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四樓的秘密包間裏舉行接風宴會，謝省長先是公事公辦了一下子，隨後酒過三巡，又拿來了十瓶五糧液，謝省長挨個敬酒，沒人敢不給麵子不喝，這下子大家的興致都來了。


    慢慢氣氛也變得活絡(luò)，謝省長叫進的幾個小姐，殷勤地勸著酒，更讓幾個量淺的先行醉倒。沈開山雖然沒完全醉，卻也已經(jīng)有七八分酒意了。


    “啊呀呀，老沈，再喝一杯！”謝省長親自相陪。


    “實在不行了，謝省，再喝我肯定醉了！”


    謝省長板起臉，紅通通的臉皮上拱著油，煞是亮堂，“怕什麼？革命人死都不怕，還怕喝酒？喝！”一仰脖，自己先下肚，沈開山隻得再喝，隻覺酒力上湧，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走，大夥兒上五樓！我們今天好好樂樂！”


    原來，謝省長當初對林雙強講的“兔子”，並不是指的兔子肉，而是指這裏密藏的兔子小姐，隻穿兔子服，不穿，也算是新潮吧……


    此後領(lǐng)導同誌們的集體場麵是不忍目睹，什麼省長，市長，秘書長，了都沒什麼不同，隻有大號小號的區(qū)別罷了！


    夜深了，隔音包間裏的和聲也漸漸小了。


    謝省長享受著兩隻兔子的特別服務(wù)，她們正跪在他的麵前，賣力地猛吹著。


    謝省長得起來，朝同好此道並且享受四個女人服務(wù)的戴市長道：“老沈這個人沒問題嗎？”


    戴市長邪邪一笑，在一個的小姐身上上下其手，“老謝你放心好了，洪院長有人罩著，拿不動，這個姓沈的又沒什麼背景。我查過了，也是農(nóng)村出身，窮得很，你看他一到這裏連都走不動。”


    謝省長哈哈大笑，“這次事情能辦成的話，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最近上麵查得嚴，貪汙這條我是不想走了，太危險，隨時都會拉出去斃了，我們還是經(jīng)商，經(jīng)商……哈哈哈！”


    戴市長深有感觸，“老謝，有你和葛主任罩著，我們是上了雙保險！最近上頭又下來一批紀委的，弄得老曹正為難著呢。你也知道……”他壓低聲音，“老曹手頭上管著交通、車輛一塊，挪了些……”


    謝省長把小姐的兔子頭更壓低了些，“……嗯，這事不好辦啊，如果他暴露了，我們都要完蛋！我看先把市裏財政撥點下去填上，過了這陣子再想辦法。”


    戴市長連連點頭，他也難忍欲望，翻身而起，把一個小姐幹得連連。


    “美國方麵，老戴你跑一趟吧，那件事情務(wù)必要辦成！”


    “我知道，你放心吧……啊啊……”


    謝省長胖胖的禿頭上更亮了，冷笑了幾聲，也開始努力奮鬥起來。


    林雙強現(xiàn)在在四樓，另外的一個包間裏。


    東海的董事長方世海竟然也在座。


    他們的麵前，坐著一個中年的男人，看起來很精神，銳利的眼神不斷透過墨鏡的鏡片打量著兩人，他一襲酷擺的黑風衣，裏麵是黑色襯衫和領(lǐng)帶，下麵是黑色西褲和黑色方頭皮鞋。他的腕上戴著一隻黑色的“西姆海軍星”，足足有個小鍾大小，兩手交叉，掌背在下頜的胡碴上不斷摩挲著。


    方世海年紀雖大，但在此人麵前卻有種說不出的顫悸。


    林雙強也僅靠強撐，才能在對方淩厲的氣勢下保持臉色的平靜。


    那人的身後，站著兩個西歐的男人，黑頭發(fā)，戴墨鏡，紮著小辮子，叉著手穩(wěn)當當?shù)卣驹谏嘲l(fā)後麵，兩眼目視前方，看也不看林、方二人。


    “林雙強，你提供給我們的情報沒有一次是準確的，你害我損失了兩名最厲害的刺客！我想你不會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吧？”


    那個男人冷冷地道。


    林雙強咽了口唾沫，知道對方如果想滅了自己，就如同踩死隻螞蟻般輕鬆，“戚會長，我也沒想到他的身邊有能人呢，方老爺子可以證明，連他的手下都看不出那小子的深淺！”


    方世海微微點頭，“佑臣，我托大說一句，這件事你真不能怪林董，原本誰會在意那個小公司？而騰飛實業(yè)在龍城不敢說第一，也絕對落不到今天這個地步！這全都是那個小子惹的禍！”


    戚佑臣麵色陰沉，冷冷地看了他很久，嚇得方世海連脊梁骨上都冒出了汗，突然，他開口了，“方老，你既然退隱江湖，就不要再來攪這淌混水了吧？我今天是賣你一個麵子，否則……”


    方世海掏出一塊手帕，擦擦汗，“戚，戚會長，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林董這次也是來表示誠意的，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


    林雙強顫聲道：“是，是的！”一隻手向懷中探去。


    異響突起，一直在戚佑臣身後的兩個白人大漢突地取出武器，神色嚴厲地瞄準林雙強的頭顱。


    方世海嚇得大叫：“不，不要，我們沒有武器的！”


