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車上來的這幾分鍾裏,不可能有人可以這麼快地取走信封。那三萬塊錢還在綠色垃圾筒裏的!不過,既然沒有人來,那個神秘的兇手又準備采取什麼樣的手法取走錢呢?
周淵易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注視著山丘下的情況,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他沉默不語,眉毛緊蹙成一道“川”字。足足二十分鍾後,旱橋附近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周淵易有點沉不住氣了,轉過頭來對徐婷婷說:“你試著撥打一下對方的電話,看有人接沒有?如果有人接,你就問錢收到沒有。”
徐婷婷握著手機,撥出了那個號碼。片刻,她黯淡著一張臉,對周淵易說:“很遺憾,他已經關機了。”
周淵易點點頭。他明白,那個兇手一定是以為自己天衣無縫,現在說不定已經將那張拿來與謝依雪聯係的手機卡扔得遠遠的,就等著來拿錢。“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周淵易對自己如此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周淵易看到在旱橋的一頭,慢慢出現了一個人影。那是個穿著黃色雨衣的幹瘦老頭,手裏拎著一瓶白酒,搖搖晃晃地從旱橋下的涵洞鑽了出來。這個老頭埋著腦袋,東盯盯、西瞧瞧。很快,他走到了綠色的垃圾筒旁,然後彎下腰,在垃圾筒裏翻起了東西。
這個老頭是誰?周淵易不由得疑惑起來。
他一直都認為在這起係列案件裏,兇手一直在與他捉著迷藏。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兇手是誰,但他認為這個人一定在沈建國、李漢良的交際圈子裏。不管怎樣,兇手一定應該曾經出現在警方的調查視野裏。
周淵易一直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可現在這裏出現的這個身著黃色雨衣的老頭,周淵易卻從來沒見過。
別管這麼多了,這個老頭一定與案子有關!
周淵易飛快地拉上徐婷婷鑽進出租車裏,踩上一腳油門,出租車快速向旱橋駛去。但是令周淵易感到奇怪的是,當那個老頭發現有輛出租車駛來的時候,眼裏並沒有露出恐慌的神情,甚至連一點驚奇的眼神都沒有。他隻是瞟了一眼出租車,就繼續彎下腰翻找起垃圾筒裏的物事。
車停在了垃圾筒旁,周淵易推開車門,站在了這老頭的身後,掏出手槍,大喝一聲:“不許動!我是警察!“
老頭渾身一個哆嗦,當他迴過頭來,看到周淵易手裏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高舉起雙手,聲音顫抖地問:“幹什麼?我沒犯法啊”從他嘴裏噴出很濃的酒氣。
“你在這裏幹什麼?”周淵易嚴厲地大聲問道。他其實也怕這個老頭並不是兇手,而隻是一個與此案無關,隻是湊巧走到這裏的陌生人。
老頭哆嗦著說:“我是個拾荒的,剛巧走到這裏,發現有個垃圾筒。這個垃圾筒是才放到這裏來的,今天上午還沒有呢。我一時好奇,想看看裏麵有沒有別人扔了,但是我可以拿去換錢的東西。”
看著這老頭的模樣,並不像是在撒謊。他的兩隻腿一直在打顫,手中酒瓶裏還剩一半的酒也跟著晃來晃去。
周淵易示意老頭站到一邊去,然後他站到垃圾筒旁。他湊過頭去向垃圾筒裏望了一眼,裏麵根本就沒什麼東西,隻有一堆幾乎腐爛的蘋果。
但是,那個厚厚的信封卻不見了。那可是裝著三萬塊現金的信封啊!
周淵易一驚之下,連忙一手用手槍指著老頭,另一隻手仔細搜了一下老頭的全身。可是老頭身上什麼都沒有,更別說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了。
周淵易沮喪之極,他不知道信封連同三萬塊錢,兇手是怎麼拿走的。
忽然間,他似乎想起老頭說的話這個垃圾筒是今天下午才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一上午的時間,已經足夠兇手布下疑陣了!
周淵易轉過身來,抬起腿,衝著垃圾筒狠狠踢了一腳,綠色的垃圾筒頓時被踢開了。周淵易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大吃一驚。
原本擺著垃圾筒的地方,地麵上有一個大洞,而垃圾筒的底部也被割出了一個大洞。地麵的洞口裏黑糊糊的,還可以聽到水流的潺潺聲。下麵是一條涵洞,是江都大學排出生活汙水的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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