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美麗的女人。
是的,雖然她的身軀好像並不怎麼幹淨(jìng)。至少,以華夏傳統(tǒng)的觀念來看,她是個很“髒”的女人。
她把自己的身軀獻(xiàn)祭給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以求取自己的一生富貴,這是她的道路,但也足以從側(cè)麵證明了她的美麗。
否則,打扮成了村姑,那些上位者還會去看一眼?拜托,這個世界是屬於人類的世界,人類隻有兩種,一種是男人,一種是女人,可以說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恰恰就是女人,他們享受著世界上最好的資源,何必在女人上委屈自己呢?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總之有的是漂亮的!
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擅長於利用自己資本的人,她見過很多達(dá)官貴人,在外麵高高在上的、儒雅的、兇狠的、陰翳的,總之很多很多,各種類型的她都見過,可不管那些男人在外麵披著怎樣的麵具,隻要她站在麵前那麼一脫衣服,這些男人的麵孔就會變得一致起來了。
至少,她是如此看男人的。
甭管這個男人是個什麼貨『色』,但隻要是個男人,在女人麵前就隻剩下了一種貨『色』。
她完全沒想到,當(dāng)自己主動貼上來的時候,會遭遇到我致命的一刀。
殷紅的鮮血從她胸口不斷溢出,落在她雪白的皮膚上麵,看著有些觸目驚心,血跡又在泳衣上蔓延,如瘋草在瘋長一樣,她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滿眼的吃驚,嘴巴張的很大,想說話,但沒機(jī)會了,她的生命就這麼在『迷』『惑』中消亡了,大約她永遠(yuǎn)都不會想到,自己信奉一生的真理會在最後關(guān)頭背叛她。
我抬起厚重的靴子,踩著她的小腹,輕輕向前一蹬,生命氣息幾已斷絕的屍體一下子倒入後麵的泳池裏。
嘩啦!
泳池翻滾,女子在下沉,鮮血在激『蕩』的水中翻滾了上來!
“啊!”
這四周的女人一下子尖叫了起來
李致道臉皮抽搐,狠狠哆嗦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就給剩下的女人打眼『色』,讓其他人消停點(diǎn),或許方才那一幕嚇到他了,他生怕我被吵得不高興了,再次殺人,當(dāng)然,對他來說,殺別人是沒關(guān)係的,但關(guān)鍵下一個殺的很有可能是他,如此他就不得不上心一點(diǎn)兒了。
在李致道的眼神試一下,那些女人蹲在了角落裏,一個個惶惶不安。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畏懼,我身邊的幾個人也有畏懼,萍子他們渾身巨震,大概是不明白我為何連這些女子也要?dú)⑺馈?br />
“來,我們可以聊聊別的。”
我拍了拍旁邊的躺椅,讓李致道坐下。
李致道有些惴惴不安,此前他還侃侃而談來著,但見血後就有些不淡定了,隻是勉強(qiáng)能維持自己的神經(jīng)不至於崩潰而已,坐在我身旁後,也顯得有些謹(jǐn)小慎微了,還有些『迷』茫徘徊,約莫是吃不準(zhǔn)我的『性』格,不敢再以剛才上位者談判的架勢繼續(xù)和我說話了。
“對於你說的你那些作用,對我沒什麼屁用。前不久有個老人曾問我誌向何在,我說我誌不在俗塵,我始終都把自己當(dāng)成個修行者來看待的,老者這才決定不再繼續(xù)為難我。你們這個所謂的共濟(jì)兄弟會,嗯,我暫時是把它理解成了一艘盤根錯節(jié)的龐大戰(zhàn)艦,誰駕駛這艘戰(zhàn)艦,誰就會成為世俗中高高在上的權(quán)貴;蛟S,天下人都想駕馭這艘戰(zhàn)艦,可誰都能駕駛,唯獨(dú)我不能駕駛,隻要我站上去,就相當(dāng)於上了一個非常可怕的老頭兒的黑名單,然後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死在這鳥地方。不用懷疑,不管我多強(qiáng)大,隻要不是神仙,就一定會死,所以,你的那個狗屁提議簡直是讓我引火燒身,這是在害我,我可以說你其心可誅,甚至可以當(dāng)場殺死你,就像現(xiàn)在還在水裏泡著的那個女人一樣,而且,你隻會比她更慘!
我眸光熠熠的看著李致道,此時我道心堅定,所以眼中不摻雜著任何個人的情緒,乃至於是七情六欲等人間所有的渴望和**,正因如此,我的眸光也變得可怕了起來,極具侵略『性』,說的李致道在不斷擦著腦門上的汗水,如此過了半響,我才搖了搖頭,忽然笑了“看得出來,你的求生**很強(qiáng),那我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你『性』命的話,是不是有點(diǎn)不太人道了?也好,我們可以聊點(diǎn)別的事情,你也可以體現(xiàn)一下你的價值!
