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壺韜從蒙前嶼的手裏拿過了這張照片,萬分感慨。
他都沒有這張照片,也不知道蒙前嶼是從哪裏弄來的照片。他激動不已地說道:“這照片你是從哪裏招來的?”
蒙前嶼一看葉壺韜知道這張照片,指著照片上的一個女孩子問道:“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怎麼可能不認識?”這個愛哭鬼,可討厭了,不過時間相處久了,也覺得人也挺好的,小時候的人,他都記不太清楚了。
也就隻有唐慕橙,他一直都放在心尖上記著,在他的心裏,唐慕橙就像是女神一樣的存在。
“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葉壺韜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
蒙前嶼猶豫了很久才說道:“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姐姐今天早上見到的何意,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而且我們還在何意現(xiàn)在正在使用的微信上,找到了她還有姐姐、子曦的聊天記錄。”
“什麼意思?”葉壺韜還真不知道原來她們?nèi)艘恢倍加新?lián)係,這也太過分了吧,居然都沒帶上他。
蒙前嶼對他真是沒話好說了,衝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就說道:“現(xiàn)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這個何意,是什麼樣的人?”指著照片上的這個小女孩,蒙前嶼劈頭蓋臉地就問道。
“這我怎麼會知道,人都長大了,別說是相貌會變了,就連性格也是會變的呀。”葉壺韜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蒙前嶼無奈,隻好也走了進去。
看到了蒙前嶼手上的照片,唐慕橙萬分詫異:“這是怎麼一迴事?”蒙前嶼的手上會拿著這樣一張照片,肯定是有原因的,至於原因是什麼,唐慕橙不用想都知道了。
“前嶼,你該不會是想說,這張照片裏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何意吧?”唐慕橙隻是想要再確認一遍。
“是,就是她。”唐慕橙站了起來,從蒙前嶼的手中搶過了那張照片,說什麼,她都不願意相信,為什麼何意要做這樣的事情?
何意很早就已經(jīng)被陳燕他們控製住了,我們順藤摸瓜查到陳燕就是何意的親生母親。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何意並不知道。陳燕當(dāng)時找上她,讓她和你們在微信上聯(lián)係。
包括這一次,何意明知道那個人不是厲南衍,是夜少淩,她還是和夜少淩發(fā)生了關(guān)係,這也是陳燕指使的。
而且,陳燕他們的目的,很顯然是要讓唐慕橙去醫(yī)院檢查自己的身體。也就是說,如果厲南衍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很有可能何意會做出傷害唐慕橙的事情。
“他們是想要讓橙橙去做身體檢查嗎?”厲南衍想不通,他們要讓唐慕橙做身體檢查的目的是什麼?
“是讓我們發(fā)現(xiàn)病毒還殘留在體內(nèi),他們是在向我們宣戰(zhàn)。”而且,何意應(yīng)該是有意要引著他們?nèi)メt(yī)院的。
但是,為什麼要去醫(yī)院呢?
在婦產(chǎn)科發(fā)生了那麼大的喧囂,是為了吸引醫(yī)院的注意力。他們這麼做……
唐慕橙嚇得快要暈過去。
蒙前嶼已經(jīng)奪門而出。厲南衍和葉壺韜也想要衝出去,但是被人給阻止了,從現(xiàn)在開始,他們必須要待在這個房間裏,不允許出去,就算是要去廁所,也得有人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地跟著。
唐慕橙明白,蒙前嶼這麼做,是擔(dān)心他們一時衝動,會做下傻事。
陳燕他們既然已經(jīng)盯上他們了,肯定會有下一步的動作。
唐慕橙歎了一口氣說道:“難道我明知道洛行他們可能會出事,然後我還要置之不理嗎?”
唐慕橙根本沒辦法讓自己安下心來,她坐立不安地看著厲南衍。
“南衍,我們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要怎麼做才好?”唐慕橙恨不得自己會穿牆術(shù)遁地術(shù),她想要親眼看到洛行他們沒事。
蒙前嶼趕到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有人從肖舒心的病房裏出來,她讓手底下的人去守著那三個孩子,自己追了過去。
一路追到了陽臺:“容延,你不要再跑了。”
容延站在陽臺上的邊緣,笑看蒙前嶼:“你們太遲鈍了,總是慢我們一步。”
“容延,投降吧,顧鑫在等著你迴家,還有王嵐嵐。”蒙前嶼希望容延聽到他們兩個的名字,會繳械投降。
但……
“我的心早就死了。”容顏在懸崖邊上一步一步地走著,他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就像是在俯瞰著他的江山一樣。
他生而有一顆想要做帝王的心,他妄想掌控這個世界,成為這個世界最中心的那個主宰天下的王。
每一個人活著或死去,都必須要經(jīng)過他的首肯。他向往著這樣的生活。
隻不過,他知道,這一天,他永遠都等不到了。
“前嶼,你還記得跟你一起入伍的那個小光頭嗎?”容延想起那時和蒙前嶼,是多麼地恣意。
“你是小光頭?”她簡直都不敢相信,容延就是小光頭。
“到底哪一個才是你?”在她的記憶力,小光頭是一個很正直的人,非常講義氣,當(dāng)時在執(zhí)行的時候,他是為了救她,才犧牲的。
這一份戰(zhàn)友情,她永遠地放在心坎上。
“前嶼,永別了。”
蒙前嶼意識到容延可能要輕生,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容延已經(jīng)往下跳了。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她撲了過去,死死地拽住了容延的手。
“容延,求求你,不要放手。”像蒙前嶼這樣的人,在她的嘴巴裏,想要聽到請求的話,根本就是不用想的。
“放手。”容延瞪著看蒙前嶼。
像他這樣的人,早就已經(jīng)不能夠再融入進這個世界了,他是時候要永遠地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前嶼,聽話,讓我走吧。”容延伸手用力地掰開了蒙前嶼的手指,蒙前嶼掙紮著。
“啊……不要……”
她沒有拉住容延,眼睜睜地看著容延在自己的眼前摔了下去,醫(yī)院足足有十二層之高,容延這麼一跳,恐怕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了。
她像是瘋了一樣,飛快地往樓下跑去。
直到她跑到容延的麵前,她整個人都已經(jīng)虛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