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事情吩咐下去後,楊逍就來到二樓,用鑰匙打開了二樓臥室的門,隻見一個人蜷縮在牆角,手腳被鐵鏈捆著,頭上戴著黑色頭套,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後十分惶恐。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楊逍前段時間綁來的育怨宗男人,這人連使徒都不是,他真正吸引楊逍的是另一重身份,是育怨宗上三門之一傷門門主的相好。
楊逍當初留下他這條命,也是想著有朝一日能與傷門門主做個買賣,將此人賣個好價錢。
現在響馬鎮上的情況愈發複雜,留下此人時間越久,反而越麻煩,是該找個機會將此人出手了。
至於用此人換點什麼,楊逍現在還沒想好,他走過去,想要查看一下這人的身體狀況,畢竟這麼久沒見了。
他俯下身,拍了拍男人肩膀,又捏了捏身上的肉,驚覺對方被關押了這麼久,非但沒瘦下來,反而胖了一圈,他當時可沒告訴淩彥餘要對此人這麼好。
正當楊逍思考時,突然,手臂傳來一股怪異的觸感,下一秒,一個令楊逍毛骨悚然的畫麵出現了,隻見被頭套罩頭的男人抬起手,用手背輕輕摩挲楊逍的手臂,還不等楊逍反應過來,男人又轉過身,賣弄身段,將臀部抬起,朝向楊逍微微搖晃。
“我尼瑪”楊逍像是炸毛的兔子般原地蹦了起來,一腳就將賣弄風騷的男人踹倒,接著抬起腳,一頓猛踹,打的男人發出無助的嗚咽聲,在地上亂滾亂爬。
可惜受限於手銬腳鏈,他又滾不遠,被楊逍追上去好一頓收拾,等淩彥餘處理完事情迴來後,剛推開門,就見楊逍扶著牆,累的氣喘籲籲,而地上的男人則癱在地上,從衣服上的鞋印就知道剛剛經曆了什麼。
“他之前之前也對你那樣過嗎?”楊逍簡直羞於啟齒,他是個直男,愛好女,禦姐蘿莉都喜歡,相對而言,前者對他的吸引力還要更大一些,至於眼前這個家夥,要不是還有點用,楊逍差點打死他。
看淩彥餘的表情,楊逍就知道他也沒少受摧殘,但或許是擔心打死打傷了這家夥沒辦法與自己交代,淩彥餘也一直忍著沒動手。
“下次下次他再這樣,就狠狠揍他,打死算我的。”楊逍有意大聲一些,為的就是讓男人聽清楚。
“明白。”淩彥餘點頭,說完就走過去,象征意義的踢了男人幾腳,把這場戲演實。
做完這一切後,二人就走出房間,淩彥餘轉身用鑰匙將門反鎖,這對他而言已經是一種習慣。
楊逍來到沙發坐下,待他坐下後對著淩彥餘擺了下手,淩彥餘才坐在他對麵,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楊逍對這個可以算作是他小半個徒弟的年輕人愈發滿意,此人殺伐決斷,腦子也很靈光,對自己又很忠心,是個可塑之才。
“教主,屍體安排人去處理了,天亮之前一定處理好,現在棘手的是金蛇留下的那一攤子買賣。”淩彥餘介紹。
“你怎麼想?”楊逍看向他。
“按理說讓雲護法來處理這種事情最為穩妥,畢竟她是響馬鎮上的老人,懂裏麵的門道,可金蛇一死,教內雲護法一家獨大,一旦讓她再吞了金蛇的買賣,我擔心”淩彥餘說著說著,就不再說下去了,有些事情,隻意會就足夠了。
“你擔心未來不好駕馭她?”楊逍反問。
淩彥餘點了點頭,“畢竟教主您日理萬機,不能長期在響馬鎮留守,雲護法為人沒的說,對教主您也忠心,但人心隔肚皮,有金蛇的前車之鑒,不得不防。”
“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的意見呢?”楊逍望向淩彥餘,眼神中多出了一絲玩味。
“還希望教主能再找一個人來,最好是能與雲護法分庭抗禮的人,由此人接手金蛇的買賣。”淩彥餘正色凜然。
楊逍歎口氣,“哪有這麼容易,高手好找,可忠心的高手可不多,隨便拉個人進來可能還要引出麻煩。”
“那教主您打算怎麼做?”淩彥餘低聲詢問。
“不怎麼做,金蛇的那個攤子就交給你負責,你是教內總管,地位不比雲護法低,這也是你應得的。”
楊逍話音剛落,淩彥餘剛想說些感激的話,就被楊逍擺手打斷,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淩彥餘剛展露出的喜色煙消雲散,隻見楊逍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開口:“彥餘,下次想要什麼就與我直說,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人。”
感知到楊逍並沒在開玩笑,淩彥餘鬢角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隻能硬挺著僵硬微笑,“教主,我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楊逍也笑了,順手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他,“彥餘,你知道我不會隨便招來外人接下金蛇的攤子,另外,為了防止一家獨大的局麵出現,雲護法也不合適,原本金蛇門下有幾個管事的人還算機靈,可惜都被你先一步除掉了,你說除了你,還有誰能接手金蛇的生意?”
聞言淩彥餘毫不遲疑,噗通一聲就給楊逍跪下了,一個響頭叩在地上,“教主明察,那些管事的是真的要搞事,我才讓雲護法出手的,我有證據,大家都看到了!”
