把抓住經(jīng)理的手臂,跪在地上懇求道:“杜經(jīng)理,求求你別這麼做,我哪來的那麼多錢賠呀!
姓杜的經(jīng)理一把甩開女服務員的手,冷漠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現(xiàn)在給我出去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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