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想也未多想,姚晟便毫不猶豫的應(yīng)道:“是,記住了!”
“好,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姚晟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就是這隻腳上的啊!你怎麼也這麼笨,算了算了!”陸其華朝那邊喊了一聲:“唐姨,你來!”
姚晟知趣的退開,還說道:“陸小姐,抱歉!”
陸其華看都不看他,隻說:“你趕緊出去,現(xiàn)在就走,快點!”
“是!”
姚晟灰頭土臉的走出了別墅,唐姨笑著安慰陸其華:“陸小姐別生氣,您也知道,姚副官哪裏是能做來這些事兒的人。”
陸其華擺了擺手,準備上樓,顧靖安突然出來站在樓上,探著身子出來,有些慍怒:“你把阿晟呢?”
“打發(fā)走了!”陸其華不以為意道。
顧靖安皺緊了眉頭,訓斥道:“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阿晟是什麼身份,你也將他唿來喝去,這成何體統(tǒng)?”
“我願意!”陸其華說完一把推開唐姨,一口氣跑迴了房間。
顧靖安也甩上了書房的門,屋裏又安靜了下來。
姚晟帶了兩個人換上便裝,早早的去了後街孤兒院,因為見過他的人多,他便一直在車裏呆著。
從車窗望過去,透過孤兒院的鐵大門還能看見蘭歌帶著孩子們在院子裏玩,不時的傳出嬉鬧聲。
姚晟靠在座椅上輕笑了一聲,若是蘭歌再安靜些,就好了。
也不知道陸其華把他打發(fā)到這裏來是為什麼,家裏到底誰出了問題?
顧靖安肯定也是有所懷疑的,不然怎麼會把陸其華假意圈禁起來。
不讓她出公館分明就是怕出什麼意外,現(xiàn)在便是顧靖安的舅舅劉顯世派人混進了租界,目前也是沒有任何把握能把人找出來,可是他故意這樣關(guān)著陸其華,倒也不怕她誤會。
再說陸其華也是讓他長了見識,平時文文弱弱的樣子,可是不知道她還有這般縝密的心思。
怕也隻有少爺,才終究是配的上她的良人。
夜幕降臨的時候,巷子裏牆壁上掛著的昏黃的燈徐徐點亮。
孤兒院裏的留聲機裏悠揚著清雅的曲調(diào),姚晟突然有了想要個一個家的衝動。
若不是遇到陸其華,自己可能也不會有了這種奢想。這世上,明明有些東西是沾不得的,卻往往身不由己。
不多時,一直在後門守著的下屬跑過來敲了敲了車窗,說後門有別的人過來,總共三個人。
姚晟檢查好了槍,壓低帽簷走過去敲門,開門的是蘭歌。
看到來的人是姚晟,蘭歌燦爛的笑道:“你這麼快就來瞧我啊!快進來。”
姚晟一句話也不說,直直的往進走,到院子裏才停頓了一下。
轉(zhuǎn)過頭說:“陸小姐有沒有跟你說過,她今天會打發(fā)人過來?”
“有啊!”蘭歌點點頭,“我可是專門拿這個換的呢,她答應(yīng)幫我找人,我答應(yīng)她冒這個險。”
“那你隻管做你的事就好,我答應(yīng)陸小姐不會讓你有事的。”姚晟左右看了看,在離蘭歌屋子不遠的一處牆角處警惕的站好。
與此同時的顧公館,在後院一角的矮門裏偷偷竄出去一個人影,這是每日往公館送鮮果蔬菜的小販走的門,鑰匙也是家裏的傭人拿著。
後邊的巷子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那個人卻輕車熟路的樣子往前走。
夜深了,孤兒院裏熄了燈,果然不多一會便有人翻牆竄了進來,身手很矯健。
他們打著手勢,一個在屋外守著,一個看樣子是要去抓蘭歌。
姚晟等另一個進去之後,迅速的竄出去用手槍柄敲暈了門口守著的人,門剛打開迎麵扔過來一件鈍器。
“小心!”幾乎是蘭歌喊出來的同時,姚晟側(cè)過身有驚無險的避開。
對方用胳膊扣著蘭歌的脖子,暗夜裏姚晟根本沒有把握開槍。
那個人身上藏著匕首,姚晟跟他搏鬥,趁機抓迴蘭歌護在身後,可明顯討不到便宜。
外麵的兩個士兵處理完巷子裏另一個,趕來先綁了門口被打暈的人。
那個人見勢不對要跑,被姚晟扔過去的木椅砸到腿,隻在門口慢了一腳便被姚晟很快的出手擒住。
“帶迴去!”姚晟沉聲道。
蘭歌一直拉著姚晟的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你真厲害!”
姚晟被她這麼直白的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聲,說:“蘭歌姑娘沒事就好。”
說完轉(zhuǎn)身對下屬吩咐道:“我們迴去。”
蘭歌打開了院裏的燈,揮手跟姚晟道別,這才發(fā)現(xiàn)手上居然有血。
“姚先生!”蘭歌幾步追上他,急切道:“你受傷了?”
姚晟不以為意的看了眼自己的胳膊,穿著黑色的西裝,根本也看不見有沒有流血。
應(yīng)該是剛剛護著蘭歌時被劃傷的,他冷靜的說:“無妨,劃破皮而已。早些歇息!”
然後頭也不迴的走出了院子。
迴到顧公館的時候,隻有顧靖安一個人在沙發(fā)上坐著,姚晟不知道他們小兩口的戲還演不演了,也不敢張嘴亂說話。
顧靖安懶洋洋的問他:“她交給你的事,怎麼樣了?”
“辦妥了,帶迴了兩個人,等少爺您親自問話。”姚晟迴道。
可心裏還是想不通,躊躇了半天,還是開口道:“少爺,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出了家賊,你為什麼不親自安排?”
顧靖安倒了一杯熱水,推到一旁,說道:“這哪裏是我的意思,其華說我出麵會引起別人警覺,便讓我一直做個傻子。也真是難為了她,又是撒潑又是鬧的。”
“原來是這樣!”姚晟不易察覺的笑了笑,說:“陸小姐倒是讓人意外。”
顧靖安眼睛望著樓上的方向,悠悠道:“誰說不是呢?她也算是給了我意想不到的驚喜。”
“那少爺”,姚晟有些猶豫的問:“家裏的,到底是誰?”
顧靖安往沙發(fā)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笑道:“你先別著急,那個人給你的驚喜保證不會比其華給我的少。”
姚晟雖滿腹疑惑,但還是應(yīng)道:“是,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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