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同時,--&網(wǎng)--住,拿來作為國教揚光大後,亡國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結(jié)局。
五千年的華夏文明當(dāng)然需要學(xué)者與文人墨客,但是文人墨客被極度推崇進(jìn)而掌握朝堂的結(jié)果,既是兩宋與大明由盛而衰的陷落。諷刺的是,中庸之道,也正是這些人念念不忘的聖人之道。
扯遠(yuǎn)了,說迴綠度母。
最為天輪寺秘藥,綠度母實際上有三種形態(tài)。
第一種就是用來治病的那種藥酒,天輪寺獨家出品。經(jīng)過喇嘛們數(shù)百年的不懈努力,很少有牧民還知道,他們奉獻(xiàn)了大批財產(chǎn)換來的治療風(fēng)濕傷痛的藥酒,其原料就是他們身邊時常得見的這種暗綠色苔蘚。
第二種形態(tài)的綠度母是一種丸藥,這種丸藥不是用來治病的,而是專供天輪寺密修喇嘛修煉時使用的密藥。服用它之後,能令密修喇嘛精神亢奮,激出生命的潛能……總之,服用需謹(jǐn)慎,很可能會上癮。
第三種就是真正的綠度母了,它是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曾被塗抹到戰(zhàn)士的刀刃上、箭頭上,具有見血封喉的的奇效。
從得到馬家傑帶人從西京來天輪寺的消息,到評估得失、製定行動計劃、選擇後伏擊地點,用去了江小魚一個小時時間。從西京到天輪寺的車程是三個小時,而江小魚得到消息時,車隊已經(jīng)出了。
這就意味著,“神鉤王寒”需要在短短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在天輪路邊堅硬的礫石堆裏搬開三個可供容身的所在,爬進(jìn)去,在身上鋪上一層氈子,再堆上一層與周圍環(huán)境大致吻合的礫石,時間相當(dāng)緊張,有些細(xì)節(jié)性的東西難免就會湊合了。
勒金沙尼喇嘛是土生土長的當(dāng)?shù)厝耍瑢t礫石相當(dāng)熟悉。看到有人傷者傷口呈現(xiàn)出綠度母的跡象,就意識到那五匹看似偶然出現(xiàn)的許願駝很可能是有人放出來阻攔車隊的。
他離開人群來到瑪尼堆附近,本是為了仔細(xì)想清楚自己是否應(yīng)該再與這些人在一起。他的眼睛忽然注意到,就在離他不到三米的地方的幾片紅礫石有古怪。
生長在紅礫石的苔蘚都是連成片的,可有幾塊紅礫石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露在外麵的石麵沒有苔蘚且很幹淨(jìng)。
仔細(xì)看了兩眼,勒金沙尼喇嘛就看到了令他心跳加的情況,紅礫石下藏著一個人!
他緊張地考慮那是不是來自天輪寺的密修喇嘛?如果是的話又是哪個?什麼級別的密修喇嘛?
密修喇嘛與平常僧眾不同,他們住在單獨的密修院內(nèi),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密修洞內(nèi)修行,即使是天輪寺僧人尋常也見不到他們的。
作為天輪寺的知客僧,勒金沙尼喇嘛曾經(jīng)為大施主們安排過幾場密修喇嘛的表演,因為來往西京頻繁,也常被他們委托采買些東西。因此,勒金沙尼喇嘛很是認(rèn)識幾個神秘的密修喇嘛。
勒金沙尼喇嘛昨天就去了西京,隻隱約聽幾個消息靈通信眾說天輪寺出事了,女活佛桑珠好像**走了,天輪寺被一群外來的和尚強(qiáng)占了,並不知道天輪寺究竟生了什麼事。
但是那個由無魚喇嘛出的聲明讓他意識到,自己這個知客僧的位置已經(jīng)被人頂替了。
勒金沙尼喇嘛認(rèn)識江小魚,兩個人的關(guān)係還算不錯,但並不知道無魚喇嘛就是江小魚。他現(xiàn)在的盤算是,先從密修喇嘛身上找出一些線索,為抵達(dá)天輪寺之後的自己該怎麼做定下個底線。
畢竟,他這樣沒什麼真才實學(xué)的喇嘛,離開了天輪寺這顆大樹,很可能會落魄成個一錢不值的孤魂野鬼了。
馬家傑忽然來找他了。
此刻的馬家傑已經(jīng)初顯中毒的跡象,臉色紅潤,兩眼亮,整個人處於一種莫名的初級亢奮狀態(tài)。他想著臨來之前三叔對他交代,要看緊這個天輪寺的知客僧,今後有大用,就找了過來。
他隨意找塊還算幹淨(jìng)的紅礫石坐了下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屁股下坐著一個活人,“神鉤王寒”的弟子,王天。
“馬先生,真對不起,讓您……”勒金沙尼喇嘛內(nèi)心驚恐萬分,想勸馬家傑離開這裏。
