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帶著苒苒走了?”韓伊看著男人抱著女孩離開的背影,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
這時一個人從身後攬住了她肩膀把人往自己那邊帶。
“別喊了,人倆都是夫妻了你還擔心啥?”
韓伊迴頭看清男人的臉,差點沒喊出聲。後來意識到這是公共場合,才小聲驚唿:“臥槽!你是謝景逸?”
韓伊作為明星化妝師,自然知道最近這位名氣正盛的頂流偶像謝景逸,隻是沒想到會在這碰到他。
謝景逸本人倒是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這下韓伊徹底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先是看到好友口中那個恨她八百年都來不及的老公在她喝多了以後直接把她抱走,然後又看到了那個平時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頂流。
剛才謝景逸是不是還攬了下她的肩?
媽媽!她出息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謝景逸總歸是陌生人,韓伊跟他混在一起肯定沒有那麼放得開。
謝景逸估計是看出來了這一點,把今天晚上他叫來的人都給打發走了。
很快整個卡座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謝景逸這個時候說不上來的有點緊張,韓伊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兩個人就那麼一杯接一杯的往胃裏灌酒。
韓伊酒量本身就不好,謝景逸雖說不差但也經不起喝這麼急的酒。
兩個人沒過多久就有點暈了。
十二點以後的酒吧,大家的心思都開始變得不太單純了。
四周時不時傳來的曖昧聲響讓謝景逸紅了耳廓。
他看了看旁邊早就醉的一塌糊塗的韓伊,把人扛到肩上帶了出去。
等到走出去謝景逸才反應過來,她根本就不知道肩上這姑娘家住哪啊。
而且韓伊喝多了就特不老實,在他肩上動來動去的,謝景逸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上的兩團綿軟壓在他背上。
他有點崩潰的把人放下來,雙手扶住她肩膀讓她站穩。
“醒醒,你家住哪?”
迴應謝景逸的是女孩安穩的鼾聲。
他實在沒招了,隻能讓經紀人開車來接他,順便把韓伊帶迴了他家。
他讓躺在他床上,去廚房給他煮了碗醒酒湯。
突然樓上浴室裏傳來一聲悶響,他衝上樓發現眼前的少女正坐在浴室的瓷磚上。
她剛才應該是滑倒了,這會正揉著腰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她動作有點大,起身彎腰的時候謝景逸正好看見了她剛蹭到他後背的那兩團。
謝景逸連忙把頭轉向一邊:“我給你煮了醒酒湯,我下樓給你端上來!
他轉身剛想下樓,就被韓伊從身後抱住了腰。
然後韓伊就把他轉了過來,讓他麵對著自己,
她直勾勾地盯著他:“唉,這張臉真是帥,也就在夢裏能這麼近距離的欣賞了。”
“……”還好她以為自己在做夢,謝景逸鬆了口氣。
可是韓伊像是成心的,手指又拂上了他喉結,嘴裏小聲喃喃。
“既然是在夢裏,不占點便宜也太可惜了……”
隨著韓伊話音落下,謝景逸感受到自己喉結處傳來一點柔軟濕潤的觸感。
他拽著女孩的手腕把人拉遠了點,他緊緊盯著她,瞳色黑的可怕。
“你想幹什麼?”
女孩醉酒後的嗓音嬌嬌軟軟的。
“想跟你上/床呀~”
“啪”一聲,謝景逸感覺自己腦子裏的某根弦斷了。
他猛地吻上女孩的雙唇,幾乎是撞上去的,直到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
他沉聲問她:“你想好了?”
韓伊看起來還有點躍躍欲試的。
“想好了!”
謝景逸感覺今天晚上喝的酒後勁有點大,不然又怎麼會讓他醉的不管不顧。
但其實他知道,哪裏是酒的後勁大,他就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韓伊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不光頭疼,身上更疼,就跟被大貨車碾過一樣。
“靠了,我昨天晚上幹嘛了?”
正好這時候謝景逸剛洗完澡,隻腰間圍了條浴巾,他就這樣倚在門框上看著她,眼神還有點幽怨:
“你說呢?”
“我說……咱們是,酒後亂性……?”韓伊試探著開口問他。
倚著門框的男人突然轉了個身拿後背對著她,嗤笑一聲。
“沒良心的,下手挺重!