“是,是”
李致道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水,一邊連連點(diǎn)頭,道“孔兄弟有什麼話不妨直接問!
“你說的那個昭墓”
我還是比較關(guān)心這個“到底在什麼位置?”
“我也不知道”
李致道麵『色』煞白,小心翼翼的看著我,生怕因為這四個字的不妥惹來殺生之禍,不過,他也是聰明人,看我麵無表情,就知道我在等後續(xù)的內(nèi)容,都不用我發(fā)問,連忙說道“其實這件事情一直都是五爺在自作主張,他有人、有錢、有勢力,整個共濟(jì)兄弟會裏頭就屬他最大,共濟(jì)兄弟會被小爺其實『逼』的挺狠的,入賬雖然很大,金額也很大,但命脈終究在小爺?shù)氖盅Y頭,我們跟在他屁股後麵就跟個撿破爛的似得,說句不好聽的,小爺那人是沒太狠毒的心思,他也認(rèn)可大家在一個鍋裏頭吃飯的規(guī)矩,所以賞了我們口飯吃,要不,他隻要把那些土夫子聚起來,放句話,來什麼收什麼,我們手裏就沒啥貨可賣了!而且,他隻要讓人撤出了鬼市,我們那鬼市也一樣辦不起來!這種滋味兒您明白不?小爺想捏死我們,其實完全可以捏死,我們每天過的都不舒坦,五爺怎麼能瞧不出這點(diǎn)門道呢?!他早早就籌備了,但他也知道這個事兒不不可能讓外來人沒事兒就進(jìn)來指手畫腳的,這迴是有了結(jié)果才跟我們通個氣兒,但以他的『性』格,不到我們所有人都進(jìn)了局,而且挖掘也轟轟烈烈展開的那一天,他永遠(yuǎn)不會掀出底牌了,他就是防著我們呢,說到底,五爺他誰都不信,就信自個兒的謀劃!”
說此一頓,李致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過,我跟著五爺辦事兒,和他的關(guān)係總歸是比其他人親近點(diǎn),這事兒也不是說沒有一丁點(diǎn)的風(fēng)聲,這個地方應(yīng)該就距離你那裏不遠(yuǎn)!”
這話說的心裏狠狠抽搐了一下子。
離我那裏不遠(yuǎn),就是也在黑山頭嘍?!
莫不是
莫不是就是鄂溫克族後山的那片墓葬群?!
我的心跳在加速,主要是提到蒙古王族的昭墓群就難以按捺下來,腦袋一熱,許多細(xì)節(jié)都忽略掉了,不過稍稍一冷靜,我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片墓葬群的來曆已經(jīng)很清晰,誕生於成吉思汗的年代,而且也確實和成吉思汗有一定關(guān)係,但卻不是昭墓的墓葬形製,墓群很『亂』,幾乎是墓壓著墓,墓通著墓,幾近連為一體,沒有任何講究,與風(fēng)水之道並不相合,所以,那座墓問題特別大。
若是傳說中蒙古皇族的墓葬群,不可能會那樣淩『亂』,蒙古皇族在整個蒙古族心中的地位猶如神隻,尤其是元代時期的皇族,更是如此,身後事怎麼會辦的那麼差?末代皇族都不至於混到那一步,昭墓形製也是章法有度,排列有序的。
隻是,我們那裏世代都有守夜人捍衛(wèi),守夜人深諳風(fēng)水之道,果真有皇室墓『穴』,其風(fēng)水格局勢必磅礴,守夜人怎麼可能不知道?或者說沒有留下任何的文字記錄,反而讓五爺這麼個龜孫找到了?
我蹙眉沉思片刻不得解,目光便轉(zhuǎn)移到了李致道身上,問道“就知道這點(diǎn)?”
“這是我得知的確切消息,也正是因為那個地方離您那不遠(yuǎn),所以五爺之前一直猶豫著不敢動手,隻想著先搞定你再說其他,生怕鬧出了波瀾,那還不如不去碰呢,畢竟您也知道,這些年這種事兒管製漸漸嚴(yán)格,稍微出點(diǎn)岔子,就算是我們的能耐也保不住呀!”
李致道大吐苦水,之後又說道“不過,又一次五爺出去了,我在他辦公室裏看到了一份圖紙,那圖紙是一片地形圖,五爺肯定是天天拿在手裏邊觀摩,所以看著特別救,那個地形圖上注明的位置就是您所在的黑山頭,然後在黑山頭北邊畫出了一片特大的區(qū)域,那裏似乎是一片廣袤的草場,我猜測,那可能就是測繪出來的昭墓的大概位置!”
北邊?
再往北,可特麼跑外蒙古去了!