馬家傑卻自以為是的打斷他的話,彈著衣服上血液與風(fēng)沙留下穢跡道:“大喇嘛不必自責(zé),桑珠活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馬家的朋友。朋友是什麼,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用來炫耀的,有事的時候互相幫助才是朋友。我就是想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朗朗乾坤光天華日之下?lián)屨继燧喫拢〈罄锊槐負(fù)?dān)心,隻要……這石頭真硌……”
王天承受不住了,紅礫石本身就有粗糙不平,馬家傑坐的這塊下麵有幾處凸起,其中一處正抵在他腰後命門穴上。
他並非是個機(jī)靈人,卻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江湖上風(fēng)大浪急,那樣的家夥早被淘汰了。
如果隻是一塊礫石,王天承受起來還算輕鬆。可加上個七十公斤重的大活人,就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
王天覺得腰部陣陣鑽心地麻疼,就如有人在拿一把鈍刀在那裏戳。
俗話說,女人的臉男人的腰,隻能看不能招。一個男人如果腰廢了,基本上也就離太監(jiān)的境界不遠(yuǎn)了。
習(xí)武之人,腰部更為要緊,命門穴是力的--&網(wǎng)--,也是真氣運行的門戶之地。
馬家傑坐在那裏還不老實,也許是覺得不太舒服,還在不停的挪動,尋找最舒服的角度。
王天覺得,如果任憑這個家夥坐下去,自己這個人與這身苦練多年的功夫隻怕就費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
馬家傑剛尋到個舒服的姿態(tài),屁股下的石頭忽然動了。
緊接著,他就飛到了半空中,一個人披著氈子從亂石中彈出,繞過瑪尼堆就跑。
馬家傑這次受傷了,他摔到紅礫石堆裏,隨即出一聲慘叫。
兩位來自市局防暴隊的警官此次的主要任務(wù)就是保證馬家傑與葉主編的安全,守在馬家傑不遠(yuǎn)處的警官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叫道:“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王天當(dāng)然不可能站住,腳下到處都是紅礫石,他又在地下趴了一段時間,兩腿血液還沒有循環(huán)開,度就快不了。可他知道,隻要跑出五十米去,手槍的威脅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最後一次警告,站住。”警官打開保險,衝天上開了一槍。
也正在此時,三聲清脆的槍聲緊接著響起來。
王天站住了,他捂著胸口,直直地看了馬家傑與他手裏那隻黑亮的手槍一眼,張嘴吐出一串血沫,仰頭重重地倒下。
馬家傑故作瀟灑地吹吹槍口,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警官道:“我留學(xué)時,是愛德華射擊俱樂部三**會員,很少有中國人能得到三個a。”
警官垂下槍口,苦笑著說:“馬總,你這樣做,我們沒辦法交代啊。”以他的眼光經(jīng)驗,能看出那個人被馬家傑擊中的人已經(jīng)沒救了。
所謂人命關(guān)天,不出人命,萬事都好周全;出了人命,那就是完全出他的能力範(fàn)圍了。
“沒關(guān)係,槍是誰開的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能讓罪犯逃之夭夭。”馬家傑瞄一眼公路上正向這邊張望的人群,又道:“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可是,還有大喇嘛。”警官看著勒金沙尼喇嘛。
馬家傑自信地看著勒金沙尼喇嘛道:“大喇嘛很快就是天輪寺活佛了,他也不會亂說,是嗎?勒金沙尼活佛。”
沒想到,勒金沙尼喇嘛根本就沒有與他們搭成協(xié)議的意思,盯著馬家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施主,你無權(quán)殺人,你已經(jīng)被詛咒了。”
“我,被詛咒。”馬家傑似乎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指著勒金沙尼喇嘛的鼻子道:“喇嘛不是問題,你不想做,想做天輪寺活佛的人多著呢。”
那位警官也看出馬家傑有些不對頭了,他看到馬家傑的眼裏,明顯散出狼一般的綠色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