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嚴承禦發愣的空檔,厲南衍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唐慕橙迅速的離開了現場。
“我……不想去醫院。”
離開空中花園的時候,唐慕橙迷迷糊糊的靠在厲南衍懷中輕聲呢喃道。
厲南衍垂眸看了她一眼,沒應,但卻帶著她直接在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了下來。
進去後,厲南衍將她放到床上,同時拿起電話唿叫前臺,讓她們找個醫生過來。
交代完後,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問:“還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
“還好,鼻腔和喉嚨難受。”
唐慕橙迴,雙眼直直的盯著他看:“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一直都在,今天對你來說,是很重要的日子。”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輕柔的道:“先去把濕衣服換下來,醫生很快就到了。”
唐慕橙沉默了兩秒,輕飄飄的道:“可是……我沒力氣,剛才在水裏,腳都有點抽筋了。”
“……”
厲南衍皺眉,無語了片刻,轉身走了。
過了一會兒,他重新迴來,手中多了件白色襯衫。
他來到床邊,把襯衫放到一旁,然後伸手,開始拉唐慕橙的禮服拉鏈。
“你……你想幹什麼?”
唐慕橙詫異的看著他,手指抓了下被子,好像有些緊張。
厲南衍掃了她一眼,道:“不換的話會感冒。”然後繼續淡定的幫她拉。
很快,唐慕橙的禮服被脫去,隻剩下一件肉色的貼身內-衣,包裹著她的酥-軟,小腹更是平坦,白皙,腰肢不盈一握,引人遐想。
厲南衍愣神了一下,雙目微灼。
唐慕橙瞪著眼睛,臉頰紅得幾乎滴血,正想開口說這個不用脫了,誰想,厲南衍已經伸出雙臂,繞到她的後背,輕輕的解開了扣子。
扣子一鬆,唐慕橙的心懸到嗓子眼。
然上次她也有一次偶然意外走光,讓她看光,甚至同床共枕了幾次,可這種情況卻是第一次,特別是現在兩人的姿勢像在擁抱,偶爾還能感覺他的唿吸,在耳邊輕吹著。
唐慕橙身子緊繃,卻見厲南衍依舊保持那個姿勢,幫她褪去內-衣,同時伸手酒店自配的那件白色睡袍,迅速幫她套上。
穿好後,他終於伸迴手,轉而幫她綁帶子。
這睡袍很大,在綁帶子的時候,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肌膚,他的手指微涼,唐慕橙雙頰卻如同火燒,淡淡的旖旎在兩人之間滋生。
很快,衣服穿好了,長長的浴袍在她身上,仿佛裙子似的,將她身子襯托得越發嬌小。
厲南衍手指不停,準備繼續幫她脫去下身的裙子。
唐慕橙一顫,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厲南衍似乎也猶豫了一下,末了才繼續做剛才想做的事情。
他伸手,利落的扯掉她的裙子。
唐慕橙臉頰爆紅,覺得這種事情真是各種羞-恥。
麵癱的厲南衍,顯然也沒有表麵那麼淡定,幫她褪完濕掉的衣服後,立刻就起身走開了,眼底有拚命壓抑著什麼的痕跡。
唐慕橙不由鬆了口氣。
大約十五分鍾後,門鈴響起,厲南衍起身去開門,是酒店工作人員帶著醫生到了。
進來後,厲南衍簡單交代了一下唐慕橙溺水的事情,醫生檢查後,告訴說沒什麼事,因為急救得很及時,所以沒大礙,隻需要好好休息即可,就是擔心別著涼。
醫生走後,厲南衍吩咐酒店工作人員送一些暖身的食物上來。
唐慕橙吃了點後,便沉沉的睡去。
誰想,睡到半夜,她忽然渾身冒汗的醒了。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口幹舌燥,身體滾-燙,腦神經一抽一抽的,世界仿佛在旋轉。
唐慕橙唿吸有些粗重,雙頰爆紅,像煮熟的蝦子似的,竟是發燒了。
很顯然,這是晚上泡了水,著涼的緣故!
睡在旁邊的厲南衍比她自己早一步發覺,早就醒過來了,那滾-燙的溫度,讓他摸著她額頭的手,都有種被灼傷的錯覺。
厲南衍嗓音低沉的喚了喚唐慕橙:“橙橙,醒醒,我送你去醫院。”
“唔?”
唐慕橙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又很快閉了上去。
厲南衍眉頭不禁皺得死緊,無奈隻好起身換衣服,連夜抱著她,朝醫院趕了過去。
淩晨三點左右,厲南衍帶著唐慕橙趕到醫院。
辦好住院手續,醫生迅速幫她進行物理退燒,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才將她送進病房。
全程,唐慕橙的意識就沒清醒過,整個人處於昏睡狀態。
這一燒,就是一整夜,哪怕是經過藥物處理,都遲遲不見退。
厲南衍在病房內陪護整個晚上,幾乎沒合過眼。每當唐慕橙全身流汗時,他就會幫忙擦身子,順便換上幹淨的衣服。
直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唐慕橙的情況總算有點好轉。
厲南衍在病床邊坐下,輕輕鬆了口氣,黑眸認真的看著床上的人兒。
睡夢中的她,似乎睡得極不安穩,好看的黛眉微皺,小臉始終被一股淡淡的痛苦圍繞著,看起來異常虛弱。
厲南衍見狀,無意識的伸出手,想用那修長的指尖撫平她的眉心,深邃漆黑的眸底,翻湧著濃烈的心疼。
說了要保護她不受傷害,可卻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想到這,他眸光倏沉。
那個推她下水的人……真該死!
……
唐慕橙這一昏睡,直到當天早上八點才醒了過來。
她幽幽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床頭上正在滴著液體的吊瓶,讓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在醫院。
昨夜她迷迷糊糊的,倒也知道自己發燒了,就是記不太清細節,隻是隱約記得聽到厲南衍的聲音。
那……應該不是錯覺吧?
唐慕橙偏了偏腦袋,朝旁看去。
果然,就在距離病床沒幾步的沙發上,那個男人,正以極不舒服的姿勢靠在上麵睡覺。
他的黑眸緊閉,好看的睫毛偶爾顫動,眉宇輕皺,平時冷漠的俊顏,因為熟睡關係,斂去了不少。
唐慕橙不禁怔愣了一下。
他……在醫院,照顧了自己整整一個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