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麼逆天的屬性並不是隨時隨地都能發(fā)揮作用的。否則,這極強的第六感早就被判定成為係統(tǒng)bug,絕不可能被賦予給任何一名玩家的。
牧歌發(fā)現(xiàn),洞察力的激活也是非常隨機的,在一次副本中,最多也隻會出現(xiàn)兩次,其他的大多數(shù)時間,靠的還是自己的小心謹慎。
但即便如此,對他來說也已經(jīng)足夠了。此時此刻,他知道有一件事在等待著自己。
“怎麼樣,到底選哪條路?”老魚幹已經(jīng)懶得偽裝了,他將腿上的石膏卸下,輕輕鬆鬆的盤著腿坐在床上,望著麵前的江離說道:“今晚咱們總得做些什麼吧。”
江離把手機放在了一旁,他已經(jīng)給阿讚威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發(fā)了許多短信,但對方卻始終沒有迴複任何消息。
思前想後之際,江離對他說道:“我還是決定站在阿讚威那一邊,打算封印這個厲鬼。”
“哦?你怎麼想的?”老魚幹饒有興致的看著他,繼而說道:“對方隻是一個人類,可我們要麵對的卻是鬼魂啊。既然它已經(jīng)提示你讓你尋找殘骸了,隻要解除封印,了卻了她的心事,咱們也算提前完成任務了吧。至於那個厲鬼,你看薩維卡不也好好的麼。說明她還念及生前的舊情,不像是胡亂殺戮的那種惡鬼。”
“話是這麼說沒錯。”江離沉思道:“確實,塔莎生前的遭遇實在是太慘了,如果現(xiàn)在我正在玩這款遊戲,那麼不用問,我一定會選擇救贖這條分支。然而……”
“你想選擇封印。”老魚幹篤定道。
“沒錯,這畢竟關係到我們所有人的命啊,萬一選錯了,可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確實,塔莎並沒有殺害薩維卡,也許是因為她們感情深厚,薩維卡是她唯一可以依靠信賴的人,因此才會逃過一劫。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就算她殺pong跟坤泰是為了報複,那其他玩家呢?”江離的頭腦異常清醒:“既然厲鬼已經(jīng)開始殘殺無辜的玩家了,那就證明它本身還是非常危險的。再說了,厲鬼想要報複的人,目前為止不還剩下了一個嗎?”
“你想借著阿讚威吸引火力,咱們大樹底下好乘涼對吧?”老魚幹笑了笑,開口道:“其實我跟你想的一樣,我也讚成封印厲鬼。”
“咱倆思考了這麼久,總算定下來了。不容易啊……”江離舒了一口氣,見老魚幹和自己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心情也好多了。
按照阿讚威的吩咐,二人在這段時間內(nèi)搜集到塔莎的生辰八字以及貼身物品。前者他們已經(jīng)通過薩維卡,輕鬆的獲取到了。至於這個貼身物件,一時間讓二人有些頭疼了起來。塔莎死去已經(jīng)將近兩年了,就連薩維卡,也難以向他們提供什麼有用的物品。
“既然如此,眼下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江離說道。
“你是說尋找塔莎的貼身物件麼?難道這家醫(yī)院裏有?”老魚幹看著江離明亮的眼睛,猛地拍了拍額頭:“對啊!那裏說不定真的有!”
他們記得薩維卡說過,pong這個人實際上是個非常輕浮的渣男,他經(jīng)常玩弄其他女人的感情,隨後又棄如敝履。這個男人行為惡劣,品德敗壞,女人在他眼裏,就如同一件件藏品,品嚐過新鮮後,就徹底失去了價值。
“那家夥這麼自戀,又喜歡玩弄女人。你說會不會……他也有收集的癖好?”江離說道:“一般像他這種自我感覺極好,又非常喜歡獵豔的人,身邊肯定會留著不少前女友的東西。”
盡管對方的遺體已經(jīng)被火化,但由於家屬走得匆忙,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整理pong的辦公室並且?guī)ё咚倪z物。江離二人的想法非常簡單:找個機會溜進pong的辦公室,尋找有價值的線索。由於白天人多的緣故,他們兩個行動起來是非常不方便的,在去辦公室的路上,要經(jīng)過前臺護士站。
“我有個小弟,可以讓他幫忙轉移注意力。”老魚幹想到了高中生:“深夜十一點以後人少,他又跟這裏的醫(yī)護人員關係不錯。那個時候行動會比較方便。”
“你還挺厲害的嘛。”江離正說笑著,手中的電話忽然震動了起來:那是暮雨瀟寒打來的電話。
“剛才我們遭到了襲擊,倦看江湖……死了。”電話那頭,暮雨瀟寒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江離直接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是那個女鬼幹的嗎?”
“應該是。”電話那頭,江離聽到了女人的尖叫和哭泣聲,那聲音非常熟悉,顯然是蒂娜發(fā)出來的:“她怎麼了?”
暮雨瀟寒遲疑了一下,隨後才開口道:“倦看江湖,是被蒂娜殺死的。不過這並非她本人的意願,蒂娜……似乎瘋了。我已經(jīng)把她給控製住了,辣條君受了重傷,但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什麼?”聽她這麼一說,江離臉色慘白。他看了看時間,此時是傍晚七點左右,距離行動尚有四小時的時間。而老魚幹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拍了拍江離的肩膀,對他說道:“我這邊不著急,你先迴去處理那邊的事吧。”
“好,我會盡快趕迴來的。”江離也顧不上客套,和老魚幹匆匆忙忙說了幾句話後,便火速離開了醫(yī)院。
由於酒店離醫(yī)院並不算遠,他隻花了十多分鍾便趕了迴去。
“怎麼迴事?”進屋後,江離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透的辣條君,他的胸口纏著繃帶,整個人似乎陷入了昏迷之中。
“我已經(jīng)對他使用了治療道具,估計到明天早上就沒事了。但不幸的是,倦看江湖他……”暮雨瀟寒的眼神有些黯淡,對方的屍體已經(jīng)被她挪到了酒店的床上,他的胸口處有一個致命傷,而人也早已沒了唿吸。
盡管對方與自己隻是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但他為人忠厚善良,並不是一個壞人。如今看到對方死去,江離的心中也不免有些感傷。
另一邊的浴室裏傳來了女人的嗚咽聲,江離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暮雨瀟寒,而她則提醒江離小心一些。想起之前對方在電話裏說的事情,江離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張驅靈符。隨後,暮雨瀟寒拉開了門。
浴室內(nèi),一名披頭散發(fā)的女子雙手被反捆於身後,雙腳也被禁錮著。此時她發(fā)瘋似的胡亂扭動著身體,雪白的上衣和牛仔褲上沾滿了鮮血。
不光如此,她的胳膊上、脖子附近也到處都是幹涸的血漬,看起來尤為觸目驚心。女人背著身子躺在地上,蜷縮在了牆角,口中似乎念念有詞。
“蒂娜,你還好嗎?”江離本能的想上前一步,卻被暮雨瀟寒攔住了。
而那個女人聽到聲音,緩緩迴過了頭。在她淩亂的頭發(fā)之下,江離看到了一雙無比怨毒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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