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素話裏有話的說,“行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也不怕丟人了,今天我就實話告訴你,這兩天的時候,我丈夫和我兒子可是一直都沒有迴來,你可以猜猜,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袁素素見著葉心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冷哼一聲接著說道:“在這兩天內,你那好兒媳婦,一直都跟著我家丈夫和兒子待在一起,一刻都沒分離過,整整兩天啊!”
話到這裏,她都有些激動起來。
甚至迴想起來,任洪凱任辰熙保護著唐慕橙,不讓自己對她動手的那個畫麵,她都覺得心裏發寒。
葉心儀聽到這,臉已經黑的跟什麼似的了。
而袁素素還在繼續說:“你也別再問我要人了,你家兒媳婦,早就自己跑迴去了!”
“要我說啊,你家這位兒媳婦,運氣也真是夠好的,不僅遇上了你這麼個相信她的婆婆,你兒子的包容心也夠強,這背地裏都給他頭上戴了一定西伯利亞草原大綠帽了呢,居然還能其樂融融的。”
“要我說,葉心儀你也真是傻,總是這麼輕易就能和別人交心,兒媳婦原本就是個外人,說起來她也不欠你們家什麼的,難不成你還真的能指望她對你多忠誠不成?恐怕全天下也隻有你這樣的人,才會實心眼的跑來擔心媳婦的安危了吧!”
“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橙橙什麼樣子,我心裏有數!”葉心儀很是吩咐的迴話過去,整個人的神色看起來相當不好。
雖然兩人一晃已有二十多年沒有再見麵,不過袁素素把她的脾氣,可是摸的清清楚楚的。
就在他們循著袁素素的地址找過來的時候,卻意外的在半道上發現了葉心儀的存在。
“媽,你去哪了?”見她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唐慕橙趕緊下車,來到她身邊關心慰問。
同時心裏也升起了幾分疑惑。
不是說了過來找袁素素的麼,怎麼會現在一臉落敗的樣子呢?該不會,是袁素素那邊跟她亂說了什麼吧?
“我去哪,跟你們沒有半毛錢的幹係。”出乎意料的,葉心儀居然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媽,你這是?”被她莫名其妙的這麼對待,唐慕橙當即覺得有些受傷。
葉心儀似乎到這會的時候,才察覺出來自己不對,但也絲毫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而梗了脖子,頭轉到一旁,一副不想理會唐慕橙的樣子。
厲南衍這時候,也從車子上下來了,“走,迴家吧。”
剛剛那一幕,他多多少少也看出了葉心儀有些不大對勁,不過這會是在大街上,所以他也不想多問什麼。
真的要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家人也應該關起門來解決問題。
“你們自己迴去吧,我想在外麵透透氣,”葉心儀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我這裏心裏悶得慌,就是有些透不過氣來。”
“您是怎麼了?”唐慕橙仍然關心她的情況,“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呢?”
話說著,還十分親昵的挽住了她的手,原本葉心儀保養的就不錯,這會他們看起來,渾然就像是一對姐妹。
“不必了。”讓人沒想到的是,葉心儀不僅再次甩開了她的手,聲音反而還更冷了一些:“隻要你離我遠一點,我就會好一些。”
她這話說的,不帶絲毫感情,不知道的人,或許還以為他們之間隻不過是陌生人的關係呢。
“媽,你這是怎麼了?”唐慕橙已經深深的意識到她的不對勁。
平日裏的葉心儀,可不會這樣。
當然,除非在她生氣的時候。
但是聽風騰剛剛那麼一說,葉心儀這趟出門,應該就是為了去找自己,為自己報仇才對,怎麼可能還生自己氣呢?
唐慕橙越想越不對勁,但此時的葉心儀,似乎已經沒什麼耐心跟她待下去,一個人走出去好遠了。
正當她準備過去追的時候,忽然間身邊的厲南衍,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去追了,”厲南衍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在她身後跟著了。”
“媽這是怎麼了?”唐慕橙不解的皺了皺眉,滿臉都是疑惑和不解。
“迴頭我問問她。”
唐慕橙仍然是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因為我的事情,所以她才……”
“你不用多想了,”厲南衍雙手放在她的肩頭上,寬慰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相信我,嗯?”
“好吧。”唐慕橙總算是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除了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厲南衍,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邊,厲南衍將唐慕橙和洛行給送迴了家後,去到了醫院,和肖子墨,還有顧西決兩人湊到了一塊。
聽說唐慕橙居然自己逃迴來了,顧西決他們還是感到挺開心的。
這場事件,也總算是有驚無險。
病床上,還未痊愈的肖子墨,卻冷冷開口道:“我們一定要想辦法給他們點教訓嚐嚐,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才行,否則這幫人真的是太過分了!”
“子墨說的有道理。”他的話,立馬就得到了顧西決的讚同。
顧西決還自告奮勇的說道:“南衍,要不就這兩天,我安排人去將他們父子兩綁起來打一頓,也算是出出氣,如何?”
厲南衍沒有說話,神色微微一沉。
顧西決知道,他這是默認了的意思,一時間不由得躍躍欲試。
這兩父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不僅綁了他們的人,居然還堂而皇之給他們設下陷阱,讓他們這邊損傷這麼多人,就連肖子墨都受了不輕的傷。
任洪凱和任辰熙兩父子這邊,一臉發愁的坐在辦公司裏,簡直無異於大眼瞪小眼。
“怎麼辦啊,”任辰熙看著自家父親說道:“這個唐慕橙逃走了,這次應該就不好再抓迴來了,我們又該拿什麼把柄,來要挾住厲南衍呢?”
任洪凱十分生氣的拍了拍桌子:“這件事情說來說去,還是要怪你媽!簡直就是一個無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