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不想活了的話,倒是可以盡管騙我們。”
厲南衍:“那你多安排點人下去,接著查。”
“好。”顧西決答應了。
不曾想,就在這時候,忽然收到了肖子墨打來的電話。
顧西決懶洋洋的按下接聽鍵,正準備問怎麼迴事的時候,肖子墨的聲音已經十分急促的從那邊傳了過來:“你們快點過來,我們被人襲擊了!”
“什麼?!”頓時顧西決一陣大驚,整個人神色一緊。
明眼人都能聽的出來,他們肯定是碰到了什麼事情。
厲南衍不由得問道:“出什麼事了?”
“有一幫來曆不明的人,手中還拿著武器!”肖子墨這句話剛說完,那邊就傳來了一陣槍響。
更多的,是打鬥的聲音。
肖子墨這會正看著風騰他們兩人,忽然間間發生這種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了。
厲南衍臉色變了變,“我們馬上派人過來支援!”
這會也不適合說太多,厲南衍放下電話後,直接對顧西決道:“你帶上一波人手,我們趕緊趕過去!”
事不宜遲,顧西決自然是答應。
過去的途中,顧西決問道“南衍,你說說,該不會是那個藍池過來搶人了吧?”
“有可能。”厲南衍一臉的深重。
他現在更擔心的,是肖子墨的安危。
好在他們關押的地方並沒有很遠,彎彎繞繞的圍著市中心開了十分鍾左右的車子,就到了目的地。
此處是一個酒店的地下停車場,也是屬於厲氏的產業。
他們將人關在這裏的時候,就是想到離他們距離近一點,也好派人支援,好掌控一些。
不曾想,這個設想,居然還真的出現了可能性。
厲南衍環顧一眼四周,發現這裏已經接近於一片狼藉。
這裏仿佛是剛剛曆經完一場打鬥似的,有幾輛停在這裏的車,車蓋車身已經被壓扁,看著很不成樣子。
“子墨,肖子墨!”顧西決顧不得其他,朝著前方大力奔跑,叫著肖子墨的名字。
然而越往前走,他就越發覺得觸目驚心。
因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幾個自己人。
他們不是被打暈了過去,就是躺在地上哀嚎。
“你們到底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們?”顧西決激動而憤怒的大吼著。
大家這會都奄奄一息,哪裏還有工夫來迴答他的話呢?
走到了關押風騰他們的那間房,也正如他所料中一樣,裏麵的人,早已不知所蹤。
看似,是被救走了。
“先打急救電話,把他們送到醫院去,馬上封鎖消息,去警局調查監控,對於各種可疑車輛,進行記錄追蹤!”
看著一地的傷員,厲南衍立馬出口吩咐。
顧西決簡直急得團團轉:“那子墨怎麼辦呢?”
話落,又連續喊了兩聲肖子墨的名字,現在都還不知道他人在哪……
“我在這裏……”十分孱弱的一聲氣息,從裏端幽幽傳出。
顧西決簡直都沒有考慮,立馬轉身朝著裏頭去了。
裏麵光線昏暗,拿著手電照了一通後,他才確定了肖子墨的位置。
他正蜷縮在牆角,顯然刺眼的光線讓他相當不適應,肖子墨抬起頭來遮擋,卻又牽動了傷勢,被突如其來的痛感給折騰得皺了皺眉頭。
“子墨!”顧西決當即叫了出聲,“你沒事吧?”
厲南衍也稍稍趕到,開始檢查起他身上的傷勢。
仔細看了一通後,才發現,這會的他,整個人唇色泛白,而且身上還有好幾處傷勢。
最為惹眼的,是他肩膀處的一個傷口,簡直到了皮開肉綻的程度,而且還在汩汩往外冒著鮮血。
可以看得出來,他傷口處的鮮血還是很紮眼的,不大的空間裏,滿滿都是血腥的味道。
肖子墨艱難出聲:“我們被人暗算了,風騰和林遠,已經被一個女人給救走。”
“一個女人?”顧西決有些傻眼,“哪裏來的女人?難道來的人不是藍池嗎?還是說,藍池就是一個女人呢?”
這麼多的問題,肖子墨哪裏答得上來?
失血過多讓他的腦海中產生重重暈眩感,肖子墨隻是迷迷糊糊的答應道:“那人女人出手不凡,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而厲南衍,沉聲道:“先別問那麼多,將人救了再說。”
接著繞到了肖子墨的身後,微微扶起了他,用外套將他身上的傷口纏住,以防鮮血再往外冒。
因為位置本來也就在市中心,所以打了急救電話後,沒過多大一會,車子就到了。
負責急救的護士醫生顯然沒想到這裏會有這麼多傷員,擔架都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好在最後,終究是將他們都給送往了醫院。
兩人站在走廊,看著來來去去的醫生,顧西決十分擔心的攔住其中一個,問道:“肖子墨沒什麼大礙吧?其他人呢,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會他們這些醫護人員,簡直都要忙得飛起來,哪裏有時間迴答他的話呢?
“要先診斷了才知道,其他的事情,等過後再說吧!”
匆匆忙忙落下這話,那人直接朝著正前方走去,救治傷員了。
顧西決這會正是記得不行呢,自然不肯這麼輕易放他離去,轉身便想去追。
厲南衍卻在這時候攔住他:“你先站住。”
“我得去看看子墨什麼情況,”顧西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他當時出了那麼多血,我真的很擔心他。”
“應該不會傷及到性命,”厲南衍說道:“我當時觀察了一下,他沒有傷及要害。”
顧西決耷拉著腦袋,沒有開口說話。
另一邊,藍池急匆匆的,拿著地址,很快找到了醫院的位置。
才剛進去,他就直奔向了唐慕橙之前所在的科室。
正巧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藍池趕緊上前兩步
問道:“醫生,請問這裏之前有一個叫唐慕橙的病人嗎?”
那醫生聽到唐慕橙的名字,先是有幾分疑惑,然後很是警惕的看著他,道:“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