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玄關(guān)的女人,有著一張狐媚臉。
細柳的淺眉,兩瓣不似東方人的豐唇,白皙皮膚,胸口兩團唿之欲出,一身香奈兒摩登coco的香味,這是個妖媚十足,能勾起無數(shù)男人胯.下欲望的超級妖精。
“紅姐”
燕馨婷冷冷掃女人一眼,便又重新做自己的事。
這女人叫做申紅,據(jù)說是個粵商的情婦。
“哼,不管來幾次這裏還是一樣臭。”
申紅捏著鼻子,一臉厭惡,媚意十足眸子環(huán)顧房內(nèi)一圈,看到滿地粘著泛黑血跡的床單布條,扭.臀走近而來。
燕馨婷低頭,往黃子澄嘴裏繼續(xù)送去果肉。
她對這個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不是她曾經(jīng)的小三身份,並非她能對任何男人都能張腿的風(fēng)騷作風(fēng),而是曾親眼見她微笑著,把一個懵懵懂懂的情夫孩子推下窗臺。
“小婷婷,我就不明白咯~”
“你還守著這臭小子幹什麼,你以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申紅一甩白眼,就不懂理會這種半死不活的垃圾有什麼必要。
能換來什麼?
一盒康師傅牛肉麵?
一碗米粥?
還是一瓶百事可樂?
沒,什麼迴報都沒有!
這種垃圾根本就沒有投資的必要,保不定明天太陽升起就會與他的殘疾老爸相會。
“出去!”
“我做什麼,需要聽你建議嗎?”
燕馨婷冷笑,她是學(xué)會適應(yīng)如今的環(huán)境,但不意味她會對申紅忍耐。
大家都是同樣一類人!
沒有誰比誰低賤一等,隻有看誰是賤在骨頭。
“賤-貨!”
“這種半殘的垃圾也“要”!”
申紅滿臉鄙夷,如果不是最近警衛(wèi)主管趙堂迷戀上這學(xué)生妹,換做其他人她一定狠狠抽死,再吐一口唾沫。
“哼”
燕馨婷冷哼,看著空蕩的玄關(guān)處,對她無聲催促。
“小賤人,這是趙哥要給你的。”
申紅胸肉中拿出一瓶,不知道從哪個旅客行李翻到的香奈兒五號放在地上,囑咐道:“記得今晚過去,穿上趙哥昨晚吩咐過的衣服!”
說完,她就扭著兩瓣風(fēng)騷的臀.肉,嘴裏嘟噥著各種髒話,走出房間。
“哎呀,真是一間豬圈!”
“被舅父賣掉的賤種,淪落到靠救助這種殘廢才能滿足的地步。”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安靜。
“黃子澄,我是不是很沒用?”
燕馨婷悲哀慘笑,聲音沙啞。
“”
黃子澄麻木的右手,死死攥緊。
他很想說不是!
但卻說不出口,頸部的傷口讓他連唿吸都十分困難,看著這個曾經(jīng)瞧不起自己,後來又幫助自己的同學(xué),心情複雜之餘更多的是對自我無能的怨恨,憤怒,痛苦。
現(xiàn)在,他隻能躺在這無所作為,默默忍受噬心的痛苦,如蛆蟲一般茍活著,對周圍人不斷造成負擔(dān),不論從前,還是現(xiàn)在。
從前,父親因為養(yǎng)活他打黑拳而殘疾!
如今,青梅竹馬為了不被那幫越南人侮辱,而自殺!
但他又不甘心如此輕易地死去,想要報仇,想要尋找父親的消息,想要報答這對自己有恩的同學(xué)有太多太多的遺憾,想要完成。
“如果陳青河在的話,或許會一切不同!”
