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橙連忙道:“我還沒有脫衣服呢!
厲南衍直接把唐慕橙抱到衛生間,唐慕橙咳嗽一聲道:“你先出去!
“要我幫忙嗎?”說話間他的手朝我伸來,唐慕橙連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是。”她快速地洗著臉,還未等她洗完,便感覺到厲南衍在脫她的衣服。
要知道她身上可是穿著隔離服,唐慕橙連忙阻止他的動作道:“你別鬧!
“橙橙,我真的好怕我會失去你,洛行這孩子說想要看著我們舉行婚禮,她還想要當我們的花童呢!眳柲涎芙醢缘烙趾ε碌卣f著。
唐慕橙站下了自己的頭罩,洗了一把臉,擦幹臉,很是無奈地說:“你發什麼神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雖然厲南衍一向來都是這麼地我行我素,但是這一迴,唐慕橙寧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橙橙,你不要害怕。”他打橫抱起厲南衍,朝著房間走去,她太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了,心底滿是恐懼與苦澀,卻沒有反抗,主動抱著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耳邊道:“南衍,我想!
此話一出,厲南衍走得越快,眼底滿是急躁,唐慕橙忍不住地會心一笑,他一腳把門關上,把她放在床上便開始扒她身上的隔離服。
明明已經到了這最後的一步,唐慕橙還是有抵觸心理:“別,我自己來。”她走了出去,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隔離服,又漸漸地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進了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厲南衍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直接走進了浴室,直接抱住了她。
唐慕橙忍不住地渾身戰栗,渾身冰冷,即使是熱水澆灌在自己的身上,背後抵著滾-燙的胸膛,都不能溫暖到自己已經幾近要崩潰而絕望的心。
“橙橙,不怕。”厲南衍從背後進去,她沉陷在其中,一行淚水掛了下來。
如果這就是愛的代價,她寧可從未發生過。
唐慕橙醒來的時候,厲南衍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她的手心裏靜靜地躺著那一枚戒指,她再明白不過,厲南衍這是要告訴她,從今以後,他會和她處在同樣的處境之中,她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離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蒙前嶼竟然比她還著急,一有空就來家裏陪著她。蒙前嶼會摘下唐慕橙的頭罩,親自給她做美容,給她做臉部按摩。
唐慕橙笑了笑:“到時候在婚禮上,你們又看不見我的臉,就不要在我的臉上花這麼多的心思了。”
蒙前嶼搖了搖頭,抓緊了唐慕橙的手:“姐姐,你要相信書恆,他會在最後的期限研製出治療的藥品的。”
唐慕橙太明白了蒙前嶼想要安慰她的信了,不過,這怎麼可能,這種新型病毒這麼可怕,楊子曦至今還伸手病毒的折磨,她現在還是初期,就常常會覺得頭暈目眩,難以忍受,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還要經受多少,他們才能夠徹底結束這一切。
“前嶼,你最近都沒有任務嗎?”這幾天,蒙前嶼都陪著她,也沒有怎麼去部隊,她擔心蒙前嶼這樣會違反秩序。
蒙前嶼爽朗地一笑,嗔怪她想得太多了,“狼牙”組織現在忙著製造新型病毒,更沒有過多的精力去管其他的,她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好好地陪著唐慕橙。
“姐姐,我這可是來觀察的。這也是一種任務。”蒙前嶼不知道這麼說,唐慕橙會不會不高興。
唐慕橙明白過來,雖然蒙前嶼這麼說,她心裏很不舒服,不過這樣倒也好,也減少了她心底的不安,不知為何,日子越是接近,唐慕橙就越是不安分。
唐慕橙的心情很是糟糕,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自己的頭罩,隔著頭罩看著自己的這一張臉,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潔白無瑕的臉蛋,眼睛裏蓄滿了淚水。
她的心好亂,厲南衍一個人的安危,決定著整個厲氏的命運。為了給她勇氣,厲南衍不惜用最慘烈的代價,他讓自己也感染了這一種新型病毒。
他現在也和她一樣,隻能每天都穿著同樣的隔離服,坐在自己家的書房裏,遠程操控著厲氏。
唐慕橙突然感覺有一些口渴,走到了床頭櫃麵前,倒了一杯水,一個不經意地一瞥,就看到了在窗外的一個人影,她手忙腳亂地放下了杯子,一刻不容緩地往下跑去。
她跑到了那個看到人影的地方,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她的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很是痛苦地蹲坐在了地上。
“小胖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幾乎是泣不成聲,摸了摸自己的頭罩,她的心似乎已經被紮成了刺蝟,她的心髒上是千瘡百孔的,她的手上握著的,還是葉壺韜那天悄然無息離開前留下給她的。
葉壺韜那天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那些話裏麵到底暗藏了什麼樣的玄機。她在腦海裏拚命地轉著,也還是沒有想到,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葉壺韜會不會有危險?
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唐慕橙扭頭看了過去。他的臉色看上去一點都不好,唐慕橙猶豫再三,還是打算問出口。
“你……”
“不要說話!眳柲涎苌锨耙话丫桶烟颇匠冉o抱住了,他身上的溫度傳過來,分明是溫熱的,可是為什麼會卻會覺得好冷。
這個擁抱持續了太久,久到唐慕橙的胳膊都麻了,他才放開了她。
厲南衍說:“你還在想小跟屁蟲走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嗎?”
她點了點頭,她總覺得葉壺韜是想要告訴她什麼,他會消失不見,肯定是跟“狼牙”組織有關。
她沒有理由不去懷疑葉壺韜不是被他們給帶走了,唯有利用她的安危去威脅葉壺韜,才會有用。她是不是真的很沒用,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都因為她受到了傷害。
“橙橙,這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