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末迴到風(fēng)月山莊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期間也有不少朋友發(fā)消息來詢問,不過都被他一一擋迴去。
因為他已經(jīng)決定了,準(zhǔn)備好就為他和四女舉辦個低調(diào)的婚禮。
本來按照他的性格,是不喜歡張揚(yáng)的,不過也不能委屈了四女,她們等他十多年,特別是梅清秋、曹曉月兩女,為他付出太多,所以他必須辦一個滿意的婚禮。
清晨,秦末和風(fēng)晴來到莊園外散步。
“你有什麼心事?”
風(fēng)晴吐出一口濁氣,幽幽地說道:“季文彬一直在等我。”
秦末笑了,低頭注視著她的雙眼,道:“所以你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選誰,很迷茫?”
“嗯,對不起。”
“永遠(yuǎn)不要對我說對不起,你喜歡和誰在一起都行,但絕對不能騙我和你自己。”
“我知道。”
風(fēng)晴知道她必須做出選擇,不然會害了三個人。
因為這件事,她的修為卡在飛天境一直不敢渡過“降魔境”,這也讓她很鬱悶。
四女之中,梨裳和梅清秋的武學(xué)天賦最高,這兩個師生,一前一後已經(jīng)進(jìn)入長生境,尤其是梨裳,一身戰(zhàn)力在帝級中也極為耀眼,以不到四十歲的年齡進(jìn)入這個境界,比起杜夢嵐也毫不遜色。
曹曉月情況比較特殊,如今也達(dá)到“天地境”,隻有風(fēng)晴多年原地踏步,這讓驕傲的她很難受。
幾天後,秦末來到秦嶺山中的一座山巔之上。
夕陽西落,赤金色的光輝中走出一個人。
“天帝很失望吧!”秦末突然看著來人說道,然後迎著夕陽笑著。
季文彬來到秦末身邊,也看著那輪美麗的太陽。
“我不懂。”
秦末笑道:“你的心思瞞得過全世界人,唯獨騙不了風(fēng)晴。”
這次季文彬也笑了,是苦笑。
“我不是敗給你,是敗給自己和風(fēng)晴,她太聰明了,也太專情……”
他的目光很溫柔,就像一個絕世好男人,比起秦末來,季文彬確實更加專情,各方麵也非常優(yōu)秀。
秦末突然臉色一變,道:“可你是個混蛋,你難道不知道你是她的執(zhí)念……”
季文彬迴道:“我是很混蛋,你呢?劍神風(fēng)流天下聞,你的那些爛事,又對得起風(fēng)晴嗎?”
“是啊,我是無賴,很無恥。”
風(fēng)晴之所以突破不了,季文彬故意找這個節(jié)點出現(xiàn)是很大的原因,讓風(fēng)晴陷入兩難境地,她一直在思考什麼是愛情,想了十幾年,仍然沒想明白。
再這樣下去,她不成功,就成魔。
武者信仰修行很危險,特別是在降魔境階段。
秦末憤怒的原因,就是季文彬這個的明知有危險,還在逼迫風(fēng)晴做出選擇,真是欠打。
“如果風(fēng)晴有一點意外,我會讓你後悔……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還有,我雖然沒有你專情,也許很好色,但我告訴你,我愛風(fēng)情比你隻多不少,你心裏比我更清楚……”
秦末離開了,天帝又如何,如果風(fēng)晴是真正喜歡他倒也無妨,隻要人沒大問題他都沒意見,可如果季文彬敢傷害到風(fēng)晴,他一定要讓季文彬後悔的。
季文彬站在山巔,山風(fēng)淩厲,吹的他衣服獵獵作響,在他身後出現(xiàn)一名身軀高大的男子,看樣貌和秦末有幾分相似。
“他是不是比你想象的優(yōu)秀?”季文彬?qū)ι磉叺哪腥苏f道。
“嗬嗬,是啊。”男子望著秦末離去的方向笑著。
季文彬:“他真是個讓人興奮的對手……”
“你是說情場還是戰(zhàn)場?”男子問道。
“都有。”
“哈哈哈……”兩人齊聲大笑。
季文彬道:“神組織有什麼動靜?”
“他們聯(lián)合異獸聯(lián)盟,想要挑撥東西方人類的矛盾,之前也是他們在背後指導(dǎo)異獸聯(lián)盟選擇和人類各退一步……”
……
秦末沒有迴家,而是來到京郊的“情人寺”,看望一個女人。
竹林成片,泉水潺潺,七彩的鵝卵石鋪成的小道蜿蜒向山林深處。
他迴憶著第一次來這裏時,正是燕飛飛和青鸞帶著他、唐雅一起來的。
“一品軒笑談古今,情人寺紅顏不老。”
昔年的對聯(lián)依舊,隻是看起來殘破了一些,秦末望著這幅對聯(lián),再次品讀,想起燕飛飛,著實有些傷感。
秦末來之前並沒通知呂忠和那個空虛大師,不知為何,他到了這裏,心跳的厲害。
“難道是發(fā)生了什麼事?”他喃喃自語,為了怕影響空虛大師和燕飛飛,他並沒有用精神探查這裏,萬一被人家主人發(fā)現(xiàn),是非常不禮貌的。
就在這時,一名中山裝男子恰巧歸來看到他。
“秦二郎?”呂忠這幾天看新聞也知道秦末迴來了,心中還在想著他會不會來,想不到就遇到了。
秦末微微皺眉,以他如今的修為,哪怕不用去偷窺其他人心裏想法,從表情、雙眼中也能看到很多信息。
就像現(xiàn)在,從呂忠的不自然中,他已經(jīng)確定燕飛飛出事了。
“燕飛飛怎麼了?”
