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委屈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曼麗,我的手腕好像脫臼了……”
金曼麗又氣又急的歎了口氣,“你跟我過來!”
落下這話以後,她率先帶頭朝著藥房裏走了進(jìn)去。
羅伯特心裏這才好受了一些,趕緊跟過去了。
厲南衍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半晌後,再迴來時,已經(jīng)隻有金曼麗一個人。
金曼麗將之前那些藥物重新給撿了起來,跟厲南衍這邊說道:“好了,你身體還沒好,先把這些藥吃了吧。”
她說著,端來了一杯溫水,然後遞給他幾枚白色的藥片。
厲南衍看著她手中那些白色的小藥丸,遲疑了一下,遲遲沒有接過來。
金曼麗見他不信任自己,苦笑了一下,然後順手將這些藥片都丟進(jìn)了自己的喉嚨裏,合著溫氏一起吞服了。
接著又將一瓶藥丸放在他的手邊,說道:“這批要是我剛剛從藥瓶裏拿出來的,你放心吧,我還沒惡毒到那個程度,不可能會將你毒死的。”
厲南衍將信將疑的接了過來,然後按照她剛剛的劑量,倒出來幾片,一股腦全部吞了下去。
金曼麗抹了一把嘴唇,然後看了一眼那些冷掉的食物,對厲南衍說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拿熱的食物給你。”
話說著,她站了起來,起身朝外走去。
打開門的瞬間,陽光從外麵撲麵而來,她的身影邊緣,嵌著一圈金色的光暈。
金曼麗抬手擋住眼前的太陽,心裏莫名有些酸楚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子一味地付出下去,到底值不值,到底有沒有結(jié)果。
但內(nèi)心的另外一個聲音,仿佛又在說著,就算沒有結(jié)果,她也願意一直這樣下去。
這,才是最讓她無奈的。
從厲南衍那裏出來,還要走好長一段距離。
這一路上,金曼麗都在尋思著,接下來的日子裏,自己到底要怎麼跟他相處。
厲南衍的話,當(dāng)真是少得可憐。
平日裏對待自己,更像是惜字如金似的。
像這樣的他,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金曼麗想到這裏的時候,忽然間,前方急急忙忙的拋來一個人,差點和她迎麵撞上。
“怎麼了?”金曼麗側(cè)身讓過她的同時,還不忘抓住了她的手,詢問道:“怎麼這麼慌?”
那被她拉住的研究員,在抬頭看見是金曼麗的時候,頓時神色激動,但表情卻是焦灼的。
“曼麗姐,我要找的可就是你,總算是給我找到了,你知道嗎,我們島上出了大事!”
見她這麼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居然還不說到正題上,金曼麗皺了皺眉,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有一幫陌生闖入到我們這裏來了,現(xiàn)在我們好幾個人員都被他們抓到了手中,約翰教授說,讓我過來通知你……”
金曼麗是越聽下去,神色變化越大,聽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的眉頭,已經(jīng)深深的皺成了一道丘陵。
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還這麼斷斷續(xù)續(xù)的表述出來,一項性格較為溫和的金曼麗,這會簡直氣得想要罵人。
她當(dāng)即又問道:“現(xiàn)在那幫人在哪裏?我們這邊的護(hù)衛(wèi)人員有沒有湊齊在一起?”
那實驗員隻管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這邊的人,現(xiàn)在簡直就是一片方寸大亂,哪裏還會考慮得到這些呢?”
金曼麗自然是更為生氣了,但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怒火,道:“你先去將這裏的人都召集起來,讓他們等會去實驗室找我,明白了嗎?”
這句語調(diào)分明的話,總算是讓那人聽進(jìn)了耳朵裏去。
飛快的答了一聲‘明白’以後,她頭也不迴的跑的飛快。
金曼麗自然也沒有在這裏過多的耽誤時間,這會第一想到的,就是衝到實驗室裏,去看看約翰教授現(xiàn)在如何了。
約翰教授的腿腳行動不便,說起來,可能是那些人最為有利的得手對象。
金曼麗暗暗握緊了拳頭。
在她飛快的速度下,沒過多大一會,就來到了實驗室。
實驗室的門,在她進(jìn)來以後,便緩緩道關(guān)上了。
裏麵聚集了相當(dāng)一部分的人,看來大家都是在這裏商討問題的。
金曼麗粗略的看了看,這群人當(dāng)中,還遺漏了幾個熟悉的麵孔,估計就是被那幫人給抓走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就覺得心裏一堵。
“曼麗姐,你可算是來了!”
“我們現(xiàn)在該怎麼辦呢?”
“那幫人據(jù)說現(xiàn)在就在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呢,萬一到時候?qū)χ诺脑挘麄円獙ξ覀儎邮郑覀冐M不是就完蛋了嗎?”
裏頭這些人,平日裏因為金曼麗跟約翰教授身份特殊的緣故,所以極大程度上,隻要有什麼消息,都會第一時間聽她的意見。
就連約翰教授,都凝重的說道:“這次這幫人來曆不明,聽說身上還帶了許多攻擊性的武器,如果真要對峙的話,我們未必會是他們的動手。”
羅伯特這時候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冷哼一聲道:“我看這次這幫人,就是厲南衍招來的!”
“之前我們在那個實驗室裏的人,原本大家每天本本分分做實驗,也都是相安無事的,最後都是因為跟他認(rèn)識,跟他接觸,還放任他到我們實驗室裏去,才發(fā)生了那一係列不好的事情!”
他重重的落下這句話,話語當(dāng)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厲南衍的痛恨。
這會聲情並茂的說著這些的時候,其實也恨不得煽動起在場所有人的情緒,讓大家一起仇視厲南衍!
“羅伯特!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金曼麗臉色一百,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羅伯特聽到金曼麗的聲音,頓時音調(diào)變小了一些,但還是不服氣的說道:“可是我說的是事實啊。”
金曼麗拽了拽他的手:“這算是什麼事實?你能不能別在這裏挑撥離間了?你別忘了,他現(xiàn)在可就是個病人,你為什麼就不能善良一點呢?你這樣將人逼到絕路上,和那些研發(fā)出病毒的喪心病狂人士,又有什麼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