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為什麼呢?”
這夥計撓撓頭,說:“誰知道呢?老板的事,我們做夥計的哪能知道他的想法?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
吳畏啞然失笑,他正要轉身離開時,夥計的一句話鑽進了他耳朵中。
“嘿嘿,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居然有人花大價錢盤下了老板的店,卻把我們這裏的廚師、夥計全開了,一個也不留。他也不怕味道變了,老顧客全跑光!
吳畏心念一動,迴身問道:“你們的店被別人盤下來了?是誰呀?幹嗎連你們的廚師都沒留下來呢?”
“嘁,誰知道那人想幹什麼,這家夥昨天晚上還和幾個白大褂在我們這裏吃飯喝酒,還不住誇我們這裏的味道好。沒想到今天一大早,他就來和老板商量,盤下了這裏!闭f完,這夥計就一邊罵著,一邊拉下了卷簾門準備離開店麵。
吳畏連忙上前一步,問:“這個盤下店麵的人叫什麼名字呢?”
夥計想了想,說:“好像是姓沈吧?哦,對了,是叫沈建國!
吳畏大吃一驚。這沈建國的名字,吳畏倒是聽說過的,據說是近來江都市藥品行業中嶄露頭角的一個厲害人物。上次,吳畏曾經因為一個經濟糾紛案子,在暗中調查過他,不過那個案子沒調查幾天,就被上級命令交給了經濟犯罪科的同事。後來那個案子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了了之。反正,吳畏知道,沈建國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錢也不少。他為什麼會突然盤下這家小飯館呢?真是奇怪。
吳畏抬頭看了看,然後走進了對麵的另一家飯館。
坐在桌子前,他索然無味地吃著一盤炒麵,眼睛透過落地的玻璃窗,望著那家已經關了門的飯館,招牌在風中微微搖晃著,緊閉的大門顯出了幾分蕭索。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醫院裏如果真發生了怪事,那這件事一定與他遇到的那個瘋女人有關係,畢竟那張紙條是在他遇到這個女人後才塞進了西裝內袋的。那麼這到底是要告訴他什麼呢?
那個女人是因為丈夫病重去世而發瘋的,而她丈夫生前接受了心髒手術。
手術?!
酒?!
難道酒與手術有關?
不會是在暗示動手術的醫生,是在酒後做的手術吧?
一想到這裏,吳畏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兩隻腿不由自主地戰栗。
難道電話裏所說的人命關天就是指的這個?吳畏不敢再去想象了。
動刀的是李漢良,江都市乃至全西南,都稱得上外科第一把刀的權威,會做出這樣的事嗎?不可能吧?是自己在疑神疑鬼吧?
俗話說,一個人不喝酒,兩個人不玩牌。李漢良如果真是在手術前喝了酒,那和他一起喝酒的人是誰呢?
望著對麵已經關了門的飯館,吳畏心中咯噔一下。
難道李漢良是在和這個沈建國一起喝酒嗎?難道是因為他們怕喝酒的事被人知道,所以趕緊盤下了飯館,趕走了所有曾經目擊的夥計與廚師?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是多大的一件瀆職行為!李漢良與沈建國得為那個病人的死負上全部的責任!
一想到這裏,吳畏感覺到了事件的重大性,他連忙扔下筷子,扔下幾張鈔票,向外跑去。他必須要找到那個關門打烊的夥計,也許他就是一個目擊證人。
04
結果很令吳畏鬱悶,當他推理出這個飯館裏的人也許會是目擊證人的時候,那夥計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
他歎了一口氣,心說,隻有想辦法找到這個夥計。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發現有幾個值得注意的地方。
首先是醫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匿名電話裏說,這事件是關於一條人命的,而昨天醫院裏,一個病人在手術中死亡。這條人命真的就是指的這個死了的病人嗎?雖然牽強,但是也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畢竟那張紙條是在遇到了病人的家屬後,才收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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