    林雙強趕忙把手伸出來，他取出的不過是一本支票夾。他臉色蒼白地晃了晃本子，示意自己沒有惡意，他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汗水充斥其間，倒像是農(nóng)田裏的灌溉渠網(wǎng)一般。


    兩名保鏢並沒有馬上收起武器，倒是戚佑臣麵不改色，輕輕揮了揮手，他冷笑道：“林雙強，你又想耍什麼把戲？我們上次收取的兩趟一千萬的賠償費難道你還有疑義？”


    林雙強連忙表態(tài)，“不不不，我絕無疑義，我隻是想另外和貴公司簽訂一單協(xié)議。”他從口袋裏取出筆，顫抖地簽了額度為500萬人民幣的支票。“這個，作為我們的訂金先付，以示誠意！”


    戚佑臣接過來，略略掃了一眼，隨即冷笑起來，語氣中不乏懷疑意味，“林雙強，你的公司不是要倒閉了嗎，可不要隨便拿空頭支票來騙我啊……醜話說在前頭，那個人我們現(xiàn)在動不了，以後自會慢慢收拾他，如果你們?nèi)匀粵Q定要除掉他，我會要求加十倍額度現(xiàn)付！”


    林雙強堆起笑，“戚會長誤會了，我們說的是另一筆生意，隻需要貴公司派出足夠的人手和武力……”


    聽到對方的解釋後，戚佑臣慢慢溢出冷笑，“很好，不過你要確保此次行動不會被那個人覺察，如果再出意外，一切後果由你負責！”


    “我知道，我知道！”林雙強起身不迭地鞠躬，“感謝會長，謝謝。”


    戚佑臣隻是揮了揮手，背靠在沙發(fā)上，再也沒看這兩個人一眼。


    9、


    “你不能操之過急，我的主人。”由粒子組成的影像說明書瑪蘇爾微微笑著，“母星的許多技術(shù)遠遠超越了地球人，如果一味追求速度，會嚴重影響這裏的社會進程，最終會帶來可怕後果，像核技術(shù)就是如此。”


    淩寧深有同感地點著頭，記得某篇文章說過，當今世界的核武器，足夠把地球毀滅數(shù)百次！關(guān)鍵問題是沒有辦決這種強大能量所造成的危害，更沒有辦法百分百地控製，一旦某個變態(tài)點燃了第一炮，那麼後果……


    真是讓人不寒而顫！


    “你的試驗很成功，至少把一個中年期的女性成功地進行了生理退化，但是這同時也是個危險信號，因為假使這個技術(shù)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類使用的化，例如你們所說的恐怖份子……”


    “對哦，老得快死的恐怖份子頭目突然變年輕了，哈哈，又有三十多年殺人放火的生涯，簡直可以拍部連續(xù)劇了……”


    瑪蘇爾失望地看著狂笑中的他，直到他的笑聲漸漸中止，“如果連你也這麼想，我的主人，那麼這個美麗的星球就危險了！”


    “我知道，親愛的瑪蘇爾，我隻是在開玩笑！”淩寧童心忽起，伸出指頭去捅了捅影像的腰肢，小小的瑪蘇爾咯咯笑起來，用手推擋著。難以想像，她的身體象真的一樣，動作也是那麼自然，淩寧從心裏不願意把她再當做一條程序。


    “你要注意防備那些人，我可以提供一種機器生物的dna給你，他們很強大，但對製造他們的人卻很溫順。”


    “機器生物？機器也會蘊育出生命嗎？”


    瑪蘇爾肯定地點點頭，她還沒說話，便見藍光一閃，影像突然退到了盒子裏，隻有她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對不起，我的主人，影像的能量完全切斷了，會稍稍有一點不方便。我將開啟電腦，使用三維圖像，可以嗎？”


    淩寧歎了口氣，心情糟糕，沒想到存在著的那麼一點點僥幸，最後還是沒有逃脫。瑪蘇爾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能出現(xiàn)在他麵前了，這對於四年多經(jīng)常在一起的人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


    “快啟動，讓我看到你！”他幾乎是脫口而出。


    他桌上的臺式機自動開機，隨後瑪蘇爾便在屏幕中出現(xiàn)了，還是那個絕妙的模特身材，她隨意換著背景，有草地，沙灘，荒漠，城市和森林……她坐在地上，那麼清晰，那麼美麗，像一幅完美的照片，“我們繼續(xù)剛剛的話題，機器的生命是什麼？也許在人類認為，是程序，而在母星人理解，機器人的最高境界，也是最核心的部分，應(yīng)該是像智能生命一樣具有感情！”


    “具有感情？”淩寧被驚呆了，不光是對方的話，更因為那幅圖像中瑪蘇爾的各個造型，她像在遠處和自己進行著影像通話，完美！當然，淩寧更希望看到那種令他迷惑的真實幻景，那種令人會生出身在外星球的奇妙感覺的粒子影像。


    “沒錯，有感情的生物，哪怕是機器的生物都會按照自己進化的最終目的堅定地走下去，沒有一個物種會甘心被淘汰，他們都會努力改造自己。機器生物中，也有許多原先被智能生命造就出來，用來勘探、檢測和工程使用的，他們沒有堅硬的外殼和耐久的能源，他們不得不依靠外部能源轉(zhuǎn)化為工作能源。機器生物的唯一目的就是解決能源問題，在有這類生命體存在的星球，往往是爭奪能源比較緊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