不過在元代年間,歐亞大部分都是蒙古人的,外蒙古也是到了近代才分離出去,在那個位置還真不是不可能,且,成吉思汗之所以能崛起,就是統(tǒng)一了南北蒙古,在他之前蒙古人南北分裂,一直都不成氣候,李致道說的那個位置恰恰是南北蒙古的分界線,蒙古皇室昭墓出於紀(jì)念意義在那地方還真有可能!
隻可惜,李致道也就是看了一眼,後來五爺就迴來了,他隻能作罷,在五爺麵前他還是不敢撒野的,他說的那個位置我大概知道,是一片特廣袤的草原,要在那裏勘測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得跑折了腿。
等他說完,我才起身,看著他淡淡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也都說了,你這人也就沒什麼太大的價值了!
李致道麵『色』一變,失聲道“你不守信用!”
“對你這種人沒必要守信用。”
我指著自己眉心的那隻眼睛,冷笑道“我這隻眼睛能看到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兒,那些破事看著都辣眼睛,似你這樣的人,我留你有什麼用!”
語落,黃泉刀已經(jīng)落下,一刀結(jié)果了這人。
之後,我又逡巡四周,輕聲說道“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這個命令讓蘇離和伊詩婷有些出神,她們看著四周的那些女子,這些女人雖說不是什麼特招人稀罕的女人,但也罪不至死。
我和她們在一起已經(jīng)太久了,看她們臉『色』就知道她們心裏在想什麼了,不禁歎息道“你們還是過於仁慈了,其實,有時候女人並不是什麼弱勢群體,她們壞起來,比男人都要歹毒!
言罷,我快步衝向其中一個女人,一把將之拎了起來,直接一刀捅死,冷笑道“你以為李致道是什麼好人?這個人發(fā)家很不幹淨(jìng),做的全都是違法的買賣,他養(yǎng)在手底下的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是助紂為虐的主兒,不是負(fù)責(zé)這他手下的骯髒買賣,就是被他派出來陪一些貴客,就說說這個,她是李致道手底下最大的老鴇子,人蛇頭子,她現(xiàn)在在陪客人,看起來楚楚可憐,實際上出了這個門,她手底下還有一大批人,這些人幫助她到處拐賣『婦』女,『逼』良為娼,不知道讓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她還親手扼死過四五個試圖逃走的女人,而且,她還是個雙『性』戀,在男人身上受了窩囊氣,迴頭就發(fā)泄在了女人身上,有兩個被拐賣的女人有點(diǎn)剛烈,所以她幹脆用各種手段把這兩個女人折磨的不成人形,被她稱之為犬奴!”
說完了,這些女人已經(jīng)『亂』了,到處逃跑,我拎著滴血的刀追砍,一路不斷將一個個女人斬殺在手底下。
“這個,幫李致道販賣兒童!”
“還有這個,在幫李致道負(fù)責(zé)運(yùn)輸毒品,曾經(jīng)有一批貨被緝毒警察抓獲,她就派人去報複緝毒警察的家人,摔死了那個可憐的警察剛剛出生的孩子”
“”
我道心堅定,但這一刻心裏也是晦暗的。
人到底是怎麼了?
有時候我或許在想,永夜降臨,不是文明的更替,而是天道對人類降下的滅頂之災(zāi),這個群體善良起來讓世界都明媚,可是惡毒起來,比魔鬼都要可怕,極端而複雜
而這個地方,恰恰就是人『性』最陰暗麵集中的地方,偏偏這些陰暗的混蛋穿的是那麼光鮮,讓你看著他們的皮囊猜不透皮囊後麵到底是人是鬼。
從走入這裏,我整個人都是壓抑的,罪惡之眼看到了太多東西。
我甚至想挖掉這隻眼睛,這樣我就永遠(yuǎn)能看著表麵,以此來維持自己對這個世道最後的那點(diǎn)可憐的幻想
至此,伊詩婷和蘇離再沒有疑『惑』了,一起出手,對這裏的人出手了,這裏的人圍繞在李致道身邊,沒有一個是幹淨(jìng)的,每一個都死有餘辜。
萍子則直奔金大拿去了,她用了一個女人身上拽下來的內(nèi)衣,活生生的勒死了金大拿,而這混蛋的魂魄,也被我滅掉了。
是的,我滅了他的輪迴
這裏很快就在殺戮中變成了修羅地獄,也是一場無情的製裁,我們本就不是無辜之人,做這些事兒也無所謂,未來若有人對我們舉起屠刀,我可坦然受之。
而從這裏開始,我撕掉了和五爺表麵上那點(diǎn)可憐的和平,拉開了我和他之間,和共濟(jì)兄弟會之間的爭鬥帷幕
這,並不是終點(diǎn),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死。
或許是五爺,或許是我,誰知道呢?
作者風(fēng)塵散人說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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