燕馨婷輕咬嘴唇,忽然想起那道永久擋在前列的身影,但隨即搖頭想到:“不!這太荒謬了,他被變異死骸咬中了應(yīng)該早已經(jīng)死了。”
“青河”
聽到這個名字,黃子澄內(nèi)心微微起伏。
而這在時候。
“進化者大人,這就是他的房間。”
門外傳來印度人那口操著臺腔,咬音極為不標準的聲音。
黃子澄,燕馨婷本能抬頭朝門看去。
隻見,辛格停在門框邊上,如卑微的仆人微微躬下身,似乎在迎接主人到來一般。
他們齊齊一愣。
印度人這副謙卑的神情,貌似隻有在麵對野人才曾見到過。
突,
陳青河抓著魁英的左腳,如同死狗一樣將他拖在身後,走進721套房內(nèi)。
“陳青河!”
“你沒死,這不可能!”
燕馨婷失聲叫道,她甚至忘了曾不止一次惹怒了對方,更忘了這可以秒殺死骸的“人形怪物”會不會報複自己。
黃子澄內(nèi)心驚濤駭浪。
他的震驚遠遠比燕馨婷強烈,作為親自為陳青河包紮,目送他蕭瑟背影走入電梯,以及親身體會過死骸病毒感染可怕的人來說
已經(jīng)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形容重見到這昔日同學(xué)的心情了。
窒息,驚悸,不可思議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
陳青河微笑,再次見到熟悉的臉孔,總比對著有一身汗臭味,不停對自己獻媚齜牙的“阿三”心情要舒服許多。
他拖著魁英來到黃子澄麵前,卻渾然無視燕馨婷的存在。
看望黃子澄,不代表他遺忘燕馨婷所做所為。
不管你改變也好,認錯也罷。
曾經(jīng)自己犯下的錯誤,就要背負上這錯誤所帶來的責(zé)任。
燕馨婷複雜看著陳青河。
這比一周前更加瘦弱的身材,意味發(fā)生過不為人知的隱秘。
“看他是誰”
“我相信子澄,你很願意再見到這個“越南朋友”對吧?”陳青河鬆開手,魁英的左腿應(yīng)聲落地,本人卻麵無表情看著天花板。
他的腿斷了!
確定的說是四肢關(guān)節(jié)被卸掉了,這意味著一身在毒梟血.拚出來的搏鬥技巧喪失了。
是你!!!
黃子澄費勁地抬起頭,當(dāng)看到平躺在自己身邊的人臉後,麻木的表情忽地猙獰起來,嘴唇激動得顫抖,再也抑製不住滿腔仇恨。
是他,就是他!!
那一幫帶走夏雨僑的越南人之一!!
他還記得夏雨僑最後臨走前,笑中含淚,絕望夾雜著不舍的神情此刻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眼見可以血刃仇人還要迫切!
他這一生最珍重隻有兩個人。
除了父親以外,就隻有兒時起就住在對門,每每在他被反鎖於家中,為了和他玩耍趴在樓道水泥地板,隔著房門給自己講童話故事的女孩了
雨僑!
黃子澄死死盯著魁英,神情如從地獄複生的惡鬼,猙獰暴虐,眼神陰冷怨毒。
唉。
陳青河輕輕歎息,聽說了體育委員被死骸咬中的消息,卻沒想到變成這副模樣,不過能挺到現(xiàn)在也足以讓他意識到黃子澄骨子的堅韌。
普通人能忍受這種折磨嗎?
他見過的事例實在太多了,絕大部分在被咬後有勇氣選擇自殺已經(jīng)十分難得,更莫要說身體在死骸病毒肆虐下挺過三天。
不過,正是這樣!
他越發(fā)看好,黃子澄覺醒後的能力。
“”
黃子澄嘴唇喃動著,一邊又費力地翻過身,手肘撐在地上,痛苦艱難地爬到魁英麵前,目光仇恨的打量對方每一寸身體。
由頭,至胸,再至腿!
仿佛這是在抉擇要從哪個部位下手的眼神。
“很恨他對嗎?”
陳青河蹲下來,直視著黃子澄雙眼。
“是”
黃子澄費勁力氣說出一個字,可見他內(nèi)心對越南人仇恨到何種地步。
“我現(xiàn)在把他送給你!”
“再幫你解決掉所有麻煩,不過你打算如何迴報我?”陳青河虛瞇雙眼,黑眸讀不出一絲情緒。
“我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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