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上萬人都默不作聲。
接近千年的交情,共患難過來的兄弟,讓這群人分別,確實是很難的事情。
汪伊倫歎息一聲,正要開口勸說。
陳思南已經(jīng)走過來說道:“高偏將是吧,那個啥,跟你們說個實話吧,你們就算是到了地府,也不會分開的。”
“哼,轉(zhuǎn)世投胎,不是分別是什麼!”高偏將冷哼一聲,他給汪伊倫麵子,但是卻不會搭理陳思南。
陳思南不由得笑了出來,不想投胎,就算是想投胎,估計也沒門。
“笑什麼笑!”高偏將一臉嚴肅的喝道。
陳思南擺了擺手:“沒什麼,就是笑你太無知了。”
“無知?”高偏將聞言,手中舉起一把劍指著陳思南。
“這麼說吧,你們想投胎,估計閻王都不會收,地府裏麵,不能投胎的鬼魂數(shù)以上百億計算,你以為輪得到你們啊。”陳思南說道:“你們到了地府以後,也就是換個新的環(huán)境,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罷了。”
不能投胎,對於很多人來說,可謂是壞的不能再壞的消息了,不過對於此時的高偏將等人來說,卻是好消息。
“此言當真?”
陳思南便開口,把冥界之中的一些基本情況給他們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不僅是高偏將,就連汪伊倫也是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
“有意思,府主!”汪伊倫神色猙獰的笑了笑,繼而大喝:“各位兄弟,可願與汪某一起,繼續(xù)在那冥界征戰(zhàn)沙場!”
對於這些軍魂來說,隻要兄弟們在一起,哪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啊,頓時一個個都迴應道:“末將聽令!”
“喂,你小子說的都是真的?”龍陽這時候也靠過來問道,顯然他自己也不清楚冥界是個什麼情況。
陳思南白了龍陽一眼:“不相信啊?沒事,等你死了以後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了。”
薑青丘自從吐出那一口血之後,一直都是一副蒼白的臉,不過卻是強打起精神來說道:“嶽銀**,帶上他們跟我走吧!”
說完,薑青丘又轉(zhuǎn)頭對龍陽和鳳舞說道:“你們先迴去吧。”
“是!”
龍陽和鳳舞對於薑青丘的話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應下。
“陳思南,將你體內(nèi)的劍氣注入驚風劍裏麵。”薑青丘又對陳思南說道。
“我的劍氣?”陳思南詫異的說道。
薑青丘沒說話,就是盯著陳思南看。
陳思南也沒拒絕,直接運轉(zhuǎn)無名劍訣,產(chǎn)生出劍氣,注入在驚風劍上。
在陳思南的劍氣注入下,驚風劍居然直接漂浮了起來。
“這是,禦劍?”陳思南驚異的說道。
“嗯!剛才破開封印,我體內(nèi)的劍氣消耗殆盡,隻能找你幫忙了。”
陳思南這才明白薑青丘為啥要讓自己陪他去名山了。
“師伯,那個啥,我的劍氣可跟你比不了。”
“放心吧,禦劍本就消耗不了太多劍氣,隻要境界到了,施展起來簡單得很。”薑青丘說著,便帶著陳思南踏上了驚風劍。
其實也不難理解,好比陳思南就是汽車的郵箱,薑青丘則是負責開車的人。
剛踏上驚風劍,驚風劍便猛地飛射而出。
陳思南這還是第一次禦劍飛行,猛地一下,差點從驚風劍上掉下去,還好薑青丘在後麵扶住了他。
汪伊倫一揮手,對那群軍魂說道:“跟上!”
就這樣,陳思南和薑青丘禦劍在前,後麵跟著汪伊倫,嶽銀**,還有上萬陰軍,在空中唿嘯而過。
一大幫人直奔名山而去。
月光下,名山上那閻羅王頭像在人看來,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覺。
而在這頭像之上,名劍身著白色長衫,手持一根青色的玉簫吹著。
直至天空中那上萬軍魂的影子出現(xiàn),那源遠流長的嘯聲才止住。
薑青丘和陳思南禦劍,先一步到了。
從驚風劍上下來,薑青丘便對名劍行了一禮道:“見過師尊!”
“師祖好!”陳思南也是恭敬的說道。
名劍看了兩人一眼,微微點頭:“嗯!”
“師尊,這上萬軍魂,您怎麼處置?”薑青丘這時候開口問道。
其實幾人都清楚,這群軍魂肯定是不能留在陽間了,必定是要扔到冥界去的。
薑青丘也是想問問,名劍是直接帶他們?nèi)ペそ纾是讓他們通過煉獄自己去冥界。
“十殿閻王可不會答應我?guī)н@麼多彪悍的軍魂去冥界!”
名劍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不過名劍這麼一說,那麼就基本定下了,這群軍魂都是要通過煉獄通道,自己去冥界。
陳思南聽到這裏,不由得開口問道:“師祖,上次智修大師帶我舅舅過來找你……”
名劍揮了揮手:“你舅舅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冥界了。”
“是師祖你直接送他過去的嗎!”陳思南驚訝的問道。
名劍搖頭道:“他的運氣好,沒有遇到什麼太過兇悍的鬼怪,逃到冥界了。”
陳思南是去過煉獄的,自然清楚一個生魂對煉獄那些怪物的誘惑力,這時候不由得嘴角一抽,沒遇到兇悍鬼怪?自己那個舅舅的運氣,得多好啊。
不過這些都不是陳思南考慮的東西了,聽到王強安全到了冥界,陳思南心中倒也放心下來。
雖然陳思南和薑青丘禦劍比較快,但是就在幾人說話的時間,那上萬軍魂也到了名山。
黑壓壓的一大片,如同一片黑雲(yún)蓋頂。
汪伊倫看到名劍的時候,眉頭一跳。
在薑青丘的身上,汪伊倫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強大的威脅,那種感覺就好像麵對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一般。
但是在名劍的身上,汪伊倫卻感覺他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毫無波瀾,就仿若一個普通人一般。
汪伊倫心中自然清楚,此時能夠站在這裏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人。
若不是普通人,那麼就隻能說明眼前這人的實力,已經(jīng)超過他太多太多了,以至於他根本看不透。
同樣驚訝的還有在一旁的嶽銀**。
不過嶽銀**倒是更快鎮(zhèn)定了下來,對著名劍拱手說道:“小女子嶽銀**,敢問閣下姓甚名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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