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戰戰兢兢語不成調地問道:“你是誰”
那邊的喘氣聲突然停止了,一個沙啞的男聲出現在她的耳邊。
“謝女士嗎?你知道你老公在外麵有情人嗎?”
這聲音是那麼的沙啞,仿佛喉嚨被人切斷了一半,隻有漏風的破響從殘餘的氣管中擠了出來。
但是這聲音卻讓謝依雪震撼無比。雖然她早就懷疑沈建國在外麵有女人,可她一直找不到確鑿的證據,F在這個電話裏的男人在良久的沉默後,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讓她很是激動。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大聲地叫了起來:“你是誰?你在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別問我是誰,我隻想跟你說,我知道那個女人是誰。”電話對麵的聲音還是陰鷙無比。
“是誰?那個女人是誰?”
“她叫歐陽梅,以前是水晶洗浴宮的桑拿女。不過自從她認識了你老公沈建國後,她就再也不是人盡可夫的桑拿女了,她現在是住在商品房裏的闊太太了。嘿嘿!
歐陽梅?這是個好陌生的女性名字。謝依雪的心裏咯噔一下,看來電話對麵這個男人說的並不像是假話。這歐陽梅是誰?長得什麼樣?憑想象來說,依照沈建國的審美情趣,他也不可能挑選一個很醜的女人來做情婦。
沈建國一直都對美女很有興趣,否則也不會娶迴當時在藥品公司裏做著會計、被稱為公司一枝花的謝依雪。
謝依雪還沉浸在思緒中時,電話對麵又說道:“這歐陽雪才十七歲,長得可真夠漂亮的,瓜子臉,櫻桃嘴,眼睛大大的、撲閃閃的。是男人都會被她迷住,也難怪你家沈建國會中了她的毒。最重要的是,她長得和你很像啊,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嗬嗬,這女人真是個尤物,哪個男人都沒辦法不對她動心的。你知道嗎,現在你老公說他在公司開會,其實他正在玉竹小區的一間房裏,和歐陽梅躺在床上扭來扭去。你可以想象嗎?你老公的身體還很強壯,再加上很有錢,對女人的吸引力自然不會差。知道了丈夫和另一個女人廝混,現在你還有心思插花嗎?”
謝依雪的身體凝固了,她望著窗前擺著的插花,已經枯萎了。那是幾天前做的一個日本式插花,幾枝百合,配上薔薇,主花是玫瑰。用玫瑰做主花是一種很惡俗的用法,但是謝依雪每次都可以做得獨辟蹊徑與眾不同,讓人眼前一亮。但是現在,謝依雪看到眼前的插花就一肚子氣。也許真的是自己太沉浸在這插花中,竟忽略了沈建國在外麵的行為。
她抬起了手臂,一揮手,竟把窗臺上的花籃掃到了木質的地板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
這悶響一定也被電話那頭的男人聽見了吧,那邊死氣沉沉地繼續說道:“你也別生氣,為了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生氣不值得。”
謝依雪激動地吼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你知道這麼多?你究竟想幹什麼?”
“嗬嗬”一聲幹笑,“這樣人盡可夫的桑拿女,隻是和你老公玩一玩。沈建國隻是因為生理需要才和她在一起的。如果你沒懷孕,歐陽梅也不會乘虛而入的,沈建國隻是心裏空虛再加上生理需要得不到滿足才這樣的。歸根到底,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謝依雪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幾乎可以捏得出水來,她揮動著拳頭叫了起來:“對!就是那個女人的錯!一定是她百般勾引沈建國的!”
“對,就是她勾引你老公的。那是沈建國喝醉了的時候,在洗桑拿時,歐陽梅故意脫光了衣服引誘他的。嘿嘿,都是她的錯啊,她罪該萬死的”
“對!罪該萬死!”謝依雪的情緒被電話那頭這個陌生的陰鷙的聲音調動了起來,變得有些歇斯底裏。
“嘿嘿,想要殺死那個賤人嗎?”那個聲音陰笑著說,“我可以幫你!
“殺死?”謝依雪一聽到這兩個字,立刻像是全身澆了一桶涼水一般,冷靜了下來。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問道,“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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