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氣漸漸迴暖,我的衣服也越穿越少,一個重大問題就逐漸顯露出水麵。
所以在這天吃晚飯時,我鄭重向莊昏曉提了出來:“以後進屋子前拜托先敲門!
他將一塊魚肉剔完刺,遞到我碗裏:“為什麼?”
我看著碗中那塊白嫩的魚肉,心裏軟了一下,但馬上搖搖頭,堅定信念:“因為你經(jīng)常搞突然襲擊,開門時我可能沒穿好衣服呢!”
“祝莞爾,”莊昏曉抬頭看我一眼,慢慢道:“你這麼說了之後,我更不會敲門了!
我:“……”
“對了,把這個收好。”他遞給我一個牛皮袋子。
“這是什麼?”我被他氣得不輕,隻懶洋洋地接過。
“我的銀行卡和密碼。”
什麼?!
“為什麼給我?”
“當(dāng)我的夥食費!
“那也用不了把卡也給我啊,快拿迴去!彪m然我祝莞爾是有名的見錢眼開,但也不敢不勞而獲。
“那就當(dāng)做你的零花錢吧!
“我?guī)致镉媚愕腻X?”
他淺淺一笑:“我們都這樣了,我養(yǎng)你也是應(yīng)該的。”
我將筷子往桌上一放:“我們哪裏有怎樣拉!你不要胡說!”
這小子,簡直毀我清譽。
莊昏曉還是維持著他的笑容,再次將一塊剔去刺的魚肉放在我碗裏,不慌不忙地說道:“我們家小莊都被你給摸了,難道你想撇得一幹二淨(jìng)?”
“你們家小莊?我哪有摸你們家……”等等,我捂住嘴,他們家小莊?難道他說的是他的……那個?
明白過來,我馬上嫌惡地看著他:“你居然稱唿自己的……那個叫小莊?惡不惡心?”
他白我一眼:“惡心你還摸。”
我:“……”
莊昏曉,敗給你了!
洗完碗,從廚房出來,果然看見莊昏曉坐在沙發(fā)上,現(xiàn)在他是不到12點不會走的。
我無奈地歎口氣,在一旁坐下,輕輕揉起腳來。今天店重新開張,客人比較多,穿著高跟鞋站了一整天,小腿肚酸痛。
正揉著,莊昏曉忽然拍拍自己的腿。
我瞄了他一樣,沒怎麼在意。
他見我沒反應(yīng),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說把你的腳放上來!
“幹什麼?”我皺眉。
他不顧我的詫異,將我的腿抱起,放在他膝蓋上,替我按摩了起來。
還別說,莊昏曉似乎是練過的,指法一流,力量恰到好處,酸痛立即減消大半。
“這樣可以嗎?”他問。
我閉上眼,陶醉般地說道:“我太崇拜你了。”
就這麼,背靠著沙發(fā)扶手,腳擱在莊昏曉身上,享受著最頂級的按摩,我漸漸沉入夢鄉(xiāng)。
夢裏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成了灰姑娘,一聽見莊昏曉要選女朋友的告示,馬上屁顛屁顛就要跑去競選,遲遲卻把我拉住,說我和莊昏曉年紀(jì)相差太大,不合適,說要派小妹去,我急得滿頭大汗,拚命解釋,可遲遲就是不相信,最後對我說,隻要我今天之內(nèi)賣出1000件衣服,就可以去。我一聽,馬上在店外麵掛上招牌,寫上跳樓大甩賣,一元一件,人群蜂擁而來,沒多久,就把衣服搶完了。之後我不顧臉色鐵青的遲遲,一溜煙跑到莊昏曉舉辦舞會那裏。結(jié)果一進去,正好看見莊昏曉和一個美女摟得緊緊的,在跳舞,還笑得唏哩嘩啦,開心極了。我心裏那個氣啊,馬上跑去死命拉開兩人,那美女不服氣,說應(yīng)該有個先來後到。我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衝她吼道,我都摸了他們家小莊了,你想咋的。那女的估計是大家閨秀,沒見過我這種潑婦,當(dāng)下便逃走了。我轉(zhuǎn)身,正想收拾莊昏曉,可他一下抱住我,滿含激情地說了聲,莞爾,你終於來了!見他這麼看重我,我立馬也不氣了,將手伸給他,說道,來跳舞吧。莊昏曉卻詫異,說,還跳什麼舞,廚房等你好久了。說著把我使勁一推,我就咕嚕咕嚕滾到廚房,臉栽在一碟豬舌頭上。好,豬舌頭,你不仁我不義,我一狠心,重重一咬……
忽然聽見一聲悶哼,我驚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莊昏曉壓在沙發(fā)上!
“你幹什麼?”我瞪著他。
誰知他反瞪我一眼:“我還問你呢,幹嘛咬我?”
“原來你就是那根豬舌頭!”我恍然大悟,忙推開他:“幹嘛偷吻我!”
莊昏曉滿不在乎地說道:“給你按摩了這麼久,不能拿點報酬嗎?”
“你怎麼這麼小氣?”我趕緊抽出紙巾擦擦嘴:“那我還給你煮了這麼久的飯呢,你怎麼不給我報酬?”
莊昏曉看了我三秒鍾,然後攤開雙手呈大字靠在沙發(fā)上,咬牙說道:“來吧!
