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br>再排雷一次,此文雷眾多,男女主倆人是什麼鍋配什麼蓋,都不是好人,才有書名的同謀。不喜歡看這種題材的,外麵還有很多。
2016年,港島。
有對新人不日新婚,共同準備了單身派對。
地點就定在一棟別墅裏,陳褚為作為伴郎參與其中。
參加單身派對的賓客都是準新郎新娘的朋友,大多都不相識。
互相告知一堆名字後,陳褚為隻記得這個派對裏有emma,olivia,ava,sophia,isabe……
可誰叫這些名字,他一個都對不上號。
燈紅酒綠的池子中央,這堆英文名字玩起小遊戲,嘴對嘴傳遞卡牌。
兜裏手機響起的時候,卡牌恰好掉落。
一男一女兩唇相碰,一觸即發(fā),便如火如荼地糾纏起來。
這堆英文名字一哄而起的尖叫,小範圍爆發(fā)開來。
陳褚為摸出手機一看,是他的雇主羅文作。
他走到別墅外麵的小庭院,接通電話。
“晚好,羅生。”
晚風(fēng)樹葉颯颯,陳褚為仰望別墅上空。
烏雲(yún)密布,今夜有雨,唯恐不太安寧。
話筒沒人聲傳來,依稀能聽到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
陳褚為一愣,意識到事態(tài)不對,驟然神色古怪。
“羅生?”
過了好一會兒,鎖鏈聲突然沒了。
陳褚為的眉頭越蹙越緊。
他是羅文作的家庭醫(yī)生,為羅文作做事幾年,白日在大學(xué)教書,偶爾羅文作來到港島,出事受傷才會招他上門。
又是須臾,話筒傳來輕磕的聲音。
羅文作把手機拿了起來。
“帶個女醫(yī)生過來。”
“你受傷了?”陳褚為迅速往別墅外麵走。
半山別墅堆滿了車,一時找不到自己那輛,隻得掏出車鑰匙。
沒有迴答,那邊發(fā)出了點兒動靜,聽不出在幹什麼,又是一陣騷亂之後,或許羅文作成功阻止了對方,說了一聲別動。
羅文作身邊有人。陳褚為暗暗猜測。
穩(wěn)定情況後,通話已持續(xù)到四分多鍾。
“少廢話。”那邊傳來了打火機齒輪碰撞的微噪聲,大概是在抽煙。
這話應(yīng)是對他說的。
但羅文作不抽煙,還曾以此嘲笑過他們有所謂的煙癮。
“疼就咬著。”羅文作的聲音。這話約不是對他說的,是對他身邊的人。
“……”又傳來很微弱的聲音,仔細聽也聽不清楚。
隻能聽出來是道女聲,聯(lián)想上下文,也許是在叫疼。
陳褚為挑了下眉,終於明白這通電話的第一句話。
找到自己的車,他打開車門。
“你自找的。”
陳褚為開車門的聲音終於打破那邊的對話。
羅文作還是那句話,找個女醫(yī)生過去。
“羅生,至少描述下情況吧,流血了?發(fā)燒了?緊急嗎?”
陳褚為已發(fā)動起車子,駛離別墅。
“不急。”羅文作扔開打火機,平靜地說。
那邊似乎不滿,發(fā)起了反抗。
“得吃點苦頭,是吧?”他又說。
“止痛藥,紗布。”這是通話的最後一句。
羅文作把通話掐了。
陳褚為把手機扔到擋風(fēng)玻璃前,歎了口氣,等把車子開到山下,才想起聯(lián)係女醫(yī)生。
既然事態(tài)不緊急,陳褚為叫了曾經(jīng)的同事。
見麵已是一個小時後,他在出入境接到人,往羅文作的住處趕去。
天色漸濃,烏雲(yún)都趕到一處去,厚厚的雲(yún)層擋掉皎潔的月亮,大地暗淡。
陳褚為鎖了車門,借著幾米一盞黃跡斑斑的路燈,摸到羅文作門前,摁響了鐵門旁的門鈴。
羅文作在港島的住處亦是小別墅,在港島深水灣,這邊比淺水灣幽靜。
作為羅文作在港島的家庭醫(yī)生,陳褚為有此處的鑰匙和指紋,但羅文作言明事態(tài)不緊急,他得敲個門鈴讓羅文作知道,他帶人來了。
然而沒有任何迴應(yīng)。
庭院漆黑一片,別墅裏倒是亮著光。
與朋友耿莉相視一眼,陳褚為指紋核對,開了鐵門,撥打羅文作的號碼。
耿莉不知內(nèi)情,擔心二人出事,先一步進了別墅,卻頓在玄關(guān)遲遲不入。
陳褚為走近,見她神色尷尬,像闖入他人秘密之地。
“怎麼?”他問。
下一秒就不問了。
客廳燈亮著,暖黃的光鋪散四周,屋裏卻淩亂一片。
淩亂主要集中在大沙發(fā)那一片,毯子被子躺在地上,衣服隨地都是,男人的女人的,黑色的白色的襯衫,其中白色那件洇染著血跡,像是男款襯衫,被花瓶壓著。
怎麼想都是作案現(xiàn)場。陳褚為看的心驚。
樓上傳來了來電鈴聲,卻沒人接電話。
“稍等。”陳褚為對朋友說著,他則循著聲音跑上樓。
這棟房子裝潢走極簡風(fēng)格,就像是一個沒什麼錢的美術(shù)展,所有陳設(shè)擺放的錯落有致,可到處都顯得空蕩,沒有人氣。
卻有殺氣。
陳褚為很為那個女人擔憂,那灘血跡極度刺眼。
到了三樓,羅文作的臥室就在走廊盡頭。
房門半開,從裏溜出一道橙黃的光束。
“羅生?”他走近。
忽然聽到一陣粘膩的聲音,這就使整個氛圍變得怪異微妙起來。
手機鈴聲早已停了。
這道水吞吐的聲音……
讓陳褚為止步不前,無法靠近,也不敢出聲。
“陳褚為?”
聽到羅文作的聲音,陳褚為暗暗鬆了一口氣。
終於有人打破這奇怪的氣氛。
“是我。”陳褚為躊躇不前地,瞥了眼牆壁。
這時候才注意到牆上有影子。
他的影子。
羅文作大咧咧坐在床上的影子。
女人反手跪坐在地上的影子。
都投射在走廊牆上。
陳褚為忽然很尷尬,想直接調(diào)頭離開,怕撞破雇主的秘密。
雖然現(xiàn)在也沒什麼區(qū)別。
“下樓等我。”羅文作又說。
陳褚為已滿頭大汗,迅速應(yīng)一聲,快步下了樓。
走到一樓,他又恍惚。
羅文作說的是‘我’,不是我們,陳褚為不太確定受傷的人到底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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