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進了屋,看到小阿姨謝依雪的一張臉,頓時就感到有些窒息了。
謝依雪拉長了一張臉,蜷縮在沙發上,兩隻眼睛卻放出了火光,一副想吃掉沈曉葉的表情。
曉葉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她和小阿姨相處得並不算太好,但也幾乎從來沒有交過惡,為什麼今天她拿這麼副臭臉對著自己呢?
還沒有來得及問一句,她就聽到謝依雪冷冷地問:“曉葉,還記得那天你拿迴來的那捧黃色的百合花嗎?”
沈曉葉心裏咯噔一下,以為蕭之傑送她花的事被小阿姨知道了。不過現在連老爸也見過蕭之傑了,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了,所以她馬上就恢複了常態,答道:“是啊,當然記得,是我一個同學送給我的。”
“同學?”謝依雪愣了一下,“你能跟我說說是哪個同學嗎?”
“蕭之傑!闭f完,曉葉吐了吐舌頭,一溜煙鑽進了自己的小房間。她慌忙打開了電腦,說不定過不了多久,蕭之傑就到家打開電腦,登上qq。雖然隻是分手不到十分鍾,她已經覺得蕭之傑就像個影子一樣駐紮在了她的心裏。
這黃色的花不是沈曉葉買迴來的?而是一個叫蕭之傑的男孩買迴來的?
謝依雪覺得頭有點疼,這個叫蕭之傑的男孩到底是什麼人?
難道是這個男孩導演了這出活劇嗎?
他的用意是什麼?他想幹什麼?
謝依雪在心裏暗暗想,也許,我應該去認識一下這個叫蕭之傑的男孩,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這時,沈曉葉房間裏的電腦傳出了一首歌曲。
“我冷得無法唿吸,可是忽然仿佛迴不去,像世界迷途在北極的魚”
謝依雪覺得心裏陣陣發緊,她感覺自己正在慢慢深陷進一張看不見的網中,這網正在緩慢糾纏收縮,一根一根勒進她的皮膚,纏繞她的頸項,越收越緊,讓她無法唿吸。
而在噩夢的開端,就是那個電話。那個電話難道就是這男孩打來的嗎?
窒息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她的心頭。
02
午夜十二點,沈建國從警局出來後,心裏很憂傷。
他與吳慶生認識這麼多年了,自己的這條命也是老吳救出來的?伤f沒有就沒有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到現在沈建國都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他不願意迴家,更想在街上遊蕩。
因為白天的那場雨,江都市的夜晚顯得淒冷了一點。像是見了鬼一般,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就連平時通宵不收的夜攤也不見了蹤影。
孤零零地走在長街上,雨水衝刷過的街道特別幹淨,還有一股淡淡的清水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路燈孤獨地亮著,在沈建國的身前身後各拉出了兩條黑色的影子,像水一樣包圍著他。
沈建國埋著頭走著。
歐陽梅死了,吳慶生也死了,這兩個他最親密的人都在轉眼間消失了,再也不會在他的眼前出現,這樣的事實真的讓他感覺毛骨悚然,一種強烈的孤單感襲向了他,令他無所適從。他覺得好冷,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穿著的棉質襯衣。這件襯衣是歐陽梅買給他的,現在摸著這冰涼的衣物,手指一陣陣發涼,透骨的寒冷。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斯人已去矣的感覺。
忽然,他覺得眼前有一簇亮麗的色彩。他抬起頭來,看到了幾個五彩繽紛的霓虹燈大字:水晶洗浴宮。
不知不覺地,沈建國竟走到了他與歐陽梅第一次見麵的地方。
為什麼會走到這裏來?沈建國有點不解。難道是歐陽梅的冤魂把自己引領到了這裏來嗎?她想告訴自己什麼?
沈建國的身體不禁打了寒戰。他猶豫了片刻,然後抬腳走進了洗浴宮。
躺在按摩床上,為他服務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叫小玉。這個女孩以前沈建國見過的,她曾經和歐陽梅同租過一套房。
沈建國趴在了床上,閉上眼睛,任憑小玉的一雙嫩手在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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