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越說越暢快,可聽在盧俊傑耳朵裏,卻是無比刺耳。
盧俊傑完全被張蕭帶入了戲中,大聲喝道:“夠了,本不該奢求秦王立於啊,不曾想竟然受到此等羞辱。”
張蕭一愣,不解的問道:“羞辱?何來羞辱?”
呂俊傑道:“秦王此番不就是想提醒我, 今日你我之處境,不就是馴禽師與鶴嗎?”
“你早已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人了。”
“你要這樣想?”張蕭皺了皺眉頭,兩手一擺,摒退左右,沉聲道:“二十一年了,孤是變了。”
“昔日孤為棄子, 今日孤為秦王, 太子,昔日為棄子, 今日仍為質(zhì)子。”
盧俊傑聞聲喝道:“趙政!”
張蕭渾身一顫,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這位友人會說出這個名字,緊著心頭狂怒,眼眸裏迸射唿濃濃的暴戾之氣。
嗬斥道:“無禮!”
“昔年,孤在趙國,你都不曾稱唿我,莫非過了這些年,你也和他們一樣,都變了?不再拿孤當(dāng)友人了?”
盧俊傑道:“是啊,你我都變了,我命不如你, 我認(rèn)。”
“什麼名?孤有何命啊?孤的命好嗎?”張蕭反駁道:“孤還沒有出生,便被父親拋棄。”
“兩歲險些喪命, 九歲歸秦,本以為父慈母愛,誰知父親死了, 母親···”
說道這裏, 張蕭的雙目泛紅, 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要情人不要我,呂不韋壓製我,親弟弟背叛我,這就是你說的好命?”
“告訴你,孤不信命。”
“孤的命,自己說了算。”
說到最後,張蕭的氣勢已經(jīng)漲到了頂點(diǎn)。
尤其是那句‘孤的命,自己說了算。’簡直就有淩駕於天地的氣魄。
縣農(nóng)場的觀眾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我去,這也太牛逼了吧!”
“這氣場也是沒誰了。”
“什麼才能稱之為演員,這就是!”
“···”
舞臺上,盧俊傑嘴角一撇,道:“你是秦王,你自然有資格這樣講。”
“錯!”張蕭的眼眸裏露出熾熱的火焰,朗聲說道:“我秦國本來弱小啊,是我曆代先王篳路藍(lán)縷,是我秦人世世代代刀山火海,為國捐軀六世之餘啊!”
“至孤二十一載,顛沛流離,受盡苦難,方有今日秦國之強(qiáng)。”
“丹,想當(dāng)年,我們怎麼樣說的?我們都要做自己心中想成為的那個自己。”
“孤做到了,你呢?”
呂俊傑道:“我也做到了,我想成為一隻鶴,一隻肥仔雲(yún)端的鶴,可不曾想,遇到了你這位馴禽師。”
“錯,又錯!”張蕭繼續(xù)道:“孤怎麼會是馴禽師呢?你那懦弱的燕王,是他在控製你,讓你做質(zhì)子,他才是那個無情無義的馴禽師。”
呂俊傑無奈道:“是,可我有的選嗎?”
“有,我給你選擇。”張蕭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殺機(jī),聲音充滿了蠱惑,道:“殺了那個無能的燕王,你坐上王位,施展你的抱負(fù),守護(hù)你的燕國,讓你的燕國強(qiáng)大。”
聽到張蕭這番話,盧俊傑渾身具顫,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在說什麼,你是瘋了嗎?”
“你···又仁慈。”張蕭露出一絲不屑,道:“大爭之世,列國伐交頻頻,強(qiáng)則強(qiáng),弱則亡,今日你不殺,自會有人殺他,到那個時候,你就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呂俊傑反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張蕭露出一絲笑容,道:“孤要做什麼,你剛剛不都已經(jīng)看見了嗎?”
“水禽戲!”
“先征服那弱小的,再製服那強(qiáng)大的,至於那不強(qiáng)不弱的,自會盡在掌握中。”
盧俊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瞪大了眼睛,道:“那六隻鶴,就是六國?你要滅了六國?”
張蕭雙臂一展,氣場全開,一雙淩厲的眼眸迸射出道道精芒,喝道:“要做就做馴禽師,孤要天下,盡歸我大秦。”
呂俊傑似乎受不了張蕭的氣場,整個人都向後退了三步,指著張蕭道:“你和我認(rèn)識的啊政,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或許你才是那隻鶴,被某個馴禽師馴服,這才失去了原本的你。”
“對,這次終於對了。”張蕭哈哈大笑,一步邁出,道:“這禮崩樂壞的時代才是馴禽師。”
“秦國曆代先王,秦國的律法製度才是馴禽師。”
“孤是秦國的鶴,你倒是怎樣一隻鶴?”
“它是我大秦銳士飲血的秦劍鑄成的,內(nèi)仗金器,外依火精,無形之中,霸占金與火。”
“這便注定,我大秦必將立於不敗之地。”
張蕭的目光如炬,渾身霸氣縱橫,聲音雄壯威武,聲音滾滾如雷,讓人不由的熱血沸騰。
秦王。
這才是那個鐵血霸道的千古一帝。
現(xiàn)場觀眾們都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向臺上的張蕭獻(xiàn)出了最熱烈的掌聲和歡唿聲。
“啪啪啪!”
“好,精彩的表演。”
“蕭神就是蕭神,不管演什麼角色都能讓人看的這麼過癮。”
“以前隻是在電影或者電視劇中看到過蕭神的表演,如今現(xiàn)場一看,感染力起碼增強(qiáng)了十倍。”
“鐵血無情,霸氣縱橫,這才是真正的秦始皇。”
···
表演結(jié)束過後,主持人張國厲走到了舞臺上。
他並沒有先去問張蕭,而是看著盧俊傑問道:“俊傑,和奧斯卡影帝對戲,有什麼感覺?”
盧俊傑苦笑著迴答道:“我是真的被嚇著了,現(xiàn)在後背都還全是汗水。”
“在彩排的時候,張老師是收著演的,現(xiàn)在真正在舞臺上過後,我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千年前的秦王嬴政穿越到我麵前了。
張國厲道:“你知道演藝圈有多少人羨慕你能夠有機(jī)會和張蕭演戲嗎?”
盧俊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知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謝謝張老師這些天的指點(diǎn),我能夠明顯感受到自己的演技提升了很多。”
張蕭笑道:“演技這個東西,還得靠自己領(lǐng)悟,你能進(jìn)步主要是你的基礎(chǔ)好,要不然,我說再多也沒用。”
這個時候,張國厲老師笑吟吟的看著張蕭,道:“這麼看來,你很看好這個小夥子了?”
張蕭想了想,道:“單純以演技來講的話,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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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俊傑一聽張蕭給了這麼高的評價,連忙道:“謝謝張老師的肯定。”
有了張蕭這句點(diǎn)評,盧俊傑知道自己這波賺大了。
張國厲請盧俊傑去後場休息,把張蕭留在了舞臺上。
問道:“張蕭,你一般很少出來參加節(jié)目的,這次為什麼會出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