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衍能夠有這樣一顆照顧傷員的心,他自然感覺很好。
整個狼牙組織裏麵,誰人不知,實驗室裏的病毒細菌那可是肆意橫行,每天就連裏麵發(fā)癲發(fā)狂的實驗體,都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呢。
他現(xiàn)在大仇未報,可不想拿著自己生命,跟著他們一起冒這個險啊!
然而,就在他想到這裏的時候,厲南衍卻在這時候開口,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他的思路。
“但,魯庫你是例外。”
魯庫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便吃驚的“啊”了一聲。
顯然他還不知道厲南衍是什麼意思。
厲南衍倒也沒時間跟他含糊,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其他傷員可以留下來,但是魯庫,你必須跟著我們一起走。”
魯庫一定跟他們一起指路才行,否則的話,他們根本沒辦法進入到那個隱蔽的實驗室裏麵去。
因為,現(xiàn)在的他們都不知道要如何進去。
魯庫原本還想出口問為什麼呢,但這個想法在腦海中晃了晃後,也就語塞了。
特別是厲南衍的視線,火辣辣的凝聚在他身上,讓他感覺那是渾身都不自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為了躲避厲南衍的目光,他隻好這樣子開口,然後別扭的轉(zhuǎn)過了頭。
現(xiàn)在的他,可以用一個身不由己來形容。
反正到了他這個地步,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都必須無條件的依附著厲南衍了。
其一呢,是因為暴風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裏,如果不是他們一直在幫忙支付醫(yī)療費用的話,恐怕現(xiàn)在他們兩人在朱雀的脅迫下,早就屍骨無存了。
當然,暴風現(xiàn)在也必須一直有一個穩(wěn)定的環(huán)境,來進行持續(xù)『性』的治療。
而他身上的傷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好的起來的。
一想到這點,魯庫就忍不住要歎氣。
“你們等會跟我走吧。”心情沉重的落下這句話後,便打算直接邁開步伐,獨自朝前走去。
身後的厲南衍,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對著肖子墨道:“你將那幫實驗體帶著跟上,我們換好衣服,也一起走。”
“好。”肖子墨立即同意了。
至於魯庫,原本正一門心思往前衝著,結(jié)果一道高大的身影,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擋在他麵前。
不知為何,厲南衍每次接近自己的時候,總會讓他產(chǎn)生一種壓迫感。
所以魯庫帶著幾分緊張後退兩步,才說道:“怎麼了?你又要幹什麼?”
“衣服換上再進去。”厲南衍冷冷的,將手中一套藍『色』的製服丟給了他。
那是他剛剛從那些人身上剝下來的。
魯庫嗯了一聲,然後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幾人動作飛速的換好製服以後,這就出發(fā)了。
至於魯庫,作為帶路的人,自然是站在隊伍的第一個裏。
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最後,魯庫居然帶著他們在海岸跟前,停了下來。
“往哪走?”厲南衍看了一眼跟前,皺眉道:“要開船走麼?”
可他記得,剛剛那夥穿著製服的人出現(xiàn)時,也是無聲無息的,簡直就像是從地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魯庫搖了搖頭,然後從腰間,拿出了剛剛那夥人拿著的那個手電筒一樣的東西,按下了上麵的按鈕。
緊接著,麵前的沙子忽然簌簌掉落,原本好端端的沙灘,忽然間出現(xiàn)一個洞『穴』大小的形狀。
而洞『穴』裏麵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厲南衍對著身後的微不可聞的發(fā)動了一個手勢,所與人頓時升起了幾分警惕,然後朝著後麵退了兩步。
“你們不用害怕,這裏就是入口了。”魯庫有些無奈的囑咐道:“你們等會進去以後,切記一定不要『亂』說話,裏麵掌控十分嚴格,我上次也才進到他們的門口,至於裏麵到底什麼情況,我也是真的不清楚。”
厲南衍聽他這麼一說,心中那幾分對於危險的質(zhì)疑,卻絲毫沒有鬆懈下來。
“怎麼走?”他看了看那個洞『穴』,然後又將實現(xiàn)轉(zhuǎn)向了魯庫。
魯庫探頭往下瞧了瞧,“直接下去就是了,等會我第一個下去,你們記得在後麵跟上,知道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中莫名還帶了幾分緊張感。
因為之前也不是沒有來過這裏,所以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隻身一個,獨自進去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那些人給打成粉身碎骨,然後丟到海裏去喂鯊魚。
厲南衍在聽完魯庫說了這麼一番後,心中則是湧起了一陣不小的震撼。
狼牙這幫人,看來之前說他們陰險狡詐,還是低估他們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一個地方,他們手中掌握著的先進技術(shù),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
反倒是肖子墨,冷冷開口道:“你放心好了,我們自然會跟上去的。”
有了他的這句話,魯庫放心的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們能不能成功逃出,就要看命數(shù)了,好了,大家都進去吧。”
說完這句話後,他首當其衝的直接跳了下去。
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道沉穩(wěn)的落地聲後,厲南衍和肖子墨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也跟著跳了下去。
沒想到的是,雖然說從上麵看起來,這裏麵黑漆漆的,空間應該不是很大,但事實上,裏麵的占地還是挺大的。
就比如說他們現(xiàn)在站著的地方,就是一塊懸浮的升降電梯,居然剛好容納下了他們這些人,外加那幾個實驗體。
魯庫對著電梯邊上的幾個按鈕,『操』縱了一番後,電梯就開始四平八穩(wěn)的朝著地麵降下去了。
地底下的深度,還是有很長的,每個人都能感覺到陣陣冷風從耳邊吹過,總之是說不出的陰森感。
這時候,幾人才剛到達底部,就聽見地麵上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來的人,正是接應他們的人。
因為穿著製服,能夠聽見彼此的聲音,所以他們毫無障礙的,聽著他們對自己這波人的說話聲了。
肖子墨第一個走了出去,他們便對他開口問道:“實驗體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