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瑞爾沒有說話,整個人就像是個木偶一樣坐在床邊,唯有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往下掉。
墨玫瑰細膩的幫她擦著眼淚,遲疑了一下,出口道:“他其實並不是個壞人,也沒有你想的那樣糟糕。”
“別在我跟前提他了!”邁瑞爾胡亂的擦著眼淚,“我討厭他,他不僅搶走了你的人,更討厭他搶走了你的心!”
墨玫瑰頓時啞然失笑:“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邁瑞爾,聽我的,你現在需要冷靜一點。”
“這要讓我怎麼冷靜?”邁瑞爾就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獸,低低地咆哮出聲。
“姐,我知道你不忍心傷害他,那這樣好吧,傷人的話就讓我去說,我會去讓他遠離你的!”
邁瑞爾說完這話以後,就打算朝著門邊跑去。
墨玫瑰原本就坐在床上,根本也沒法攔住她。
她著急地喊了一聲,“邁瑞爾——”
這會,邁瑞爾已經到了門口,眼見著她就要走出去了,門外忽然闖進來一個人,和她直接撞了個正著。
兩人不約而同的‘哎喲’一聲,雙雙跌坐在地上。
邁瑞爾正要生氣呢,來人卻顧不得她的感受,匆匆忙忙的對墨玫瑰開口道:“不好了首領,總部那邊發來消息了!”
“這麼晚了,會發生什麼消息呢?”墨玫瑰動作停了一停,疑惑地詢問道。
那人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然後才說道:“具體的我不知道,不過從他們的口氣聽來,應該不會是什麼好事。”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簡直都有些不敢跟墨玫瑰的目光對視。
“到底是什麼事情?”墨玫瑰最煩就是這種一句話說不清楚的人,於是也跟著著急起來。
“好像是因為厲南衍的事情。”匯報的這名部下,認真的迴想了一會兒,然後又開始轉述著他們在電話裏說的每一個字。
“他們說,要您親自把厲南衍給帶過去。”
墨玫瑰心中無端的漏跳一拍:“帶他去幹什麼?”
她嘴上雖然這麼問著,不過心裏更疑惑的是,這幫人跟厲南衍明明就非親非故,又是怎麼會知道他的存在呢?甚至還能夠清楚的叫出他的名字來,這簡直也太過於詭異了……
“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站在她跟前的人,神色為難地開口:“首領,我隻能跟你說,我從他們的語氣當中聽得出來,他們那邊好像非常生氣的樣子。”
想了想,她又附加了一句:“噢,對了,他們還說了,讓您動作一定要盡快,他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見到厲南衍。”
墨玫瑰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這名部下剛退出去,邊上的邁瑞爾可就不淡定了。
誰讓她剛好這麼湊巧的,將這件事情給聽了個完全呢?
邁瑞爾咬牙對墨玫瑰說道:“姐,我就說了這個厲南衍是招禍的,你怎麼就是不聽呢?你看看現在好端端的,總部那邊居然都來找我們要人了,說明他肯定在那邊闖下了不小的禍,如果你再跟他繼續糾纏下去的話,到時候真的會牽連到你的身上來啊!”
邁瑞爾簡直越說越激動,也恨不得過去搖晃一下墨玫瑰的肩膀,將她給搖清醒過來。
“這件事情迴頭再說,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墨玫瑰這會兒可沒空跟她再繼續扯下去,她急急忙忙地扯了一件披肩搭在身上,便走到了電話邊上,開始撥號。
她撥出去的,是聯盟裏跟自己關係較好的一個組織首領。
“傑克,到底是怎麼迴事?”電話才剛接通,墨玫瑰就非常不解的開始對著他詢問了:“為什麼上麵好端端的,忽然讓我帶人過去呢?”
電話那端,傑克並不著急迴答她的問題,而是用著一種調笑的口吻,試圖將這件事情給轉移過去一樣。
“老朋友,說起來這次我還沒好好跟你打下招唿呢,昨天你剛到總部這邊來的時候,其實一下船我就看見你了,但是當時人太多了,也沒有機會去跟你說話。”
“後來會議又開始了,原本我想著,等會議結束了我再去找你,誰知道又發生了這樣子的鬼事情,嘖嘖嘖,我們可真的是有緣無份啊。”
墨玫瑰卻沒有心情聽傑克這樣子不著調地繼續說下去,急急忙忙的就出聲道:“傑克,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你現在應該還在總部吧?對於那邊的情況,你應該比較清楚,我希望你能夠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告訴我,好嗎?”
墨玫瑰似乎又意識到自己這樣說有些不妥,緊接著就又開始複述起剛剛部下轉達給自己的事情。
“剛剛我的部下告訴我,說是總部那邊找我有事,還指定讓我把我的手下也帶過去,我這心裏總有股不好的預感。”墨玫瑰皺著眉頭,對他詢問道:“你在那邊有沒有聽到些什麼風聲?”
“呃……”傑克遲疑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她。
“傑克,整個聯盟裏,唯一跟我關係好一點的人就是你了,你可別再讓我著急了,快點把實情告訴我好嗎?”
聽到墨玫瑰都這麼說了,傑克頓時露出了囧囧的表情。
“抱歉,玫瑰,我剛剛沒有說實話,是因為我害怕你接受不了。”
調整了一下唿吸,傑克這才重新開口道:“那天那樣混亂的事情,有好幾個組織都提前離開了這裏,其中一個就有你,這我也知道。”
“可是跟你離開以後,大夥一邊處理著狼藉的時候,也追查出了導致這件事情的真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等不及他把話說完,墨玫瑰就焦心不已地詢問:“難不成上麵以為,裏麵的那些感染體發生混亂,是我的人做出來的嗎?”
傑克輕輕地唿了口氣,給出了墨玫瑰一個石破天驚地迴答,“確實是如此。”
“不可能,他們這是在栽贓我!”墨玫瑰手指緊緊握著話筒,簡直都要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