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喜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營地的方向,特別是段鵬不小心弄出動靜以後,他更是趴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營地的方向。
段鵬被鍾離按倒在鍾喜身後不遠(yuǎn)處,他的視線剛好被一棵大樹給擋住,什麼也看不到,隻能是焦急的看著前麵的鍾喜。
“好了!沒事了!”觀察了好半響鍾喜才開口說道,雖然在段鵬弄出動靜以後他開口說機(jī)器人聽不到,可是要是說他不擔(dān)心,那也是假的。從他的位置可以看到,機(jī)器人圍成了一個圈子,他隻能看到圍在外圍的確實和他判斷的一樣,都是sd102型機(jī)器人,可是他也不敢肯定圈子的裏麵就沒有其他的型號的機(jī)器人。不過還好,機(jī)器人對段鵬鬧出的動靜並沒有什麼反應(yīng)。
鍾喜衝著後麵招了招手,隊伍又繼續(xù)開始前行,這次他的動作放的更緩慢了一些,人也變的更耐心了些,至少每次選擇移動時機(jī)的時候都給後麵的段鵬預(yù)留了一定的空間。
衝、停、貼到樹後、趴下,段鵬不敢再有任何放鬆,他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盯著前麵鍾喜的動作。當(dāng)然,他前麵也沒放鬆過,隻不過是視線太差的原因。段鵬隻覺得這段時間是他從生下來度過的最難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就像在掐著他的脖子,讓他覺得唿吸都不順暢。
不過還好,並沒有讓他等待太久,在離營地大概還有二十米左右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鍾喜忽然一個急竄,衝到一簇灌木叢的後麵趴了下來,鍾離和段鵬也迅速的跟了過去。鍾喜伸出頭往外查看一下,然後迴過身對鍾離和段鵬說道:“好了,就在這兒吧!再往裏就太危險了!”
段鵬喘了兩口氣,他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先指了指自己的嘴。
鍾喜笑了笑,“沒事,有什麼你就問吧!不過最好小聲點。”
“我可以看看嗎?”段鵬聽見鍾喜的答複迫不及待的問道,剛剛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鍾喜身上了,雖然潛進(jìn)了二十米的範(fàn)圍,可是他並沒能看到這個機(jī)器人到底長的什麼樣子。
鍾喜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這個範(fàn)圍實在太危險了,在這裏對機(jī)器人的夜視鏡來說基本和白天沒有任何的區(qū)別,而且機(jī)器人的智腦捕捉信息又比人類厲害的多,隻要是被餘光波及到基本都不可能逃的過,不過猶豫了一會之後,鍾喜還是同意了段鵬的請求,“好吧!不過一定要小心!別被看到了!”
鍾離皺了下眉頭,隻是潛進(jìn)二十米,接下來還不知道該怎麼辦,而鍾喜卻還在縱容段鵬的壞習(xí)慣,滿足段鵬小孩子似地好奇心,他嘟囔著說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裏看著?”
“等等看吧!”鍾喜歎了口氣說道:“就我們?nèi)齻人,隻能是慢慢找機(jī)會了。”他本來就是不讚成過來救人的,在他看來這和送死沒什麼區(qū)別,可是整個村子隻剩下了他們?nèi)齻人,不過來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聽到鍾喜的話,就算是再不滿,鍾離也隻能閉上了嘴巴。
段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入眼最先看到的就是機(jī)器人組成的圓圈,機(jī)器人並不是要坐下來才能休息,所以所有的機(jī)器人都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快速的掃了一眼,段鵬縮迴頭小聲的嘀咕道:“這就是機(jī)器人麼?怎麼和沒穿衣服的機(jī)甲一個樣啊?”
聽了段鵬的話,鍾喜差點沒笑出來,段鵬的想法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大家都覺得機(jī)器人有多恐怖,可是從段鵬的嘴裏說出來,機(jī)器人就像是小醜一樣不值一提。不過鍾喜想了一下,段鵬說的確實也蠻形象的,機(jī)甲的主體也是一具鋼鐵的骨架,隻不過為了提高機(jī)甲的防禦能力,又在骨架的外麵裝了一層外掛裝備。
搖了搖頭,段鵬又探出頭去,剛剛隻是匆匆一瞥,他並沒看出什麼實質(zhì)的東西來。
圈子的外圍有幾具機(jī)器人在遊弋,不過遊弋的機(jī)器人速度雖然很快,但是段鵬卻發(fā)現(xiàn)他們移動時帶起的聲音卻很小,如果不是腳下有厚厚一層樹葉,想必這些生硬都不會發(fā)出。
段鵬小心的觀察著,隻見這些機(jī)器人身高都在兩米五左右,每具機(jī)器人的兩側(cè)都掛了兩樣相同的東西,其中的一樣段鵬認(rèn)識,和喜哥身邊那把珍貴的能量槍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比那把要大了很多,村子裏的機(jī)甲也是用的這樣的武器,而另一樣?xùn)|西則是像一把劍柄,段鵬看不出來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匆匆掃了兩眼,段鵬目光透過機(jī)器人之間的空隙落到看圈子的中央,段鵬在圈子的中間看到了人類的身影,大家或坐或躺呆在圈子的中央,隻是匆匆一掃,段鵬就從中間找出幾個熟悉的身影,不由自主的,段鵬握緊了拳頭,身子也開始顫抖起來。
段鵬迴過頭,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激動,深唿吸了好幾次才開口說道:“我看到了,他們都在這裏!”