“幹嘛?”我不解。
“你不是要報酬嗎?”他一臉犧牲狀:“那就用我的身體來報答你吧。”
我白他一眼:“你想得倒美!
“誒,”莊昏曉用手肘捅捅我:“過時不候了,還不抓緊機會?”
“煩死了!快給我繼續(xù)按摩!蔽也豢蜌獾貙⒛_放在他身上,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像你這樣子,哪個女人會喜歡你!
“我發(fā)現(xiàn)我有點喜歡上他了。”在遲遲家的陽臺上,我將一杯香檳一飲而盡,然後說出了這番話。
“誰?”遲遲問。
“莊昏曉。”
“原來是那小子啊。”遲遲“哦”了一聲:“你怎麼忽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他了?”
“我夢見他和其他女人摟在一起,心裏就像螞蟻在咬一樣,真實極了!蔽覍⑼壬斓疥柵_圍欄外,一晃一晃的:“而且,他吻我的時候,我也沒有討厭的感覺,所以,應(yīng)該是喜歡上他了吧!
聞言,遲遲差點被酒嗆到,拍拍胸口:“你和他接吻了?”
“不止呢,”我聳聳肩:“還摸了人家的小兄弟!
“那你是該負責(zé)的!边t遲又倒了一杯香檳,遞到我手中。
“對了,華誠來找你沒?”
“別提他了!边t遲厭惡的皺眉:“我討厭這種自以為肌肉發(fā)達就了不起的男人!
“肌肉發(fā)達?”我八卦起來:“這麼說,你看過他的身體了?”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边t遲橫我一眼:“是他自己脫給我看的。”
“哦哦哦!蔽夜纸腥暎骸霸瓉砟銈円呀(jīng)進展到這步了。”
“但是我的心跳也不跳一下!边t遲攤攤手:“看來我還是喜歡斯文書生型的。”
“就像任之光那樣的?”
誰知遲遲一聽見這個名字,臉色黯淡下來,她將手中的杯子舉起,看著那金黃色的醇厚液體,輕聲說道:“我前幾天見到任之光了,他和一個很柔弱的女孩子在一起,兩人挺開心的……你說,男人是不是隻喜歡柔弱的女人?”
“不會啊,”我連忙鼓勵她:“像你這種惡……不,女強人,也不是一樣被華誠喜歡上了嗎?”
“這算什麼好例子?”遲遲不以為然。
正說著,門鈴響起,可遲遲置若罔聞:“別理它。”
我憋不住,不顧遲遲的攔阻,開門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見我,馬上恭敬說道:“打擾了,是華誠先生派我來給楊遲遲小姐送花的!
遲遲在陽臺上高聲喊道:“莞爾,不準(zhǔn)接,快關(guān)門!”
那人一聽,馬上將花往我懷中一放,逃也似地跑了。
沒奈何,我隻能關(guān)上門,將花拿到陽臺。那是遲遲最喜歡的瑪格麗特,黃蕊白瓣,香味清然。
“華誠每天都要送花來嗎?”
我將花遞給遲遲,她卻不接,隻點點頭。
“那他還算挺有心的,”我對華誠的看法改變了點,雖然他常常謀殺我的白細胞,但為了遲遲這女人著想,我還是勸道:“接觸下來,華誠這人也不算什麼窮兇極惡,為什麼不接受他看看呢?”
遲遲抱住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恨恨地說:“我討厭他那種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總是要人按照他的意願來辦事。”
“明白了!”我打個響指:“你喜歡的是那種乖乖的,能聽自己話的男人,可華誠和你一樣強勢,不服輸,所以你討厭他!”
遲遲不置可否,隔了一會,忽然問道:“你說,華誠究竟看上我什麼了?是性格,還是外貌?”
我環(huán)顧下滿屋子的格鬥武器,堅定地說:“外貌,絕對是外貌!
“那麼……”遲遲將酒杯放在自己臉頰邊,喃喃說道:“如果我給了他,他就不會再來糾纏了吧。”
“給他?”我睜大眼:“你可別幹傻事。”
“哎,再說吧!边t遲挫敗地抓抓頭發(fā):“我都快被逼瘋了!
從遲遲家出來,經(jīng)過商場,我便順路去逛了逛,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在經(jīng)過珠寶專櫃的時候忘了閉眼,看見一條單行鉑金手鏈,鑲嵌著一顆顆玫瑰切割鑽石,精致而優(yōu)雅。腳下立即像粘上了強力膠,走不動了。
“小姐,要試試嗎?”櫃臺小姐適時取出手鏈,為我戴上,一邊極力鼓動:“真的很適合呢,小姐,要買的話要抓緊啊,這款很熱銷,晚了就沒有了。”
我迷醉地看著那條手鏈,在燈光下璀璨閃爍,心軟成一片……可是,價錢好貴啊,當(dāng)我三個月工資了!
不行,不行,祝莞爾,放下,微笑,然後趕緊走人!
我動用全身的意誌力,最後看手鏈一眼,然後緩緩解下,正要遞還給櫃臺小姐,一個聲音響起:“請把這條手鏈包起來。”
我抬頭,認(rèn)清來人,頓覺詫異--boss!
這不就是那個搞同同的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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