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房間外,剛剛踏進門來的蕭雲(yún)翎便看到與正在忙著招唿客人的秦莫,笑了笑恭喜道。
“謝謝”,秦莫淡淡的笑了笑,語氣很是平淡的說道,不過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怎麼看這平淡裏都是透著幾分喜氣。
“你真的很幸運”,你愛的人恰好愛你,而你們又恰好在一起,真的很幸運,蕭雲(yún)翎說話的語氣裏帶著一種由衷的羨慕。
“謝謝”,這次秦莫笑了,不是那種淡淡的笑,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一種幸福感的流露,如同一杯香醇的美酒,仿若真的散著濃厚的醇香,經(jīng)久不散。
蕭雲(yún)翎靜靜的看著對麵溫雅俊秀的男子如玉的臉,上麵流轉(zhuǎn)著淡淡的容光,如同琉璃一般,在陽光下靜靜的輝映著五彩的光彩,很淡,但是很是灼人。
如果今日站在他那個位置上的人是我,應(yīng)該也會是像他那樣吧,幸福,其實有時候就是那麼簡單,連秦莫這般淡然的人都不能免俗。
“呀,你們兩個在哪裏站著大眼瞪小眼的作甚,又不是你們兩個成親!!”就在秦莫與蕭雲(yún)翎兩人堪堪對視之時,突然傳來老頭兒中氣十足的聲音。
秦莫扭頭循聲望去,卻不巧看到了正站在老頭兒旁邊一臉戲謔的藺瑄,臉色微不可見的僵了一僵,然後仿若無事人一般,走到老頭兒的麵前,微微點了點頭,“師傅”。
“哼”,老頭兒輕哼一聲,好像一個被忽視而置氣的小孩子。
“古老”,蕭雲(yún)翎也是走到前去,淡淡的招唿一聲。
“嗯”,老頭兒朝著他點點頭。
“沒想到蕭公子都來了,真是難得,難得啊,你是來看洛笙的嗎?”藺瑄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笑得奸詐的瞧著蕭雲(yún)翎,順便瞟了一眼秦莫。
秦莫倒沒有什麼異常,隻是淡淡的笑笑,輕薄的唇啟,一句話便從這唇間逸了出來,也讓藺瑄瞬間滅了氣焰。
“我剛剛看到了綠裳姑娘”,他說,頓了一頓,繼續(xù)補充,“好像在找你”。
“她怎麼來了?她在哪?”藺瑄聽後驚了一驚,趕忙扭頭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沒有什麼異常後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鳳眼裏帶著幾分躲閃,“那什麼,你告訴洛笙,我祝她百年好合,我先走了,你不用送”。
他這些日子一來一直在躲著綠裳,好不容易甩開,可不想再功虧一簣了。
可能是做過山賊頭子的緣故,綠裳並不像普通女子一般,反而是帶著幾分男子的灑脫直爽與英氣,若是做朋友還好,可是……
藺瑄想到綠裳灑脫直爽的模樣不由得抖了一抖,到現(xiàn)在都是心有餘悸,說的好聽點叫用於追求愛情,說的難聽點,那就是死乞白賴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
“進入洞房”
洛笙腦袋上頂著一個紅蓋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著某人的到來,不過她一直緊緊捏著喜服下擺的手暴露出了她緊張的情緒。
與屋外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房間裏很靜,靜到洛笙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一聲一聲,好像是在這個房間裏蔓延然後又再次傳入到她的耳朵一般。
“吱…”
房門被打開,隨後又被關(guān)上,屋外的熱鬧再次被隔絕開來。
洛笙聽著來人的腳步聲,隨著那聲音的逐漸接近而變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不安。
突然,頭上的紅蓋頭被掀了下來,洛笙垂著眸,盯著自己的手,仿佛那是一個很好看的藝術(shù)品,她的臉在紅燭和紅色喜服的掩映下泛著淡淡的桃色。
“洛洛”,一個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充滿了寵溺與欣喜。
洛笙咬了咬牙,抬頭,不期然的碰到了秦莫的目光,黑色的瞳孔依舊是幽深,仿若深不見底,可與旁人不同的是,洛笙從這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毫不掩飾的深情。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終於……”
秦莫坐在洛笙的旁邊,長臂攬著她,輕輕地說道,帶著幾分的珍重與欣喜。
洛笙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聽著他沉穩(wěn)而有節(jié)律的心跳,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從今以後,我們便是一體夫妻,秦莫”。
“你叫我什麼?”秦莫伸手扶住洛笙的肩,凝視著洛笙的麵龐,麵帶戲謔的問道。
“相……公”,洛笙張了張口,終於是將這兩個字吐了出來,不由得有些尷尬,帶著幾分淡淡的羞怯,輕咳了一聲,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你為什麼喜歡我?”洛笙本身覺得有些尷尬,便找了一個夫妻之間最常見的話題問道,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過了許久,沒有見迴聲,洛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抬頭瞧了瞧秦莫,便觸到他灼灼的目光,看到他輕啟的唇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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