楊逍歎息一聲,從沙發上坐起,慢慢走到淩彥餘身前,單手將他扶了起來,“彥餘,你是個聰明人,不妨想想看,那些管事的都不過是普通人,有雲護法在,他們能搞出多大名堂?”
“退一步講,即便有錯,也完全可以將人先控製住,一切等我迴來再做處置,再退一步,殺兩個做雞儆猴也就夠了,真的有必要將全部6名管事全殺了嗎?”
楊逍笑了,“金蛇不是白癡,人多嘴雜的道理他不會不懂,這種要命的事他不會和太多人說,我可以肯定,這6名管事中大部分都是冤死的,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金蛇要反。”
聞言淩彥餘身體劇烈顫抖起來,雙腿打起了擺子,他麵前之人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了,他也沒想到,一個小聰明會將自己的前途與命運全都斷送。
“這些話您您剛才在眾人麵前為什麼不說,是不想落下一天之內連殺兩名教內幹部的口舌嗎?”淩彥餘鼓起勇氣反問,既然命運已經注定,那總歸要死個明白。
楊逍搖搖頭,歎息一聲,“彥餘,你又錯,你畢竟是教內總管,又是我親手提拔起來的人,當麵讓你難堪,就是讓我難堪,以後你在怎麼在教內混,下麵人還怎麼服你?”
“以後”淩彥餘一愣,他沒想到,計謀被拆穿,自己竟然還能有以後。
擺擺手,示意淩彥餘坐下,楊逍也走迴沙發前,坐在首位,身體後傾靠在沙發背上,語重心長道:“彥餘,殺幾個人不算什麼,想要拿到這個位置,為自己爭取利益,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但我不喜歡被欺騙,尤其是你的欺騙。”
“你是我看重的人,我拿你當半個徒弟看,也是我在響馬鎮上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是我在這裏最信任的人,可居然為了一點蠅頭小利算計我,彥餘,你讓我很寒心。”楊逍歎息一聲。
“噗通”一聲,淩彥餘再度跪了下去,對著楊逍不斷磕頭,直到額頭流血,“教主,我錯了,我對不住你,我辜負了您的信任”
幾十個頭磕下去,楊逍終於起身,雙手將人攙起,望著一臉懊悔羞愧的淩彥餘,楊逍拍了下他的手臂,“好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些事以後不要再提了,你且隨我來。”
不明所以的淩彥餘被楊逍帶領來到不遠處的桌邊,桌上擺著一個背包,打開背包,楊逍從中取出三件法器,依次排開,一件是方形搪瓷茶杯,一件是把紙扇,最後一件是根可以伸縮的拐杖,這些都是楊逍不久前的戰利品。
“這些是”淩彥餘一眼認出了那把紙扇是金蛇的法器。
“彥餘,我之前有心提拔你,可你隻是個普通人,這段時間你在教內勞苦功高,我想著為你尋覓一件好法器,送給你,這樣等你也成為使徒,擁有了與雲護法分庭抗禮的實力,那麼接下來,一切不就都好說了嗎?”楊逍微微一笑。
聞言淩彥餘感動得眼淚差點流出來,作勢又要給楊逍跪下叩頭,不過還沒等跪下,就被楊逍扶住,將他拉了起來,“你我是師徒,不必如此多禮。”
說著楊逍伸手指了指樓下,“他們終究是外人,而你,是我的人,這個關係你明白嗎?”
“明白!”淩彥餘連連點頭,不顧楊逍的攙扶,執意跪在地上,一個頭重重叩在地上,久久不肯起身,“教主厚德永不敢忘,我淩彥餘願為教主效死!!”
“好,本教主以後也定不會虧待你,風雨同路,咱們師徒一起闖。”楊逍站直身體,受了淩彥餘這一拜。
“另外,雲護法此人也不簡單,你要多留心。”楊逍提醒,“金蛇這件事,她事先未必沒有察覺。”
“什麼?!”這下輪到淩彥餘驚了。
楊逍深吸一口氣,視線掃向窗外,“之前躺在院子中的那些屍體我留意過了,都是普通人,一個使徒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隻憑普通人是吃不下我們這些人的,畢竟有雲護法在,除非”淩彥餘一點就透,瞳孔驟然縮緊,“雲護法她也知道這件事,她和金蛇一樣,都背叛了我們!”
“沒錯,我也隻能想到這個理由,不過她沒想到,和平酒店是站在我們這邊的,還有,藏在清河鎮的那幫人也沒能把我幹掉,所以她才沒敢動手。”楊逍分析,“另外,雲護法與金蛇是兩條線,金蛇這個蠢貨在明,雲護法在暗,金蛇並不知曉雲護法的事情,否則酷刑之下,他不可能不說。”
頓了頓,淩彥餘眼中浮現一抹殺機,“那現在我們該怎麼做,動手除掉她?”
“不。”楊逍搖頭,“留著她,現在無人可用,有她在還能給我們撐撐門麵,這件事之後,她心裏肯定也怕得很,她摸不清我與酒店的關係,更摸不清我的實力,短時間內肯定不敢再有動作。”
說完楊逍扭過頭,囑咐道:“這件事我不便出麵,你找個機會,敲打一下她,記住,不要太明顯,意會即可。”
“屬下明白!”淩彥餘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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