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真是厲害,比我會收買人心。”阿火嘿嘿笑著,“恩威並施啊,昨天以後,蔡二麻子沒話說了吧?”
阿萱發出開心的大笑,不屑地道:“那個老混蛋,早就想來吞我的場子,不過看到昨天當家的那麼挺我,他早嚇得膽都沒了,不過要防著他和別人亂說,他們的人昨晚上也到了幾個。”
阿火笑容一斂,慢慢道:“這個我會處理的!去看看大哥醒了沒。”
阿萱點點頭,先到倉庫外巡視了一圈,隻見她手下的幾名執客都很精神地站著,腰中別有武器,很是滿意,“喂,你們幾個要警惕一些,遇到陌生人立刻報告,最近要特別小心小尾幫和中興會的動靜!”
幾個大漢大聲應是,阿萱嗯了一聲就走,她從夥房裏拿了兩份早點,親自端往地下庫房的裏間。
還沒走到那間密閉玻璃房前,便聽到有女人的哭叫,她連忙停住腳,仔細地聽著。
“……你,你叫我該怎麼辦?嗚嗚,好疼啊,你怎麼能這樣……”
“好啦好啦,是我的錯,但你也該想想看是誰主動的吧?”那是當家的聲音,阿萱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那麼溫柔的,“你把我都快吸幹了,你瞧瞧,我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我殺了你!”女人尖叫起來,阿萱嚇得要衝進去,但想到當家的那深不可測的武功,便又停下了。
果然,一陣騷動之後,男人似乎把喘息中的女人放倒了。他寬慰似的說了半天,隨後嗬嗬地笑起來,“寶貝,說實話我很累,想睡覺,可是我又不想讓你走,那麼還是這樣好了……”他的聲音輕了下去。
阿萱聽得有些尷尬起來,她猜測當家的可能早就發現她在門口了。想了想,她還是敲了敲門,聽到女人發出一聲失措的“啊”,隨即聲息全無。
“誰,小韓嗎?”屋內男人的聲音響起。
“是我,大哥!”阿萱聲線微微地顫抖著,“我送來了早餐,你們要現在用嗎?”
“送早餐還需要你這個大姐佬親自出動嗎?”男人爽朗地笑起來,“放在門口吧,我想睡一覺再吃。”
“是,大哥,那我先告退了。門口就不留人了。”
阿萱想了想,還加上了這麼一句,隨後把早餐也端走,離開了。
屋內,北蛟被淩寧緊緊地摟在懷裏,她臉紅耳赤地掙紮不開,也隻有啐了一口,“你盡會欺負人,我肚子好疼!”
淩寧懶洋洋地親了她一下,“寶貝,我們鏊戰了一夜,你能不疼嗎?”他打量著她那普通之極卻又有些內涵的容貌。
北蛟有些發窘,卻清楚地記得自己如何把對方摔倒在床上,又是如何主動地索取的……她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從小到大,自己隻知道跟隨哥哥,別人說什麼,她都會猶猶豫豫,所以到現在還沒有談成過戀愛。
可是,這個初次占有了自己的男人,卻有種非常的氣質。雖然感覺上他是敵人,但現在北蛟連心底裏都不願意承認與對方有過不愉快的經曆……太奇怪了,似乎她已經開始為自己做出決定,那就是如果哥哥不聽從的話,她就一個人離開中興會!
那些殺人如麻的瘋子,還有瘋狂的戰鬥,這些都令她厭倦。
她心頭很亂,但是男人的唿吸開始變輕,隨後竟然打起鼾來,這一下,她的心理防線完全被摧毀了!
這個男人,也許還是她的敵人,竟然放心地在她身邊睡著了!
完完全全沒有防備的睡著了……她用雙手輕輕掐著對方的脖子,卻隻聽到“寶貝別煩我,我沒勁了”的夢囈聲。
她唿吸粗重,紅暈上耳,使勁地咬住下唇,隨後凝視著他,輕聲說:“知道嗎,你要是對我不好,我真的會掐死你!”
北蛟慢慢地重新躺下來,打開對方一隻臂膀,地蜷縮在他的懷裏,很快也進入了夢鄉。
祈夢北在鬱悶地喝著咖啡。
“你把孩子怎麼樣了?我親眼看見他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還叫她媽媽!”
鄭德炎頭發上油光光的,像是剛噴的摩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十分張惶,“啊,夢北,你去過那兒……”
祈夢北眼睛裏跳出怒火,“鄭德炎,你還在騙我!你說你沒結婚!我卻知道,我全都知道……你已經結過婚,你的妻子名叫露易絲沙娜拉,40歲,沒有孩子。”
她抿了口咖啡,鄭德炎慌忙解釋,“夢北,你聽我說,我和那個美國婆娘沒有一點感情在裏麵,當初是她主動追我,我考慮到孩子的生活,才不得已……”
“別說了,我知道你會這麼做。”祈夢北冷笑著道,她不在意地收拾著自己的小提包,“露易絲很在乎小寶,她有監護權,而且不允許我靠近他們,否則就會報警。我偷偷見了小寶一麵,他長得很好,很健康,學習也不錯。”
她忽然改變了口吻,壓低了嗓門吼起來,“但,那不是因為你,鄭德炎!你根本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甚至你也不在那個所謂的資訊公司裏做事,一直以來,你都在欺騙著各式各樣的女人!天曉得,居然會有個美國人為你而撫養小孩,你是不是覺得很自豪?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生活才合你的胃口?!”
