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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考得怎麼樣啊?”我走上去問道。
“阿秀,當(dāng)時真該聽你的話,草,看毛書啊,看了一樣不會做,還不如去網(wǎng)吧多玩會遊戲?qū)嵲凇!鄙騽P歎氣起來。
看到他們?nèi)齻的模樣,我心裏瞬間平衡了不少。
忽然,我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是我爸打來的。
“喂,爸,什麼事啊?”我笑著問。
“阿秀你們快放假了吧,什麼時候迴家啊。”我爸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我後天迴來。”我說道:“有事嗎?”
“也沒什麼事,是王濟道老先生讓我問問,他說快鬼節(jié)了,讓你趕緊迴來。”我爸的聲音傳來。
我想了想,對了,還有大後天就是七月十五,鬼節(jié)。
後來又和我爸聊了聊,這才掛斷電話。
這次考試雖然不咋成功,但我們寢室的人都不是什麼讀書的料子。
在放假的頭天晚上,我們一起在學(xué)校對麵的燒烤攤喝了兩箱啤酒。
放假之後,我便帶著行李,踏上了迴墊江的汽車。
重慶七月的天氣,那真是無法形容的熱,而且這輛客車上,空調(diào)壞了,就跟一個大蒸籠一樣,熱得讓人難受。
車子迴到墊江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太陽最火辣的時候。
下車之後,我反倒是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涼爽,雖然這外麵也熱,但和那車子裏麵,簡直沒法比。
我剛走出車站,就看到站在車站出口的父親。
我爸穿著一件老土的破襯衫,一條褲子。
“老峰,怎麼親自來接我啊。”我笑著走過去,我爸拍了我額頭一下,笑罵道:“你小子,沒大沒小的,我這不是怕你迴來之後到處跑,耽誤了時候麼,迴家給老祖宗們上柱香,明天直接去王濟道老先生家裏,過了鬼節(jié)再說。”
我和我爸關(guān)係好,平時我也很少叫他爸,而是叫老峰。
說起來我家的條件其實以前很好,可後來,我爺爺死得早,而我爸不太懂經(jīng)商,所以一直在家裏務(wù)農(nóng),二爺爺他們一大家子倒是十分有錢,好像開了一個什麼大的公司,可惜平時很少見麵,隻有逢年過節(jié)才見麵聊天。
我跟爸在墊江找了一個三輪車,談了下價錢,然後坐著三輪車迴了張家坎。
說起來我也挺光榮的,是張家坎第一個大學(xué)生。
其實我的成績根本就上不了師範(fàn),還是二爺爺花錢,找關(guān)係讓我進(jìn)的師範(fàn)。
迴了張家坎,我父親沒迴家,直接領(lǐng)著我到了張家坎後麵的一個小山坡。
我們祖先都埋在這個小山坡上。
我依次給祖先們上了香,然後才跟著父親迴了家。
在家裏的生活其實就是躺在自己床上看電視,無聊得緊。
第二天原本我還想睡一個懶覺,可一大早就被我父親叫醒。
“阿秀,這點錢你拿著,到時候給王老先生,這麼多年過來了,都沒怎麼好好感激他。”
我父親叫醒我後,拿出兩千塊錢,這兩千塊錢皺巴巴的,顯然存了很久。
“恩。”我接過錢。
我心裏也好奇起來,以前不太懂,但現(xiàn)在,卻十分好奇,為什麼王濟道每年的七月十五都會讓我到他家裏呢?
然後我爸隨便弄了一些早飯,吃了後,我爸聯(lián)係了一個三輪車進(jìn)來,載著我往著王濟道家裏前去。
王濟道家住在墊江縣附近的一座小山上,一直都是一個人居住。
騎三輪車的師傅把我送到了王濟道家門口,我付了錢後,在王濟道的門口敲了敲門。
王濟道住的是一個土房裏。
用泥土建成的,很快木門打開,王濟道從裏麵探出腦袋。
王濟道七十多歲了,滿頭的白發(fā)和白胡子,臉上全是皺紋,手裏還拿著一個拐杖,我記得去年我來的時候,他看起來還沒有這麼老。
“王老先生,這是我父親的一點心意。”我把錢遞了過去。
王濟道並不推遲,接過錢,點點頭說:“先跟著我進(jìn)來。”
這屋子裏麵倒是挺涼快的。
“你接觸了道術(shù)?”
一進(jìn)屋子,王濟道就開口問。
我點頭說:“恩,讀書的時候認(rèn)識了一個道士,教了我一些東西。”
“造孽啊。”王濟道搖頭歎氣的看著我:“你天生陰陽眼,這一生注定會被鬼怪所擾,所以在你出生之後,每年的鬼節(jié),我讓你來我這,一是因為鬼節(jié)之後,各地會有很多妖魔鬼怪出現(xiàn),你的陰陽眼會引來鬼怪,二則是因為,我想幫你封印陰陽眼,隻要持續(xù)二十年,就能讓你的陰陽眼永久被封印。”
“現(xiàn)在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我奇怪的問。
“你陰陽眼的封印,在你接觸道術(shù)的時候,已經(jīng)被破除了。”王濟道深深的歎了口氣:“罷了,福禍相依,這也不一定就是壞事,今晚還是老規(guī)矩,你待在我的屋子裏麵,不要出來。”
“好的。”
然後王濟道在這間堂屋裏麵準(zhǔn)備起來。
他在這間土房外麵貼滿了符。
我心裏好奇,但也沒有打擾王濟道的忙碌。
終於是到了晚上。
我坐在王濟道的臥室裏,外麵傳來唿嘯的風(fēng)聲。
我從窗戶看了看外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閑著無聊,我就拿出電話,給燕北尋打了個電話過去。
“喂,大舅哥,在哪呢?”我開口問道。
“在墊江忙點事情,咋了,有事情嗎?”燕北尋開口問。
草,這麼巧?
我心裏一驚,想了想,說:“真是巧,我也在墊江,我在墊江西邊這座桃西山上呢,你過來玩會不?”
“怎麼了?”燕北尋奇怪的問。
“你過來就知道了,我在桃西山上唯一的這戶人家裏麵。”說完後,我就掛斷電話。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忽然,大廳竟然傳來吵鬧聲。
我打開門跑出去,燕北尋穿著一身青色道袍,而王濟道則是換上了一身黃色的道袍,倆人竟然吵起來了。
“滾出去,誰讓你進(jìn)我的道場了?”王濟道冷眼罵道。
“哎呦,老道士,當(dāng)誰喜歡進(jìn)你的道場?這破道場,小爺我也能擺上十個八個的,裝什麼呢,我來找我?guī)煹堋!?br />
燕北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剛好出來。
燕北尋看到我,笑著衝我招手:“阿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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