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還覺得疑惑著呢,但現在根據自己的部下報告來看,厲南衍這老滑頭,根本就沒有一波過來,而是分成了兩撥!
他們當時率先發現的,就是這一波人,但現在看來,厲南衍可能不在裏麵。
越是猜想下去,任辰熙心裏就越是慌亂。
而他這會,也隱約中聽見了兩幫人馬爭鬥的聲音。
“你們都給我趕緊上!”他原本就沒有曆經過這種場麵,又怎麼可能猜得到厲南衍的想法呢?
這會他簡直就是一片方寸大亂,隻知道胡亂的命令著。
“不可以再打下去了!”那名部下,接著在他耳邊開口道:“現在他們這邊的人,原本就不知道有多少,而且這裏實在是不好分敵我,如果我們跟他鬥下去的話,不說兩敗俱傷,到時候可能我們自己都會難以逃走!”
“怎麼會這樣!”任辰熙臉色再次變了變。
那部下其實也不想陷入這場爭鬥當中,眼下為了自保,他又開始對任辰熙出謀劃策道:“任少,要不這樣如何?我們先撤離迴去吧!看看任總那邊怎麼說,不管怎麼說,任總他總是比我們有經驗的!”
任辰熙這會已經難以做出抉擇了,匆忙一想也覺得不錯。
自己既然無法掌控局麵了,那就先迴去稟告父親吧!
“全體成員聽我命令,大家撤退!”急急忙忙的落下這話,他帶頭第一個跑的飛快。
聽到了他的聲音後,原本還耀武揚威的諸多人,這會也紛紛的跟著他後麵跑走了。
還有一些原本跟著顧西決他們纏鬥的人,這會也嚇得丟盔棄甲,生怕自己是被丟下來的那個。
不大一會,整個林子裏,就靜的差不多了。
“顧少,我們要不要追上去?”顧西決這邊,自然也發現他們的人員撤離得很快,於是走到他的身邊來向他請示。
“不必了。”顧西決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吩咐道:“大家趕緊將兄弟都給救出來再說!”
至於其他的,他想跟厲南衍那邊取得聯係,等厲南衍那邊的人手趕到了,再去將他們給拿下來。
否則要是前方還有陷阱的話,他們過去也不過是自尋死路罷了。
大家聽了他的話,十分配合的,開始搜救自己這邊的人。
顧西決跟厲南衍接通了電話。
“南衍,你趕緊過來,他們在這邊布下了陷阱,我們這邊的傷員有很多!”
厲南衍的聲音很快傳了過來:“我現在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你們有沒有找到子墨?我這邊一直無法跟他取得聯係。”
“我正在找。”顧西決一邊迴答他的話,一邊注意著腳下,還不忘對著身邊的人,再次叮囑道:“大家都小心點啊,看著點腳下,千萬不要不小心掉下去了!”
就在這時候,一道微弱的聲音,從他身邊幽幽的傳了過來:“西決,救我。”
顧西決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這聲音可不就是肖子墨的麼!
他一激靈,對著電話那邊匆匆忙忙的說道:“南衍,子墨已經找到了,你趕緊過來,我先不跟你說了!”
聽到他說找到了肖子墨,厲南衍微微放了下心,道:“好。”
很快,顧西決這邊就安排人,將肖子墨給拉了上來。
因為傷口是真的很深,所以肖子墨整個人根本沒法站立。
他在大家的攙扶下,找了個較為安靜的地方坐下,隨行的人員,趕緊拿出了一些緊急的救急醫療工具,開始給他檢查傷口。
“你怎麼樣?”顧西決瞧見他的臉色並不好,急急忙忙就出口詢問。
一邊還彎著腰,檢查他的傷勢,整個人的心都緊緊提了起來。
在看到他傷口的瞬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會傷口還在往外不斷的冒血,仿佛是根本止不住了一樣。或許是傷口被感染了的緣故,周邊一圈還有一層黑色的痕跡。
“我還好。”
肖子墨盡量克製著自己,但聲音中卻透露出怎麼都掩飾不住的虛弱。
此時已經有人拿著繃帶和酒精過來了,在用酒精清洗傷口邊緣的時候,那股鑽心鑽肺的疼痛,簡直要命。
肖子墨緊緊咬住牙關,愣是一聲不吭。
顧西決都看不下去了,這會見他狀態不好,也不忍心再詢問他其他的事情,隻是對著身邊的人吩咐道:“你們趕緊將肖少和這裏的其他傷員給帶迴來,明白了嗎?”
肖子墨也沒有迴絕,像他現在這樣,的確是應該迴去休養著,留在這裏不僅幫不了任何忙,可能還會成為大家的負擔。
在簡易製成的擔架抬過來時,他想了想,又對著顧西決開口道:“西決,你們還是不要再往前進了,這裏很危險,萬一前麵要是還有陷阱的話,我們的人掉進去,可得不償失。”
“我會跟南衍那邊說的。”
顧西決皺了皺眉。
其實他不用想也知道,厲南衍肯定不會放棄繼續前進的想法。
他們這趟過來,原本就是為了尋找唐慕橙。
如果沒有找到她,那麼他們這趟過來,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特別是對於厲南衍來說,唐慕橙真的非常重要,恐怕今天要是找不到唐慕橙的話,他可能都不會迴去。
雖然他的這種想法不可取,但顧西決其實也是支持他想法的。
這會他心裏想的是,如果這件事情落在他頭上的話,大概他也會跟厲南衍一樣吧。
“那你們自己注意,如果碰到了什麼不對的情況,一定要及時撤離。”肖子墨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顧西決轉頭又對著其他人吩咐道:“你們給我好好看著子墨,明白嗎?”
“明白!”
肖子墨才剛被他們帶走沒多久,厲南衍就從身後追了過來。
麵對著這裏的一片狼藉,厲南衍出聲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顧西決將自己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
厲南衍皺起了眉頭:“那任家那些人呢?”
“他們已經逃走了。”顧西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