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淺溪剛打坐起來,發(fā)現(xiàn)一股陌生的氣息,是畫瑾。
“淺溪,過幾日冥界王子要大婚了,到時陪我一起去可好?”畫瑾目光灼灼的看著淺溪。
淺溪目底深處促現(xiàn)殺機(jī)道“你做什麼幹我何時?”
畫瑾聽了淺溪的話,一閃而過的陰霾,“你當(dāng)真不去?”
“我知道若你你想我去,我一定沒有辦法拒絕,但是你隻會用強(qiáng)嗎?”淺溪嘴角浮出一抹嘲笑。
畫瑾一步步靠近淺溪,伸出健碩的大手,捏起淺溪胸前一縷細(xì)絲,有些曖昧道“若是我用強(qiáng)的,你還可以保住清白之身?”
灼熱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淺溪略微不自然的挪動了一下臉頰,連帶著那縷發(fā)絲也滑出了畫瑾的手心,微怒道“我陪你去”。
“學(xué)乖了?淺溪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用來忘記,若有一日我覺得自己的耐心全部用光的時候,對你做出什麼樣的事,也在情理之中”畫瑾神情凝重,看來他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耐心。
畫瑾離開後,墨水寒現(xiàn)出身影,嘴角一抹壞笑怎麼看都很欠扁。
“你不守著十六,出來做什麼?”
十六的院落安排在了淺溪的隔壁,因?yàn)樯竦さ臍饬窟沒有完全被吸納,故淺溪讓墨水寒幫她守著十六。
“我留了分身,你也不用擔(dān)心”墨水寒尋了一處坐下來。
“其實(shí)你知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你罷了”。
墨水寒委屈道“這話從何說起?”
“第一,八大主神有七個損落,唯獨(dú)你被囚禁,偏說自己失去了關(guān)於神界的記憶,第二,當(dāng)初小化把你從若水界放了出來,你便尋到了冥界,第三,那次我夜探冥王宮,一路安全,不也托了你的功勞?”
墨水寒聽淺溪如此說,嬌媚的容顏上一絲龜裂,有些憤憤道“原來你早就知道?”
“知道什麼?”淺溪無辜的看著墨水寒。
如此明亮的眸子,讓墨水寒有片刻的失神,停頓了好一會才道“淺溪,你這是怨我不助你離開冥界?”
淺溪搖了搖頭道“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何必把你牽扯進(jìn)來”。
“你自己的事情?”
“其實(shí),你本就是女兒身,何必遮掩?”
墨水寒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指著淺溪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你喜歡畫瑾,既然喜歡,自然不願掃了他的興,我說的可對?”淺溪步步逼近,墨水寒無處可退,或者說她的偽裝被揭露,無可遁形。
“淺溪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墨水寒看到失望的神色,有些著急的拽住的淺溪的臂膀。
“解釋什麼,解釋你未曾做過什麼問心無愧的事情?”
淺溪的眼神太過淩厲,讓墨水寒無處可逃,悻悻的鬆開了淺溪的臂膀。
離開自己的寢宮,淺溪突然覺得不那麼壓抑了,正好與門口的十六相對視。
“小十七,你早就發(fā)現(xiàn)她不正常,為何今日會拆穿?”十六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
“我不想在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那日墨水寒看著畫瑾的背景,那種無形的癡迷,讓她心生警惕。
“大哥要成婚了,隻怕這冥界是真的要易主了”。
“十六,若是你想保住冥宮,或許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不用了,小十七,我懂,終究是命數(shù)”。
這一日是冥界王子大婚,冥界十八城池的城主,皆到場,包括無邪也被從地牢中釋放了出來。
淺溪被安排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卻可以看的清婚宴場地的每一個角落。
冥憂作為冥耀的親弟弟,被安排在了顯眼處,身邊陪著的人赫然是畫瑾。
如果不是事前知道這是喜事,淺溪定以為這是要辦喪事,畢竟奏樂也該歡快點(diǎn),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悶沉沉的。
“新娘新郎對拜”。
眼看這典禮就要結(jié)束了,同冥上珠坐在一起的木榞卻突然站了起來,走上拜堂的禮臺,推開了新娘子,對著還處於呆滯的冥耀大聲質(zhì)問道“冥耀,你說你隻愛我,會等我,為何卻娶了別的女子?”
冥耀不可置信的長大嘴巴,結(jié)結(jié)巴巴的半天才吞出幾個字道“木榞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不管你要娶我,休了她”木榞一根手指指著被推開的諦女。
“父王”聽木榞如此說,本來已死的那顆心卻砰然跳動,冥耀期盼的看著冥王,無視多少賓客的好奇。
“不孝子,說什麼昏話?能娶道諦女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冥王臉沉了下來,對著冥耀就是一頓臭罵,又對坐在自己旁邊的諦聽連忙陪了個笑臉。
諦聽是整個冥界的支柱,若是沒有諦聽的支持,冥王這個王位隻怕也不會做的舒適。
“父王,我的腦袋很清晰,我要娶木榞,我知道你不想榞兒,但是我像你保住她一會一定會做好您的兒媳婦”冥耀想竭盡說服冥王,隻可惜他不會看臉色。
下麵賓客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著,也更讓站在一邊的諦女顏麵盡無。
“哼”一身灰色袍子的諦聽不屑的看了冥王一眼。
在角落的淺溪勾起一絲玩味,越來越有意思了不是嗎?
“哪來不知羞恥的丫頭”冥王站起身子,走向禮臺,對著木榞就是一掌。
“榞榞”一聲淒厲的喊聲從賓客中傳出來,是木嚴(yán),木嚴(yán)接住了被冥王打的半死不活的木榞,憤怒的看著冥王。
“榞兒,榞兒”冥耀扯斷自己腰間的紅綢緞,奔著木嚴(yán)站著的方向過來。
此時諦聽終於不耐煩的站了起來,上前拉迴了自己的女兒,瞬移離開。
同時畫瑾也站了起來,走向冥王,在冥王毫無反應(yīng)的時候出掌攻擊。
本來就一腔怒火的冥王突然被畫瑾襲擊,一時防備不慎,中了一掌,滑出幾米。
“你這是幹什麼?”冥王眸光深處一閃而過的憂慮。
“既然你不是一個稱職的冥王,找個人換著做做也不錯”畫瑾對著自己的掌心吹了一口氣道。
“早知你有野心,不想?yún)s打我冥界的主意?”冥王故作深沉道。
“錯,冥界從來都不是你的”。
此時熱鬧的賓客分成了兩撥人,對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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