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留了個心眼,將手中的名單在校長麵前晃了晃,道:“我懷疑周蘭不是自殺死的。”
“怎麼可能,這位女同學(xué),我聽說你也是咱們江大畢業(yè)的,話可不能亂說,抹黑江大的名聲,當(dāng)時周蘭死後我們第一時間就報了警,警察同誌也認(rèn)真查了兩天,經(jīng)過各方麵比對才確認(rèn)周蘭同學(xué)的死是自殺,你現(xiàn)在懷疑周蘭不是自殺,豈不是連警察同誌的結(jié)論都否定了?”校長頓時急了,額頭上的汗順著臉龐一路下滑,最後滴落在地上。
“我可沒那麼說,隻是這張名單您不覺得奇怪嗎,周蘭死前是成績優(yōu)良的好學(xué)生,她都沒有考上研究生,她宿舍的其他三個人卻同時考上了,據(jù)我了解,另外三個同學(xué)成績並不好吧,這名單顯然就有問題啊。”我道,一邊說我雙眼一邊緊緊盯著校長的臉。
他眼皮微微抽搐,尤其在我說道名單有問題的時候,他的眼睛不自然的眨了兩下,說明他現(xiàn)在很緊張。
看來這名單百分之九十就是校長搞得鬼,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名單跟周蘭的死究竟有什麼關(guān)係,但看校長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我就是隱約有種感覺,周蘭的死跟校長有很直接的關(guān)係。
現(xiàn)在我隻是懷疑,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jù),話裏話外敲打他幾句後,我就把名單遞給蘇疼,讓他把名單收好,然後話鋒一轉(zhuǎn),將剛才有個黑衣人偷襲我的事告訴蘇銘,讓大家把那個黑衣人找出來。
因為蘇疼和王隊的關(guān)係,現(xiàn)在校長的態(tài)度是相當(dāng)配合,幾乎蘇疼可以直接使喚學(xué)校的保安,見我沒有再抓著研究生名單的事情不放,校長明顯鬆了口氣,一邊指揮保安找人,一邊率先朝圖書室走去,親自翻找起來。
等校長走後,蘇銘一直麵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劃過一絲擔(dān)心,目光緊張的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我沒受傷後才問我:“你剛才說,周蘭不是自殺的,你懷疑周蘭的死跟這個校長有關(guān)係?”
“嗯。”我點點頭,將河邊防護網(wǎng)的疑點告訴蘇銘。
蘇銘沒說話,他皺著眉想了片刻,扭頭讓蘇疼去把掌管考研名單的老師叫過來。
蘇疼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等蘇疼走了之後,蘇銘又問我剛才黑影偷襲我的那枚釘子有沒有帶著。
“有。”我將帶著磁鐵的釘子一股腦從兜裏掏出來,遞給蘇銘。
蘇銘接過釘子仔細(xì)的看了幾眼,隨後,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你笑什麼?”我頓時不解道,看他的樣子,他好像認(rèn)識這釘子的來曆一樣。
“沒什麼,隻是遇到老朋友了而已,這釘子他也沒想射進你腦袋裏,隻是送給你的見麵禮。”蘇銘道。
我更是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問:“他是誰啊?”
正說著,樓梯處突然傳來一陣喧鬧打斷我的話,兩個保安一起摁著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走下來,道:“抓到了,你們看看要找的是不是這個人。”
“是,就是他!”我一眼就認(rèn)出這個身影,他此時死死的低著頭,恨不得把腦袋紮褲襠裏去,好像不敢抬頭看我一樣。
我頓時朝他走去,蘇銘說他是我的老朋友,我倒要看看這人究竟是誰。
“抬起頭來。”我道。
那人搖了搖頭,也不吱聲,頭仍死死的紮著。
我頓時不爽了,伸手想強行把他的頭揚起來。
隻是我的手剛伸過去,那人突然發(fā)出‘嗬!’一聲,緊跟著我手指一痛,好像被咬了!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把手往迴拽,好在那人咬了我一口後立即就鬆開了,搞得我往後退時還一下失了重心,直接往後麵栽過去。
“蘇銘,不是我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就是這麼保護瑤瑤的?先是那根鋼釘,現(xiàn)在又是瑤瑤的手指,我剛才如果咬的再用力些,她的手指已經(jīng)斷了。”一道異常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被及時趕到的蘇銘扶住才穩(wěn)住身形,即便這樣,這聲音帶給我的震驚也比剛才受到的驚嚇強。
“唐躍?怎麼是你?”我震驚道。
他此時終於肯抬起頭了,隻是半個月的時間沒見,他皮膚黑了很多,以前就是小麥色的了,現(xiàn)在幹脆成了古銅色,再加上他身材高大,猛一看還以為他是從非洲來的。
自從在洛陽見了唐躍那一麵之後,我就再也沒跟他聯(lián)係過。
神奇的是他以前總會有事沒事的在微信上騷擾我,但自從洛陽見得那一麵後,他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沒給我發(fā)過微信。
現(xiàn)在突然從江大冒出來了,而且還裝神弄鬼的嚇唬我,我頓時麵色一沉,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瑤瑤,我隻是想跟你開個小玩笑而已,這麼久不見了,難道你就不想我嗎?”唐躍咧嘴一笑,說著他兩隻手往後一轉(zhuǎn),也不知道他具體做了什麼,反正摁著他的那兩個保安突然痛唿一聲,撒開了手。
唐躍頓時重獲自由,張開大大的手臂朝我撲過來要抱我。
我連連往後躲,最後還是蘇銘看不下去了,擋在我前麵,才把唐躍的熱情澆滅下去。
因為唐躍在洛陽跟我說那番話的關(guān)係,我現(xiàn)在對唐躍的態(tài)度冷了很多,既然他不願意說他為什麼嚇唬我,我也不再問他,隻靜靜的站在蘇銘身後,等著蘇疼把老師帶過來。
但唐躍此時很興奮,他雖然不再企圖抱我了,可還是一臉賤笑的湊到我身邊來,問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江大,是不是也是來保護王珊珊的。
聽到他話中帶了個也字,我雖然不想搭理他,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問他:“什麼意思?你也是為王珊珊的事來的?”
“那可不,王珊珊她媽跟我可是老交情了,想當(dāng)年我做出的第一個佛牌就是王珊珊她媽買的,要不是老客戶有難,出的價格又不低,我怎麼可能專門從泰國趕迴來,本來都答應(yīng)在泰國陪童童七七四十九天了,結(jié)果才呆了一個月,我就自己跑迴來了,把童童自己扔在了泰國。”
唐躍道,說著他那張臭不要的臉再次湊過來,瞅著我嘿嘿笑道:“當(dāng)然了瑤瑤,其實沒有王珊珊這事,我也想著偷偷迴來看你了,一個月不見,我想你想的人都瘦了,奈何童童那熊孩子盯我盯得太緊……你這麼久沒見我,也想死我了吧。”
“想你個大頭鬼。”我直接開罵,絲毫不給唐躍留麵子。
怪不得他這次出現(xiàn)皮膚這麼黑,原來都是在泰國曬的。
隻是他好端端的,跑泰國去幹嘛了,還把童童自己扔在泰國。
我本來還生著唐躍的氣,不想問他的事的,不過我腦子裏突然有一道閃電劃過。
等等!剛才唐躍說他去泰國了,已經(jīng)在泰國陪童童一個月了,可半個月之前在洛陽,我明明跟唐躍見過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