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臥室裏電腦依舊亮著。
sun above thend:
您現在可以告訴我麼了!
crimiriam:
……
sun above thend:
您會主動聯絡我,說明您已經知道我所言非虛。
雖然知道他下落的人有兩個,但,我是您,唯一的領路人。
crimiriam:
……
sun above thend:
這深更半夜的,我想您不是特地來試探我的耐心的吧!
crimiriam:
……
sun above thend:
一個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太陽的人,您覺得他會聽您差遣,心甘情願為您賣命嗎?
crimiriam:
沒想到想你這麼聰明的人竟然連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都沒有察覺到,
sun above thend:
什麼?
crimiriam:
你~隻想活命?
難道不想要得更多?
sun above thend:
你,
你什麼意思?
crimiriam:
抑和製,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力量。
sun above thend:
你是說她還知道駕禦的
crimiriam:
當然。
sun above thend:
所以她對我三緘其口,
因為,如果我能麵對那力量,還能自保的話,那麼這力量就能為我所用,
聽上去矛盾,但,這就是你要說的?
crimiriam:
是的。
sun above thend:
那麼,你也一定知道,
或者說,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crimiriam:
……
富貴險中求,你覺得我會平白無故地告訴你嗎?
你必須向我證明你有這個資格,
sun above thend:
怎麼證明?
crimiriam:
信守承諾。
sun above thend:
……
我答應你,但,在這之前,你必須先答應我一件事。
crimiriam:
什麼?
sun above thend:
正如你要求我信守承諾一樣,我也也希望你能兌現你曾經對我下的承諾。
這是我臨走前唯一也是最後一個條件。
……
~~~~ ~~~~ ~~~~
“音樂隻有被更多人聽見才會成長,瑞應,相信它。”
瑞應直愣愣地看著琴房漆黑的門。關俊彥已經從那裏消失很久了。雖然他那低沉富有說服力的聲音還猶然在耳。
“如果這還不足以讓你在舞臺上克服恐懼的話,那麼,希望你能施舍一點憐憫給音樂。”他離開的時候在房門口說。握著鎖把的手遲遲沒有擰下去。
“憐憫?”
“你~不覺得它們很可憐嗎?”他沒有迴頭所以也看不見她的表情,是多麼地不解和疑惑。“音樂是思考和領悟的聲音,是心裏麵相信、懷疑、熱心、絕望、欣喜和痛苦的聲音。鮮活豐富卻也稍縱即逝。某個人某一刻的體驗。隻有最愚蠢也最執著的人才會想要留住它們。就像把一隻偶爾飛過頭頂的小鳥裝進籠子裏麵一樣,他們將音符禁錮在紙上。
於是就像鳥兒一樣,在離開天空的一刻失去鮮活的生命。心動的聲音,在離開靈魂的一刻,在變成樂譜得以傳承的一刻,也死了。
所以,你不覺得它們很可憐嗎?
誕生的一刻也是死亡的一刻,這樣的生命,你不覺得它們很可憐嗎?”
“……”
“所以你能不能給它們一點憐憫?給無比可愛也無比短暫的生命,一點憐憫?在你感到害怕的同時。”
----憐憫。
即便在這個聲音早已消失的現在,她還是可以感到,它背後所寄托的感情。情同此心,心同此理。隻有了解了同情的真諦的人,才會這樣地說著憐憫,才會這樣向另一個人祈求憐憫。
——你能不能給它們一點憐憫?給無比可愛也無比短暫的生命,一點憐憫?在你感到害怕的同時。
因為喜歡而感到一絲憐憫。因為憐憫而感到一絲,
“老師,您是在考驗我嘛?考驗我的,勇氣?”
她注視著他離開的地方,久久無法將它收迴來。那扇門和鋼琴有著同樣的顏色,肅穆堅定的黑色。
“決定的時候,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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