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元寺建寺至今已經一千多年,藏書閣裏的書數不勝數,讓人應接不暇。
落星喜歡看書,進了藏書閣不用無嗔吩咐,自己便拿了書籍分門別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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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後。
落星躺在床上,還沒睡著,便聽到一個女孩子的哭聲。
她煩躁的從床上坐起身,“你已經哭了三天了,能不能不哭了?”打擾人睡覺是不對的。
能不能放過她?
她白天修書,晚上還要被吵得睡不著,她這樣很容易早衰的好不啦。
“嗚嗚嗚~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媽媽,求求你。”
“救救救,我救還不行嗎?你倒是告訴我,你的父母是誰啊。”
天天哭,又不說父母是誰,這讓她怎麼救?
“就是我爸爸媽媽呀,你救救他們,他們的公司遇到了危機,如果公司倒了,他們會被人害死的。”
“……”說了等於沒說,就是你爸爸媽媽,誰知道你爸爸媽媽是誰!
“你再不好好說你爸爸媽媽是哪裏人,是什麼身份,我就收了你,讓你再也不能在我耳邊哭。”
“嗚嗚嗚,你不要收了我。我不記得我爸爸媽媽是誰了,但是我能感覺他們有危險,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肯定能算到我爸爸媽媽是誰的。”
落星的耐心幾近消失,“我再能算,也得知道你的生辰八字才能算,再不然就得看到你的麵相和手相來算,你什麼都不記得,我也看不到你,就讓我算,真當我是神呢?”
若是她成神了,手隨便一招,東玄的神魂碎片就能聚齊,哪用得著這麼麻煩的穿梭時空位麵去慢慢的找。
“我在身體裏,我出不來,我有什麼辦法嘛,你還兇我,嗚嗚嗚~”
落星可算是抓住了一個關鍵信息,“你在……我身體裏?”
如果是在她身體裏,這就能解釋她為什麼聽得到哭聲,卻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了。
“才不是,準確的說,你在我身體裏,這個身體是我的,你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我摔到了腦袋,所以我現在不記得我是誰還陷入了沉睡,最近我感應到爸爸媽媽有危險才醒過來,我能感覺到我要去投胎了,可是我不想爸爸媽媽死,所以求求你,你救救我爸爸媽媽。”
落星沉吟了一會兒,半晌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幫你的。”
這世間事,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得到了這身體,得以在這世間以人的方式存活,也必然要付出代價,還此善緣。
“那你快走吧,快去救我爸爸媽媽。”
“急什麼,大半夜的,我還得先查到你父母是誰呢,我身上又沒有什麼錢,到時候下山喝西北風呀?”
女孩十分急迫,“那你快查,你當時得到我身體的時候,我身上難道就沒有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嗎?”
落星驟然想到那塊玉,玉上寫了落星二字和一個年月日,說不定那個上麵有線索。
落星把玉從空間拿了出來,她看了看上麵的時間,發現這個時間比這個身體的年齡還大兩歲,這麼說起來,這並不是女孩的生辰八字。
她把玉收起來,往床上一躺,“沒別的線索了,等我下山再查。”
女孩張嘴就要嚎,落星默默補充一句,“你再吵我睡覺,我就不下山了。”
女孩果斷保持安靜,盡管心裏著急,也盡量憋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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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落星早早起身,收拾東西放進背簍裏,而後背起背簍向無嗔告別。
無嗔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伸手拍了拍落星的肩膀,“雖然舍不得,但也知道你不屬於這裏,以後有空了,多迴寺裏看看。”
落星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無嗔師兄,我知道了。”
告別了無嗔,落星又去住持那裏告別。
出門的時候被虛空看到了,他拉住落星,“最近寺裏沒有接任務,你幹嘛去呀?”
“下山,找親生父母去,我現在長大了,有能力獨自生活,可以出去見識外麵的世界了。”
“上山之後,你再也沒有下過山,外麵人心險惡,你……你等一下,我去和住持說一聲,我和你一塊下山,幫你找親生父母,等找到你親生父母,我再迴來。”好不容易養大的水靈靈的白菜,可不能出去被豬給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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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說著就往住持禪房走,他怕落星趁著他和住持說的時候離開,還拉著落星一塊進了住持禪房。
進禪房後,虛空和住持說明來意,住持摸了摸胡子,“寺裏最近這麼忙,你下山湊個什麼熱鬧?”
“星恆小師叔她才滿十八歲,又沒有在外麵行走過,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虛空,你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你看著比星恆還容易騙,我若是放了你下山,隻怕星恆找父母的途中還要擔心你會不會被人騙走。”
“……”住持,注意點形象,你一個德高望重的方丈,說這話真的好嗎?
住持可不管別人覺得好不好,他覺得好就行。
落星抽迴自己的衣袖,“虛空師侄,我可以走了吧?”
虛空抿著唇,點了點頭,等落星出了禪房,他也向住持告辭。
落星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虛空背著背簍追了上來,她有些無奈,“虛空師侄,你這是做什麼?”
她嚴重懷疑虛空是偷跑出來的。
虛空喘了口氣,“星恆小師叔,您腳程可真快。”他迴房間收拾了東西就往山下跑,還跑了許久才看到星恆小師叔。
這速度,比外麵的轎車慢不了多少。
落星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個笑容,“所以,虛空師侄你追我做什麼?”
“當然是保護小師叔了,不能看到小師叔迴家,我是不能安心的。”
落星歎氣,邁開步子繼續往下走,“要跟便跟著吧。”
在寺裏虛空經常照顧她,她不能把人給趕走,況且找身主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下了山,山下有出租車,落星走向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坐上去。
虛空緊隨其後。
車上的司機迴頭見是靈元寺裏的和尚,臉上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兩位大師好,出任務呢?這哪處又出了邪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