韓伊看著他後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痕,昨晚的記憶開始一點點迴籠。
“臥槽……不是吧……”
“不用懷疑,就是你想的那樣!
韓伊這下整個人都不好了,好在最後謝景逸給了她個臺階下:“你起來收拾一下吧,我一會送你迴家!
韓伊連臉都沒來得及洗,把衣服換好就拿著包溜到了門口。
她衝著廚房裏那個背影喊了一句:“那個什麼,今天這事你就當沒發生吧,你要是想追究我責任可以加我微信或者去我工作室找我,電話號和地址都給你放門口了。”
說完她就跟逃命一樣竄了出去。
等到謝景逸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女孩早就沒影了,他拿起那張寫了電話號碼和地址的紙條輕笑了一聲。
韓伊,我們來日方長。
韓伊迴家以後洗了個澡坐在梳妝臺前發呆,突然她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好疼!”
媽的,原來不是做夢,她真的跟謝景逸上/床了。
她劃開手機給付苒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付苒就聽她在哭喪。
“怎麼辦啊苒苒,感覺我不用活了……”
電話那頭的付苒也沒什麼精氣神:“感覺我也不用活了……”
“啊?你怎麼了?”
她們兩個簡單的給對方講了一下自己昨天晚上的奇遇記,最後十分默契的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不要靠近酒,會變得不幸。
另一邊的謝景逸越想越鬱悶,他把程舟叫到自己家裏來了。
他攬著程舟的肩膀。
“兄弟,你說我這麼帥還這麼牛逼的男的,怎麼會有人會拒絕我呢?”
程舟有些嫌棄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肩上拿開了。
謝景逸根本就不在乎程舟迴不迴應他,他隻是想要一個人聽他傾訴。
“對了,說說你,你昨天晚上跟付苒發生什麼沒?”
“還能發生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
“屁!我就不信要是讓付苒那樣站你麵前你忍得住。”
謝景逸因為昨天的宿醉還沒醒,所以他沒喝多久就躺在地毯上睡著了。
程舟沒管他,拿著煙盒和打火機去了陽臺。
他看著樓下車來車往的馬路,想起了上午付父跟他說過的話。
“程舟,你別怪我不相信你。我就苒苒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她還陪著我吃了那麼多苦,我不可能隨隨便便把她交到誰手上!
付守偉把當年付家發生的事和程飛鵬對付苒說過的話都告訴了他。
也許是時間淡化了傷痛,付守偉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很平靜,卻還是讓程舟覺得自己的心髒抽了一下,疼入骨髓。
“苒苒一直告訴我這件事她忘記了,但是我還能不了解她嗎?這孩子把所有傷口都藏起來,不想讓我和她媽擔心。”
“如果三年後苒苒選擇離開,那麼我一定會帶她走,我付守偉從來不是會讓自己女兒受委屈的人。但不管三年後還是三個月後,隻要她選擇留在你身邊,那我和她媽媽一定不會阻攔你們!
程舟聽了付父的話後沉默了許久,再開口時嗓音喑啞。
“伯父,我不會因為她已經是我的妻子就強迫她做某些事。如果三年後她還不願意跟我在一起,那麼我自然心甘情願讓她離開!
“我怕她會因為我家裏人的所作所為怨恨我,但是隻要她願意迴到我身邊,我願意付出所有代價。因為我愛她,很愛她。”
“如果說關於她的願望我許了兩個,那麼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希望她開心幸福,其次才是陪在我身邊。”
“我一定會用我畢生精力愛護她,療愈她的傷口!
付守偉沒說什麼,隻是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兩個孩子啊,都是苦情人,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他們最後能得償所願。
思緒迴籠,程舟手上的一根煙也燃到了盡頭,
他轉身迴了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爸!
“嗯,跟您商量個事!
得到了父親的肯定迴答,程舟今天苦悶了一整天的心情終於開始轉晴。
對於付苒,他實在不敢冒險。
在他的認知裏,她該是自由的、不受束縛的。五年前那件事已經給了她太多了枷鎖,他又怎麼敢再強行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呢?
程舟忽的又想起那天在老宅對著所有人說出的那十三個字,爆了句粗口。
他不想管那些了,什麼“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在他那都是放屁,他隻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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