呂忠看了兩眼秦末,知道瞞不過他,不過他也說不出口。
“你……要不走吧。”他歎了歎,真是冤孽啊。
轟!
秦末登時就有些憤怒,什麼事情還不敢讓他知道,燕飛飛本就是他的女人,若非她執(zhí)迷不悟,也不會害了自己,連孩子都沒了。
他的精神籠罩整個“情人寺”,在簡單的竹樓內(nèi),除了一個煮茶的矮胖老頭,還有一具骷髏在獨自念經(jīng)。
“什麼人?”空虛大師臥蠶眉挑動,內(nèi)心中也嚇了一跳,什麼人敢如此大膽,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
“唰!”
秦末粉碎空間來到那具骷髏的麵前,渾身都在顫抖。
“燕……飛……飛……”
潔白如玉的骷髏盤膝而坐,對突兀出現(xiàn)的秦末無視,也沒有一絲驚訝或者害怕。
“為什麼要這樣……”
秦末嚇傻了,燕飛飛,昔年東盟最美的女人之一,被譽(yù)為“北傾城”,追隨者無數(shù),現(xiàn)在變成了一具骷髏?
雖然他也看出來燕飛飛修煉的似乎某種特殊功法,可這算哪門子功法,剔除,也太驚悚了吧?
呂忠也跟了過來,望著秦末驚詫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自從燕飛飛拜“白骨道人”厲正邪為師,他就歎了十多年氣了。
秦末和呂忠來到僻靜之處,把燕飛飛這些年的經(jīng)曆告訴給他。
“飛飛自從那件事後就鬱鬱寡歡,心魔纏身,精神錯亂,有時候罵你,有時候要孩子,有時候又在喊你……”呂忠一想起燕飛飛曾經(jīng)的樣子,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秦末很難過,燕飛飛落得這幅樣子,他有直接責(zé)任,想來他都沒臉見古高陽和龍兮倩了。
“後來呢?”
呂忠道:“後來有一天,安紅豆前來拜訪,她把自己的故事告訴給飛飛……”
原來安紅豆在這些年中,創(chuàng)立了一個“幸福道”,世人又稱為“福門”。
她的理念來自和太一的短暫戀愛,和燕飛飛截然相反,她很滿足,也從未後悔,在太一離開後,她研讀百家理念,創(chuàng)出了“幸福道”,主張和佛門截然相反。
佛教把世間稱為“苦海”,安紅豆創(chuàng)出的理念不同,她說知足常樂,活著就是幸福,死了同樣幸福,世間本就是幸福之海,何來苦海?
安紅豆的才情的確讓人無話可說,萬古唯一,她並非和佛門作對,她的目的其實和佛門都是一樣的,其實出發(fā)點不同而已。
而她找燕飛飛,就是為了拯救燕飛飛,她也成功了。
一個北傾城,一個南傾國,二十年前東盟最美的兩個女人,因為同一個男人,一個痛苦不堪,一個卻以幸福得道,成為一代祖師,不得不讓人感歎唏噓。
安紅豆用她的才華和信仰拯救了燕飛飛,此後多年,燕飛飛就一直在改變自己的思想,忘記了武學(xué),忘記了美麗,忘記了愛情,最後連她的完美也忘記了。
三年前,燕飛飛遇到一個人,是多年前為她走火入魔的厲正邪。
不過當(dāng)時厲正邪已經(jīng)變成一具骷髏骨,而且在深山中建立了一座道觀修行,名曰“白骨觀”,自稱“白骨道人”。
燕飛飛當(dāng)時就和秦末現(xiàn)在一樣震驚,感覺很不可思議,她和厲正邪談?wù)撫幔瑓s被其的“白骨本源,人道至尊”的理念吸引,最終拜入其門下。
厲正邪的功法,其實有些偏頗了,不過他自己本就是中毒已深之人,剔除五髒以毒攻毒,借此斷絕七情六欲來注重修心,也算一門不錯的方法。
當(dāng)時燕飛飛雖然經(jīng)過安紅豆指點,已經(jīng)走出心理障礙,不過她同樣中毒太深,心魔更加強(qiáng)大,想要重頭修煉難度不可謂不高。
所以,她也下定決心,拜入?yún)栒伴T下,忘記,複歸本源。
秦末聽完真想一巴掌拍死厲正邪那個家夥,這個世界還真是因果循環(huán),奶奶的,當(dāng)初燕飛飛害的他自斬一刀,多年後他突破宗師,燕飛飛卻把自己害了,成了他的弟子。
“這就是邪功……”
呂忠苦笑一聲:“邪功能救人就是神功,飛飛現(xiàn)在很安寧,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真正的出家人……”
秦末也歎了口氣,低著頭來迴走動,任他已是至尊,麵對燕飛飛這種心理問題,也無可奈何。
“罷了,我以後再來看她,你有機(jī)會告訴她,孩子神魂沒死……”秦末心很煩很難過,自己的女人變成這個樣子,卻又沒辦法,不管如何,他都有很大責(zé)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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