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威走後,望著房間裏的無頭屍體,倦看江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這……這該怎麼辦?”
“還能咋辦啊,處理了唄。”江離彎下腰,意念一動,那具屍體便消失在了眾人麵前,他將死屍直接收進了自己的背包內(nèi)。
“別說,空間這個背包還真挺好用的,什麼都能放。真可謂是居家旅行,毀屍滅跡,殺人必備啊。”辣條君嘖嘖感歎道。
“不過,那個男的為什麼要把……把屍體的頭給砍了啊?”倦看江湖一邊擦著地上的血跡,一邊不解的詢問道。
這一次,暮雨瀟寒難得的開了口:“他要將對方的靈留在身邊。那顆頭顱,恐怕是帶迴去煉製的。在泰國,還有一種東西叫做賓靈,用的便是死人的頭蓋骨。特別是他助手這種本身就有一定修為的人,死後製作而成的賓靈一定也相當(dāng)強大。”
“真恐怖啊,那萬一死的是自己父母,他也下的去手啊?”倦看江湖聽的直搖頭,而辣條君也表示不能理解。
“或許,這也是另外一種方法,能把意外死去的人留在自己身邊吧。”暮雨瀟寒的話令在場的二人感到不寒而栗。
而另一邊,江離收拾了一下房間,蒂娜受到之前的刺激,還有點沒緩過來。江離對暮雨瀟寒說了些什麼,對方也點了點頭,進房間陪蒂娜說話了。
在她離開後,江離才對麵前的二人說道:“等迴清邁以後,我拿著東西去找老魚幹,你們負(fù)責(zé)看好蒂娜。”
“其實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辣條君說道:“既然那個女鬼隻想要自己的孩子,那是不是你隻要把這個小鬼還給她,事件就能徹底結(jié)局了?”
“我也希望能這麼簡單啊,不然為什麼我會去求阿讚威?”江離隱瞞了先前女鬼對自己說的話,如果真的隻要交出小鬼,就能平息女鬼的怨氣,那麼任務(wù)結(jié)束,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但是,既然遊戲安排了阿讚威這個人物出場,江離不相信對方隻是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阿讚威似乎急著迴去處理助手的頭顱,臨走前江離還有很多疑問沒有來得及問他,看來那些東西也隻能留到後麵了。
先前經(jīng)曆了幾個副本,他發(fā)現(xiàn)往往伴隨著殺戮以及時間的流逝,厲鬼的能力也會愈發(fā)強大。恐怕到了後期,那醫(yī)院女鬼的能力也會變得更加恐怖。到時候,僅僅是交出人胎路過,或許並不能解決問題。
此時蒂娜也和暮雨瀟寒從房間裏走了出來,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江離,輕輕開口說道:“那我是不是不用把它生下來了?”
“嗯,我們還有別的方法。”江離上前,耐心的安慰對方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接下來,你隻要待在他們身邊,很快事情就會解決了。”
“你打算獨自去醫(yī)院解決事件?”暮雨瀟寒有些意外。
江離點了點頭,他可沒忘記任務(wù)的另一條規(guī)定,要求玩家必須保護好蒂娜的安危:“有你在她身邊,我比較放心。至於另一邊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一行人離開賓館,快速上了車。倦看江湖開了一宿車,加上精神高度緊繃,此時他的狀態(tài)並不算好。他們找了地方給車加油,隨後由辣條君和江離輪流擔(dān)當(dāng)司機的位置。
離開芭提雅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了。根據(jù)行程估算,他們將會在明天中午達到蘭木醫(yī)院。
幾乎一天沒怎麼合眼的眾人此刻已是疲憊不堪,上路後沒多久,倦看江湖也支撐不住,靠在座位上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蒂娜因為被小鬼纏身,身體狀況一直不好,在服用了藥物後,她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江離替她披上外套,自己則靠著窗戶,盯著外麵黃色的路燈,一雙黑白分明的眼中除了疲憊以外,還有著說不清的情緒。
“你不休息麼?”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冷的女聲,江離有些錯愕的轉(zhuǎn)過頭,當(dāng)他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後,這才確定對方真的是在和自己說話。要知道從任務(wù)開始到現(xiàn)在,暮雨瀟寒說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尤其還是現(xiàn)在這樣主動開口的。
“天吶,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真是受寵若驚……”江離頗為誇張的表情換來的是一記爆栗,他捂著發(fā)痛的腦殼,心想這個女人可真是粗暴,但嘴上說出來的,卻又是另一番話:“承蒙瀟姐關(guān)心,小弟還不困。”
暮雨瀟寒看著江離,忍不住開口道:“你是在擔(dān)心醫(yī)院那邊的情況麼?那個人,是你朋友?”
“你說那個騷斷腿的家夥麼?”江離嘴上說的輕鬆,但暮雨瀟寒看得出來,對方眼底有著藏不住的擔(dān)憂:“他是我在上一次任務(wù)裏認(rèn)識的,其實我們現(xiàn)實中並沒有交集,算是陌生人。但要是沒有他,我可能就死在之前的副本裏了。所以,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朋友,我必須要迴去救他。”
從老魚幹失聯(lián)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四個多小時了。期間對方的手機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他最後一次通知自己,是說去醫(yī)院停屍房查找線索了。想到這次真正的boss就是徘徊在醫(yī)院的那個女鬼,江離在見識過對方的能力後,不禁替單獨行動的老魚幹捏了一把汗。
暮雨瀟寒聽他說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淺色的眼眸裏倒映著窗外的燈光,在漆黑的車廂裏看起來意外的有些柔和了起來。
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江離壯著膽子詢問她道:“你跟那個孤傲之影,是不是有什麼過節(jié)?”
“和你一樣,在上次的副本裏,我們是隊友。隻不過他為了逃跑,險些將我置於死地。”暮雨瀟寒平靜的說道。
“難怪……”聽她說完後,江離這才恍然大悟。
通過一天的相處以及觀察,他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隻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冷漠,其實她的心腸並不算壞。
“你可真厲害,換作當(dāng)時是我,說不定早就被嚇?biāo)涝隗w育館裏了。如此看來,那個叫孤傲之影的家夥還真是臭不要臉,難怪當(dāng)時你要削他呢。”迴憶起之前的畫麵,江離笑著笑著,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落寞。他又想起了老魚幹:“我在現(xiàn)實中的朋友並不多,難得遇到了兩個誌同道合的。那家夥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為人還是挺不錯的。我真的不希望他有事……”
暮雨瀟寒靜靜地注視著他,卻並沒有說些什麼。自己本就不善言辭,安慰人這種話,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就在此時,江離原本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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