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去愛她,恨她入骨卻不需要兩個星期。分明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情,卻如此接近。如果是這樣,愛和恨就不是直線的兩端,而是,圓的兩極,幾乎沒有距離。如果是這樣,那麼,愛就是這世上最危險的感情。
這是上午兩人談話的結(jié)尾,在江京帶著突如其來的消息闖進來之前,最後一句話,此刻依舊令穀田耿耿於懷。
“老穀,老穀!”副隊長劉建祥察覺穀田的心不在焉,連著喚了他幾聲,這才把穀田從午前的思緒中又拉了迴來!拔覀儾荒芊艔垥炎,不能讓他離開上海,離開我們的監(jiān)控!睆垥淹蝗灰x開上海趕赴昆明,這讓眾人感到措手不及,不等趕迴局裏,這會兒幾個人就杵在蔡元及的病房外頭開起了緊急會議。“你說他是這案子中的引路人,能帶我們找到真兇,所以叫我們不要去驚動他而是徹底監(jiān)控他,這才是以逸待勞的捷徑。但現(xiàn)在他就在機場,如果不馬上逮迴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在千裏之外。到時再要掌控他的一舉一動就很困難了!彼婚_始就覺得穀田的做法太過冒險,此刻首當(dāng)其衝出來阻止。
“的確,時隔一天兩次去昆明的確很令人生疑。但是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前一次去昆明的目的,和這個案子有關(guān),所以,這次同樣也證實不了!闭鐒⒔ㄏ樗f,根據(jù)事後的調(diào)查,證實張曆在6月13晚至6月18淩晨之間,曾離開上海去了昆明。期間的目的不詳?shù)湍壳八鸭降馁Y料來看並無可疑之處。“畢竟所有的案子都發(fā)生在上海,所以他去昆明可能是另有目的,和本案全無關(guān)係。我們無法排除這個可能性,正如我們無法證明,他此去的目的確實和本案有關(guān)一樣。”張曆此刻就在機場,放行還是不放行,穀田用來裁斷的依據(jù),劉建祥一語道破。“如果他是為了本案之外的目的去昆明,而我們沒有及時阻攔他而是放行的話,那就意味著,在找到真相之前,我們要浪費更多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裏,下一個被害者隨時都會出現(xiàn)。如果不能盡快從他那兒得到有關(guān)這個兇手的確切的信息的話,再這樣以靜製動等下去,這案子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場殺戮。除非能證實他此行的目的和這案子有直接的關(guān)係,不然現(xiàn)在放他走一定後患無窮!
“……”穀田沉默了。放與不放兩種抉擇可能導(dǎo)致的兩種結(jié)果,劉建祥同樣也一語道破。他知道此刻已經(jīng)不是能夠放長線釣大魚的時候了。放與不放,在同樣缺乏證明的現(xiàn)在,前者是孤注一擲的冒險,後者才是萬無一失的明智之選。但是,他就是有一種直覺,覺得自己正站在某一個轉(zhuǎn)折點上,他覺得昆明在這案子中有著一席之地,一層還沒有被察覺到的微妙的關(guān)係,讓他舉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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