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我?guī)^去轉(zhuǎn)轉(zhuǎn),不該出現(xiàn)的不要出現(xiàn)!标瘫卞仿曇魳O低,語氣冷冽。
“是!泵辖B渾身一震,立刻道。
容梨沒迴頭,但她五感敏銳,即使在這種吵鬧的環(huán)境下,依舊能聽得清楚他們說的話。
晏北宸這意思是,這將要去的花樓,是他自己的?
豔娘……應該是老鴇吧,不過等去看了就知道了。
畢竟對她來講,晏北宸是唯一一個看不清未來的人。
不過也正常,渾身冒紫氣的人,怎麼著來頭也不會小。
就是不知道是誰,是哪路神仙下凡曆劫來了。
果然,轎子走了很久,停在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位置。
轎子停穩(wěn),還不等她坐起來,就見轎子的簾子被人挑起來,容梨抬頭一看,果然是晏北宸。
其實今天一天她也發(fā)現(xiàn)了,就如同自己想方設法的要跟晏北宸肌膚接觸一樣,晏北宸對自己也是親力親為,基本上是不會假手於人的。
“宸哥哥!比堇婺樕蠏熘鹛鸬男,彎腰出了轎子,站在晏北宸身邊。
然後才有時間去看周圍的人。
發(fā)現(xiàn)他們停在一個叫做,繁花樓的地方,牌匾下,一個穿著豔麗,長相極為風情的三十來歲的女人,扭著小蠻腰就走過來:“大人來了!
哦對了,忘記說了,花樓的任何人,見著男子都喊大人,或者年輕一些叫公子,不會喊那些俗氣的大爺過來玩兒啊,之類的稱唿。
這個還比較新鮮。
雖然豔娘叫的比較鎮(zhèn)定,但她是麵上穩(wěn)如老狗,實際上內(nèi)心慌得一比!
她是接到通知,說今晚有客要來,要弄清雅一些。
卻沒想到來的竟然是個嬌客。
還是主子親自挑門簾子接下來的嬌客。
小姑娘長得如何,她是沒見著整張臉。
但氣質(zhì),眉眼身段,以及聲音看來,那是妥妥的千金小姐,估摸著公主都比不過。
容梨沒開口,晏北宸也不說話,孟紹治好硬著頭皮道:“豔娘,我們先進去吧!
“是,大人裏麵請……”豔娘一怔,連忙彎腰做個請的姿勢。
容梨推著晏北宸,走進了繁花樓。
裏麵裝飾簡單清雅,沒有那些浮誇的地方,也有一些姑娘在彈琴,隻是屏風擋著,不過都沒有大聲,似乎在小聲交談,吟詩作對。
晏北宸帶著容梨來到後麵,在一處安靜的房間坐下。
於是很快就有人在彈琴,看不到人,不過這地方四處開闊,看得見外麵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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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梨喝著晏北宸親手泡的茶,聽著絲絲入耳的琴聲,覺得在這裏還真是享受。
“真是會享受!比堇鏆U了一聲。
“梨寶可喜歡琴?”晏北宸聲音微低,似乎聲音就在她耳邊,於是她故意往他方向湊近了一點兒,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果然,肌膚接觸了。
晏北宸的唇蹭在她臉上,哎,沒對準。
應該蹭她嘴上才是啊。
不過餘光瞄到晏北宸有些呆愣愣的樣子,嘴上卻答道:“喜歡啊,你會彈琴嗎?”
可惜晏北宸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隻是那耳廓實在是太可愛了,簡直就是他內(nèi)心的映射。
“會,我彈給你聽!标瘫卞酚X得自己需要鎮(zhèn)定一下。
“你先出去吧!标瘫卞穼χ熥俞狳I彈琴的人說道。
等對方走了,他才操控著輪椅過去了。
這房間的所有桌子都是按照適合他輪椅的高度的。
所以他坐過去絲毫不會有違和感。
“我想聽歡快一些的曲目。”容梨雙手撐在桌子上托腮,笑瞇瞇的看著他,聲音軟軟糯糯的。
晏北宸此時內(nèi)心激動,但手還是很穩(wěn)的。
彈的曲子是她沒有聽過的,但是,裏麵的意境很是歡快,仿佛迴到了最快樂的時光一般。
然而這和諧的一幕,突然被打斷。
門猛然一下被人撞開了,一個衣衫不整的姑娘闖進來了。
“孟紹!”晏北宸臉色一沉,朝著外麵沉聲喊道。
被打擾了聽琴,容梨也不高興,皺著眉頭看向撲在地上的姑娘,而後身後跟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
“怎麼迴事?”容梨站起身來走過去問道。
“我……是他非要強迫我,我……”那姑娘眼中含淚,嗚嗚咽咽的說道。
“不是,你們繁花樓是不是耍賴啊,三天前,你這表子還說想跟讓我給你贖身,如今我都帶錢來了,你卻不願意,這是什麼道理!”那男人嚷嚷著道。
地上的姑娘隻顧著搖頭哭泣,半點兒用處都沒有。
容梨見她那作態(tài)就知道,這些話多半是哄男人的。
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畢竟床上的話,誰信啊。
可不巧,就有憨批信了,為此還拿錢來贖了。
“這位大人,咱們慢慢說,不要打擾別人……”豔娘連忙過來,拉著男人的胳膊,拿著手帕在那人胸口輕拍幾下,溫聲細語的道。
“我不管,既然答應我了,銀子我也拿來了,就得讓我給她贖身。不然你們繁花樓也別開了!蹦腥瞬还懿活櫟牡。
孟紹此時也來了:“出去,這是別人的房間。”
男子罵罵咧咧的不想走,就想就地把事情解決了。
地上姑娘一直在哭,沒抬頭。
而豔娘為了不擴大影響正想答應男子,容梨此時才看出一點兒名堂來。
“嗬,贖身?誰給誰贖身?”容梨冷笑一聲道。
地上姑娘聞言沒有絲毫反應,倒是男人卻愣住了。
而後男人卻道:“不贖身不行,既然答應我,就必須贖身,否則她就別想在這裏幹了,敢騙我!”
“我說姑娘,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了。你再不說句話就過分了吧……”容梨蹲在地上朝著姑娘問道。
孟紹想上前,可是卻被晏北宸攔住了。
他操控著輪椅來到容梨身後,不做聲,但顯而易見的就是給她支持。
既然如此,豔娘也不著急了。
“奴家……奴家不想贖身,求媽媽憐惜……”那姑娘抬起梨花帶雨的臉看著四周一圈而後定睛在豔娘臉上。
容梨見狀朝著晏北宸咬耳朵:“你說我怎麼就不能哭的梨花帶雨呢?要不要去學學?”
“你什麼樣都好看,不用學這個!标瘫卞芬草p聲道。
然而這房間太過安靜,兩人咬耳朵的聲音,都被人聽到了,可兩個當事人卻絲毫不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