鍾喜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早就看到了,可是到現(xiàn)在他根本就沒能想出什麼好的辦法,貿(mào)然衝上去隻能是大家全部都陷進(jìn)去而已。
鍾離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牙關(guān)咬的緊緊的,手中的鐵槍都快被他捏出水來。
段鵬在一旁等著兩位大哥發(fā)話,可是等了半響也沒等等到,他又探出頭去,看著圈子中央的親人們,火光在親人的臉上跳動,在加上距離,段鵬也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不過看到不少受傷的親人們都有被包紮的痕跡,段鵬的心也安穩(wěn)了不少,至少機(jī)器人並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忽然,段鵬的目光凝固了,他看見了他的父親段立言,段立言坐在人群的中間,一隻胳膊好像受了傷,被打了繃帶吊在懷裏,他的肩膀上靠著一個人,雖然看不見相貌,但是段鵬知道那是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還是心理的原因,段鵬總覺得母親的肩膀正在輕微的顫抖,段鵬忽然覺得自己鼻子有點酸,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自己的眼中流出來。
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段鵬覺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被點燃了,他留念的望了父母一眼,慢慢的迴過頭來對鍾喜說道:“喜哥,我有一個辦法!”
鍾喜正皺著眉頭思考,聽到段鵬的話,他詫異的抬起頭看了段鵬一眼,看見段鵬的表情無比凝重,就像生死訣別一樣,還沒等段鵬說出來,他仿佛就猜到了段鵬的想法,直接開口說道:“不行,行不通的。”
“喜哥!”段鵬急了,作為兒子他寧願自己倒下,也不願看在自己的父母在囚籠中戰(zhàn)栗,一分一秒都不行。
鍾喜皺著眉頭盯著段鵬的眼睛,可是段鵬卻沒有半分退讓,迎著鍾喜的目光,段鵬的眼中似乎有一團(tuán)火在燃燒,讓鍾喜都覺得有幾分刺痛,兩人對視了幾分鍾,鍾喜不得不低頭敗下陣來,但是鍾喜依然沒有開口同意段鵬的計劃。
聽見段鵬說有主意,鍾離的全副心神都被集中起來,握著鐵槍的胳膊都在輕微的戰(zhàn)栗,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興奮。可是段鵬的計劃還沒說出來,他的哥哥和段鵬就像兩隻鬥雞一樣開始針鋒相對,直到最後也沒有把計劃講出來。
如果是平時,看到針鋒相對的結(jié)果是自己的哥哥輸了,鍾離說不定會高興的跳起來,可是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焦躁的不行了,這兩個人卻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還在玩心有靈犀的遊戲,鍾離怒了,望了一眼營地的方向,鍾離深吸了兩口氣,才把滿腔的怒火憋了下去。“什麼辦法,說出來聽聽吧!”看見鍾喜想要說話,鍾離又開口繼續(xù)道:“哥,你就讓小鵬說說看,說不定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不是才怪!”鍾喜心中腹誹了一句,但是他也沒有再繼續(xù)阻止段鵬說出來,不然他這個老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現(xiàn)在可就在敵營的旁邊,鬧出點動靜的話全軍覆沒是小事,失去了最後的希望才是大事。
段鵬迴頭又看了一眼坐在營地中間的父母,眼神中充滿了留念,但是當(dāng)他迴過頭麵對鍾喜兩兄弟的時候卻變的更為堅決,“辦法很簡單,就是我去引開機(jī)器人,然後離哥和喜哥你們趁機(jī)衝進(jìn)去救人。”
鍾離滿臉希夷的望著鍾喜,辦法雖然簡單,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聽著還有幾分可行性,至少鍾離是這麼覺得的。
誰知道鍾喜隻是輕蔑的‘呲’了一下鼻子,說道:“你引開機(jī)器人?你怎麼引,就你的武力值,兩個機(jī)器人就能放翻你,這裏近兩百個機(jī)器人,你覺得自己能引幾個走?”
本來還覺得段鵬的計劃有幾分希望,可是被鍾喜這麼一嘲諷,鍾離頓時又覺得這個計劃錯漏百出,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我看到了我爸媽,我爸爸已經(jīng)受傷了”段鵬低下了頭,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
聞言,鍾喜和鍾離都沉默了下來,如果是他們看到自己的父母,估計也會像段鵬一樣吧,鍾離迴身看了一眼聳拉著腦袋的段鵬,緊了緊手中的鐵槍說道:“我去吧!我應(yīng)該能引走更多的機(jī)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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