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立的安慰與滋潤下，周雅楠漸漸從失戀的情緒中緩過來，心情放開，不再想不愉快的事情。兩人相識新婚夫婦般，耳鬢廝磨，親親我我。


    兩人認識三年多了，卻從未如這般坦誠相見，無話不談，整整一個下午都在聊天中度過。聊到動情之處，兩人就自然而然地吻在一起，讓徐立感覺如在雲端，飄蕩在最甜蜜的時光之中。


    周雅楠隱隱道出趙軍與自己分手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們每次親熱之時趙軍都是不到三五下就繳械投降，雄風不再。男人都是有自尊的，趙軍甚至向周雅楠坦白自己與其他女生的經曆，奇怪的是完全沒有這種不堪的狀況。他認為自己在周雅楠這裏失去了男人的自信，盡管周雅楠極力安慰，做出一副風輕雲淡且知心體諒的樣子，趙軍仍舊心存芥蒂。


    “四年來，我從未享受過像今天這樣的快樂，也從未想過人生中還有這樣的快樂……”周雅楠囈語道。


    馬克思所過，人是自然和社會的結合體。自然就是指人的生理需求和本能，可以想象，周雅楠與趙軍相處的四年裏，每逢夜晚，均是在一種尷尬與壓抑中度過，那是何等難堪。以此看來，兩人的分手似乎是必然的結果。


    徐立心中對於趙軍的愧疚減去不少，而對周雅楠的憐愛與疼惜卻是呈幾何倍數增加。他甚至懷疑，前天晚上的事情是趙軍一手安排的，前後一想，這種可能果然極大。


    這樣做不但免除了分手後糾纏不休的瓜葛，同時還減少了他心中對於周雅楠的負疚感，又讓徐立感覺對他無比的虧欠，賺取一個天大的人情，可謂是一箭三雕！


    如此心機，徐立發現自己以前還是小看了趙軍，能將事情做的如此滴水不漏，自然而然，不但需要超凡的算計能力，還要有高超的表演能力。


    就如現在徐立想明白後，心中仍舊難以對他生出反感，反而會有一種感激之情。


    摟著周雅楠嬌美動人的身體，徐立拿出手機，給趙軍編輯短信：謝謝你！


    發送。


    很快手機震動起來，趙軍的迴信很短，隻有五個字：兄弟如手足。


    傍晚與周雅楠吃過飯，徐立騎車來到桂枝香。


    “桂枝香桂枝香，又是詞牌名……”經過大門的時候，徐立暗道。他不由地想到了江城子，他的生活因為江城子的幾句話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三天之間，一個成了他的女朋友！這到底是桃花劫還是桃花運？！


    沈姐是機關工作人員，下班挺早，今天又是她為徐立開得門。徐立心情不錯，衝著這位成熟冰冷的美婦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徑自來到方清雅門前。


    敲門。


    “請進！”


    方清雅正端坐在書桌前，桌上展開一張大大的宣紙，她手提毛筆，皓腕輕動，正在寫著什麼。


    徐立走近一看，發現這是一幅意境清遠的水墨山水畫，畫麵簡約，神韻出塵，畫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蕩舟水麵，遙望青山。


    墨跡未幹，應該是剛剛畫完，方清雅正在畫上題字，字跡秀氣靈動，徐立看著她那嬌嫩潔白的玉手，都快看癡了。


    “徐立哥哥，你看我這幅畫怎麼樣？”方清雅嬌聲問道。


    “我見青山多嫵媚，青山見我應如是。”徐立緩緩念道，這是方清雅所提的字。


    “不錯不錯，畫好！字也好！”徐立由衷讚道。難以想象，眼前這個帶著書卷氣，美麗聰慧的女孩竟然是英語數學過不了五十分的極品。


    方清雅得意地笑笑，收起筆墨，轉頭說道：“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畫畫，隻要畫畫，我什麼都忘記了！”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畫畫！”徐立點頭道。