她站起來,露出一副再看你一眼我就想吐的表情,冷冷地準備離開,鄭德炎突然抓住她的手,“夢北,你聽我說……”
“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姓鄭的,你尋花問柳也就罷了,還把個骯髒淫窩的電話記在名片上,你的人皮裏裹的是連豺狼都不如的黑心吧?”
她甩開那隻手,頭也不迴地走了。
咖啡廳外,已經有人在等她了,那是華納兄弟電影公司的高級代表戴蒙比先生。
加長林肯開出了好一段距離,鄭德炎的呆呆的眼神才收得迴來,他開始懊悔為什麼要在名片上寫那個不該記的號碼,雖然自己還沒來得及打過。
他的心中,又默默地醞釀起下一個罪惡的計劃來……
祈夢北坐在車中,和戴蒙比詳細地談起合作事宜,令這個美國人有種大吃一驚的感覺。
“祈,你的英文好極了!並且,你有種非凡的商業天賦,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中國女人是這樣的,在我的印象中,中國女人是穿著旗袍、裹著小腳,很守舊的家庭主婦……”
祈夢北神色不變,“戴蒙比先生,在我的印象裏,美國男人都是那種太平洋警察,管得很寬,他們喜歡對別國的事務評頭論足,但從來不正視自己身上的腥臭味!”
戴蒙比訥訥地,漲紅了臉,“請原諒,祈,是我剛剛失言了。”他們道歉的技巧是從來不用“sorry”,而是用“excuse”,在中國人來說其實是很費解的,中國人即使不慎踩到別人腳也一定會說對不起,而美國人,除非在法庭上確認他有犯罪行徑,他才會用sorry來道歉。
祈夢北對此覺得很不滿,雖然是習慣問題,但她也由此看出美國人的倨傲。
中國人在美國人的印象裏,就這麼差嗎?
轉變,並不是一念之間的吧?她勉強做出一個淡然的微笑來,不經意地看了看草簽的合約,“戴蒙比先生,這不是討論中美兩國文化差異的時候,我們還是來具體討論一下正文的條款吧。”
“娜姐,我剛剛收到了淩少的電子郵件。”穿著輕便的裙裝,赤著腳巴的尚琳搖了搖秦娜的吊床道。
“嗚……什麼?”姿態的女人慢慢地翻了個身,睜開朦朧的眼睛道,“琳琳,讓我多睡會兒,昨天太遲了。”
“淩少來郵件了,他要我們加快進度,他快沒錢了。”
“又催錢?”秦娜忽然睡意全無,從床上翻身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涵香上筆需要的不少,現在我哪兒去湊錢給他?‘征服者’ii的官司還在進行之中,法庭已經要求銀行中斷了劃費,我們的錢不多了。”
徐卉突然走進來,“娜姐,剛剛來郵件了,祈總要我們寄一部分生活費過去,她的開銷太大,項目還沒有談攏!”
“天哪……”秦娜揉了揉原本就已經零亂的頭發,苦惱地皺著眉,她站起來,一側睡袍的吊帶滑落到的肩頭之下,露出大半的。
剛剛還在發愁的尚琳見狀,嘻嘻一笑,伸手去摸,還用另一隻手用力攬住秦娜的纖腰,“娜姐,你好性感啊!”
“就是,就是!”徐卉也嘻嘻哈哈地湊上去,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拍,“不但是琳琳,現在就是連我都有點想了!”
“想什麼,想死啊你們!”秦娜臉一紅,用手指戳了戳兩人的額頭嗔道,給他們這麼一打叉,原本的愁緒不知不覺地消去了不少,她又像自言自語,又像說給她們聽般的道:“車到山前必有,現在再急也沒用,走啦,我們洗澡去!”
每天一個澡,在沙漠地區,是多麼奢侈的事情啊!
自從薩普裏發掘到優質的地下水源後,她們天天都會這樣,以致於連植物都開始厭煩了。
然而,今天她們剛剛走出去,便看見八個米當亞人邁著整齊的步伐,順著小道往外圍走去,方向似乎是薩普裏盡頭的嗄嗄樹保護圈。
“發生了什麼事?”徐卉問道。
米當亞人一號半轉身停住,行了個禮,“有人要想穿越外圍防線,他們擁有武器!”
穿過他庇護下的綠島外圍,秦娜等人霍然看見,有數百名沙特士兵,正指揮著四、五門迫擊炮往這裏狂轟,嗄嗄樹並不是智能生物,但它們含有劇毒,甚至連散發出的氣味也是如此。綠島的住客們得含上一片嗄嗄樹根下的表皮內的纖維組織,才能自由出入。
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才使得這些進不來的人類如此興師動眾的吧?
薩普裏真是智慧植物中非常奇特的一種。
它的奇特,在於它能夠擋住了絕大部分飛濺進來的炮彈片。
它的莖葉粗壯而具有韌性,密密麻麻的排列,甚至連刺刀都別想捅進去。
“他媽的,這幫混蛋,老娘一直在忍你們,否則早就……”秦娜大怒之下,口不擇言地罵起來,“1號,給他們點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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