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場夢,夢裏,她迴到了明媚寬敞的大宅,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衣,粉紅色的拖鞋,抱著長耳朵毛茸茸的兔子,睡眼朦朧的站在一間臥房外。
裏麵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她站在門外,疑惑地歪著頭。
那是她媽媽的聲音,她咬著下唇站在那,猶豫要不要進去,新爸爸欺負媽媽了嗎?
“秋兒,我不能這麼做!”
男人的聲音隱忍而悲慟,“我不能把你交給他們!”
“熙成,這是唯一的辦法,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小窈,讓她做個普通的女孩子……”
“你在幹嗎?”
背後突然傳來聲音,嚇了她一跳,猛地轉身,抱緊了身前的小兔子,卻在見到來人的時候放鬆下來,“小哥哥,嚇了我一跳!”
身後的門,被推開,她趕緊跑到媽媽的身邊揪住她裙子,警惕的看著那個男人。
兩個大人的臉色都不好,而她媽媽的眼眶紅紅的,摸著她的腦袋強顏歡笑,她看得出來,媽媽傷心了,她憤怒的擋在媽媽的身前,瞪著外表儒雅相貌英俊的男人,大聲道:“你讓媽媽哭,你是壞人,我不準你欺負媽媽!”
大人們和小男孩兒先是一愣,那男人慢慢蹲下身,與她同高,美麗的黑色眼瞳坦蕩的與她相對,半晌,對她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是呀,叔叔惹你媽媽哭了,是壞人,可是叔叔絕對不會欺負媽媽,任何人,都不能!”
窗外的陽光,早在他們的身上,暖暖的,兩個懵懂的孩子,疑惑地看著突然微笑著哭泣的絕色女子。
那畫麵,美好的讓人落淚,聲音漸漸靜謐……而夢,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顧舒窈醒過來時,躺在一張單人床上,四周圍繞著各種沒有見過的精密機器,還有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落音,他手裏托著本夾,看著屏幕正在記錄著什麼,聽見聲音,對上顧舒窈還渙散的眼神,說道:“你醒了,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這場景很詭異。
顧舒窈坐起身,晃了晃昏沉的頭,撫著額角,擰著雙眉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幫你找迴失落的記憶和真相!”
落音摘下口罩,嘶啞的聲音在這詭異的場景裏更顯得陰森恐怖,讓顧舒窈莫名的打了個冷顫,她抓住他話裏的重點,反問道:“記憶?真相?你故弄什麼玄虛,我根本沒有失憶,不需要找什麼記憶!而真相,無所謂了,d已經死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追求下去了,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無論愛恨,人都沒了,還去計較那麼多,又有何用?
“哦?你不想知道d為什麼選這麼激進的手段嗎?你不想知道尚軍為什麼一直控製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嗎?你不想知道尚軍為什麼要讓你嫁給柳鳳君嗎?不想嗎?”
他的話,像是有著某種魔力,誘導著她沉淪。
她說不出話來,她當然想知道!
落音看著她笑了。
他轉身拿起一個牛皮紙袋,顧舒窈記得,那是在車上他交給她的。
那是一份世界恐怖組織的黑色名單。
顧舒窈狐疑地看了一眼落音,卻見他抬抬手,示意她往下看,她隻能耐著性子挨個看了過去。
名單很詳盡,幾個新聞中常常聽到的恐怖組織皆在榜單之上。甚至列舉出組織首腦和曾經舉行過的恐怖行動。
顧舒窈不知道落音到底讓自己看什麼,隻能耐著性子認真的一一看過去。今天,她突然覺得今天和落音出來是個錯誤,每一件事,甚至於落音這個人都透著詭異,她好像陷入了重重迷霧之中!
還有,所有人,都瞞著她一個秘密。
一個好像她曾經知曉,卻又遺忘了的秘密。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覺得落音有一點說的很對,其實,她根本不了解demon和尚軍,她隻是自以為是的了解他們殘忍掠奪瘋狂的本性,拚命的逃離,在自己的世界了自欺自艾。
很快,她發現了名單上的一個記號,那是一個叫做‘埃塔’的組織。巴斯克語“自由的巴斯克”頭尾字母的縮寫,成立於1958年,是西班牙一個地方性激進民族組織。其目標是爭取民族獨立,建立巴斯克主權國家。在西班牙恢複君主立憲,實行民族區域高度自治的今天,“埃塔”的“武裝鬥爭”已經演變成分裂國家的恐怖行為,“埃塔”在其暴力活動中,把打擊的主要目標指向軍人、警察、法官、檢察官、黨派政治家,甚至企圖謀殺反對黨領袖、政府首相和國王。
她看向落音。
而落音卻坐在她的身旁,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脖子以下。
顧舒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狠狠一皺眉,拉攏好扯開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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