    方清雅點點頭，臉上有些鬱悶。


    “那這樣你可以考清華美院或者中央美院，以你現在的成績應該也夠了。”徐立想了想說道。


    “可是我爸爸他想讓我學金融，真是煩死了！”方清雅皺眉道。


    金融總是與數學-聯係在一起的，讓一個討厭數學的學生學金融，真是難為她了。


    “你爸爸不在家？”徐立好奇道，好像這間別墅就方清雅母女二人。


    方清雅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氣憤道：“他在那個狐貍精家裏，都好幾天沒迴來了！”


    “怎麼會這樣？”徐立唏噓道。


    “還不是因為樓下這個狐貍精肚子不爭氣，三年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方清雅又開始埋怨沈姐。


    徐立教育道：“不要這麼說沈姐，她畢竟是你的母親。”


    “哼！”方清雅鼻子一哼，小臉一甩，不屑道：“名義上的！”


    徐立頓時頭如鬥大，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你先收拾收拾，今天我給你補英語。”


    說完轉身出了門。


    二樓的衛生間十分寬敞，比下午徐立與周雅楠呆過的房間還大。裏邊的裝飾是歐美風格，寬大的圓形浴盆夠三個人同時洗澡了，金色的古典水龍頭搭配紅木小櫃，看得徐立心中羨慕不已。


    這些年都是姐姐供他上學，雖然姐姐家裏收入不錯，每個月給他好幾千的生活費，但本質上他們還是處於中國社會階層的中下層。在有限的生命裏所享受的生活與那些處於社會核心的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徐立想起姐姐經常說的話“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心中略微好過了一點，但還是多看了浴盆一眼，心想什麼時候可以再裏邊痛痛快快洗個澡。


    又看到浴盆的大小，心中不由地邪惡起來，幻想起他與沈姐在裏邊共浴的情景。


    要是再加上方清雅就更好了！


    唉……


    與此同時，青城市的另一個地方，一間豪華的公寓內。一個妖豔性感的女人正坐在電腦前，她神情慵懶地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屏幕上徐立的一舉一動，另一隻手則輕輕在桌子上敲打著。


    驀地，女人眼珠一轉，咯咯地笑起來，輕聲道：“沈佳瑜，既然你千方百計的尋找到了我的把柄，那我就給你也製造製造一個，嗯……”女人沉思片刻，說道：“就叫已婚少婦與年輕家教的激情往事！”


    說完她又得意地笑了起來，突然，門外傳來一個低沉充滿磁性的男人聲音。女人急忙將窗口關閉，若無其事地瀏覽著其他網頁。


    徐立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舉動已被別人看在眼裏，並且已經將他作為一枚棋子放入了構思已久的局中。出了廁所正好碰上迎麵而來的沈佳瑜，徐立眼中閃過一絲一色，禮貌地點點頭，進了方清雅的屋子。


    沈佳瑜似是瞬間想起了什麼，向來古井不波的臉上出現一絲慌亂，疾步走進衛生間，掛在牆上的兩件內衣被開門時帶起的風吹得微微晃動，惹人遐思。看到一幅仍在原處，絲毫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心中不由地舒出一口氣。


    但是，她突然迴想起剛才徐立的怪異眼神，再看看搖曳招搖的衣服，美豔的臉蛋頓時浮起兩朵紅暈，啐了一口。


    徐立早已整理好心情，拿起課本幫方清雅複習起來。沒過多久，方清雅就被他過目不忘的本領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之前雖然覺得自己英語數學不好，但在其他領域還是出類拔萃的，尤其是在音樂與國畫上麵更是傲視同齡。


    但她心中的自信今天終於被打敗了，什麼叫天才？


    過目不忘，還有比這更牛的嗎？


    方清雅甚至翻出一本樂譜讓徐立看，不到三十秒，徐立便將其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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